油乃覺得被秦超藐視,心中狂怒,瞳孔中殺氣一閃,撲了上去,一掌拍出,夾雜著冰雹攻擊,那是寒冰氣勁凝聚的冰雹,每一顆都帶著強烈的殺機。
秦超看也不看遮蔽頭頂?shù)谋ⅲ嵌⒅僮樱来伺耸翘熨x異稟的殺手,將來成就絕對不低,必須斬草除根。
冰雹落下,秦超自原地消失,出現(xiàn)在橘子面前,手掌摸向她的小腦袋,就像是撫摸小孩子,眼睛里沒有殺氣。但是橘子心頭狂跳,感覺到致命的危險,大劍自動警示,跳脫出來,舞出一層層劍網(wǎng),想要阻攔秦超的撫摸。
秦超很郁悶,人家明明只想溫柔一點,橘子并不領(lǐng)情,手掌依舊前進,但是速度更加緩慢,好像是耄耋的老人行走,步履蹣跚。
砰!
劍網(wǎng)消失,手掌依舊,秦超的手掌晶瑩剔透,蘊藏著暗金色,穿過重重劍網(wǎng),甚至帶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息,一種無敵的氣勢。
感知到這股氣勢,橘子臉色終于大變,凝重看著秦超,嬌聲喝一聲,其嬌小的身軀忽然龐大,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爆發(fā),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
轟隆!
大劍最終和秦超的手掌撞擊,橘子臉色蒼白,身體再次橫飛,可是這一次,她在空中噴血,重重砸在地上。
此時,秦超再次欺身而上,手掌對準橘子的腦袋就是一掌,毫不留情。橘子面對秦超的殺招,展現(xiàn)了超強的練武天賦。在不可能逃避的情況下,大劍脫手而出,射向沙發(fā)上的趙致。
秦超皺眉,收回手掌,然后朝著大劍拍打,隔空一掌,大劍發(fā)出哀鳴聲,鏗鏘之聲不絕于耳,大劍被一股一股反彈,插進沙發(fā)上的地板上,距離趙致的腦袋只有半米距離。
橘子轉(zhuǎn)身就跑,沒有留戀,心中對秦超終于產(chǎn)生了些許恐怖,原以為實力進步能夠鎮(zhèn)壓對方,沒想到秦超實力進步更快,都不知道他是如何進步的。
一掌破劍,一招傷敵。
舉手投足之間,秦超展現(xiàn)了一個無敵的風采,養(yǎng)成了一種大勢,大步向前,鎖定油乃。油乃臉色陰沉,冷笑道:“你以為擊退了橘子,就可以戰(zhàn)勝我,告訴你,我才是無敵的!”
油乃的氣勢變了,如同一把殺戮之劍,鋒利無比,周圍的空氣粒子承受不住鋒利的起勁,發(fā)出噼啪的聲響。
“秦超,你很強,超過我的想象。但是你還不夠,因為我比你更加強橫!”油乃大笑,寒聲道,“這把劍我沒用過,練成之后,你是第一個試劍的人。”
秦超懶得看他,而是提趙致?lián)鷳n,長時間的昏迷以及混亂的戰(zhàn)斗場面,使得趙致可能身體有后遺癥。趙致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應(yīng)該牽扯到江湖紛爭之中。
油乃見秦超又忽略他,心頭狂怒,從小到大,作為天才,油乃萬眾矚目,誰不給面子,練成殺戮之劍,所向無敵。
“怎么還不出手?”秦超看著趙致,不耐煩道,似乎嫌棄油乃出手慢了。
油乃一愣,咬牙道:“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斬月!
油乃修煉殺戮之劍小成,練成斬月,在同輩之中無敵手,就算是橘子都不是他的對手,當然這是他以為的。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劍氣縱橫,殺戮肆虐。
油乃這一劍很強,至少在一流高手之中達到了頂峰,幾乎堪比超一流高手的攻擊,這也是他仔細的原因。
秦超抬頭,看到了一輪彎月浮現(xiàn)在客廳中,黑色的月華落下,無處不在的氣勁籠罩,無堅不摧。
斬月,用劍能夠見月亮斬落,可見這一劍的強橫。
油乃興奮看著秦超,仿佛看到了他身首異處的凄慘下場,竟然敢藐視自己,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去死吧。
可是斬月落下,月華流轉(zhuǎn),落在秦超身上,油乃忽然覺得不妥當,因為秦超的眼睛很平靜,不像是一
個抵抗不住的表情。
“裝神弄鬼。”油乃冷笑,料想秦超裝逼,故作從容。
但是接下來的時候,油乃心底發(fā)寒。斬月落在秦超身上,沒有絲毫反應(yīng),月華漆黑,但忽然變得皎潔,喪失所有殺機,所有黑暗,留下的只是一縷清白。
斬月破掉了。
油乃竟然不知道秦超是如何破掉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印記,看到印記的瞬間,心頭顫抖。秦超的身材猛地高大起來,頂天立地,縱橫星空。
無邊的霸氣散發(fā),秦超宛如星空霸主,一拳一腳,都可以打爆星辰。油乃內(nèi)心深處滋生一股凄涼的感覺,感覺到秦超無敵。
怎么可能!
油乃只在自己師傅身上,感覺到一股大勢所趨,那是殺戮之道的大勢,無敵的大勢,怎么會出現(xiàn)在秦超身上呢?
噗嗤!
霸王印記將月華吸收,變得更加明亮了,烙印在油乃的胸膛。沒有骨折,沒有噴血,油乃站在原地,呆呆看著秦超。
秦超將趙致抱起來,然后帶著墨武離開。
關(guān)門的瞬間,油乃跪在地上,死不瞑目。設(shè)計很長時間,耗費巨大精力的圈套,秦超一道印記破掉。
為什么會這樣?
油乃臨死之前都不知道,為何自己那么強大,在秦超眼前,不過是一個小丑,即便是離開,秦超都沒有正眼看他。
啊——
油乃狂狠,但無濟于事,因為生機被霸王印記徹底毀掉,大羅金仙都不可能拯救。橘子早就感知到秦超的無敵,逃走了。
別墅成了空蕩蕩的別墅,只有油乃的尸體。
竹田回到了別墅,看到了地上的尸體,忽然心底冰冷,黃家的老爺子死了,但是半塊玉沒有到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黃益民跟著來,眼神呆滯,喃喃道:“爺爺死了,爺爺死了……”
他留下悔恨的淚水,后悔不應(yīng)該聽信竹田的話,現(xiàn)在成為黃家的罪人,很快他就會成為喪家之犬,被全國通緝。天地之大沒有容身之地。
竹田查看油乃的傷勢,忽然毛骨悚然,從尸體上傳來一股無敵的氣息,令他驚恐,驚慌道:“到底是誰?”
忽然,竹田看到地板上的大劍,認出那是橘子的劍,心頭狂跳,眼神驚疑不定。橘子肯定來過,而且大戰(zhàn)一場,不過失敗了。橘子和劍,形影不離,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橘子拋棄如生命的大劍逃生了,來不及反抗。
到底是誰?
竹田第一個想到是山田大師,但很快排除,然后想到了云景市四大巨擘,只有他們才有能力做到。
忽然,竹田目光一閃,看著油乃的尸體,露出詭異的笑容,道:“既然如此,何不利用一下呢。”
嘟嘟嘟——
竹田撥通一個號碼,那邊很久才有回應(yīng),傳來的是一個如金屬冷漠的聲音:“竹田,如果沒有重要事情,我會殺了你。”
竹田臉色變化,勉強一笑,道:“尊敬的劍八大人,很痛心告訴您,您的得意弟子油乃死掉了。”
原以為劍八會生氣,但是電話那頭很平靜。竹田忐忑等待著,就在以為劍八掛了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冷漠聲音:“幫我訂機票,我親自去華夏一趟。”
竹田心中狂喜,急忙道:“好的。整個華夏都要為劍八大人的到來而恐懼。”
掛斷電話,竹田回頭看向心不在焉的黃益民,露出厭惡之色,要不是黃益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早就殺掉了。
上前拍拍黃益民的肩膀,竹田安慰道:“你爺爺死了,兇手找不到,不過我會調(diào)查的,你放心吧。”
黃益民看著竹田,忽然眼睛紅了,揪住他的衣領(lǐng),怒吼道:“都是因為你,不然我爺爺不會死的。”
啪!
竹田一巴掌將黃
益民扇飛,一腳踩在其肚子上,黃益民慘叫不已,開始求饒。竹田冷冷道:“以后再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會殺了你。”
黃益民驚恐道:“我知道了,放開我吧。”
竹田冷哼一聲,抬起腳,超門口走去。云景市的事情很復(fù)雜,使出那一劍的人到底是誰呢?
那人很強,用劍如行云流水,沒有絲毫花哨的劍招,擅長殺人,絕對是一個頂級殺手。竹田思來想去,找不到頭緒。
“山田大師太軟弱,我要拿出武士道精神,就算奉獻生命也在所不惜。”竹田下定決定,要大搞一次,讓島國那些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
秦超將趙致放在床上,然后耗費精氣神,施展絕命九針治療,半小時后之后,趙致體內(nèi)的藥散發(fā),恢復(fù)了清醒。
墨武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小腹的劍痕,不停咳嗽。秦超治療趙致之后,來到他跟前,道:“我?guī)湍憧纯础!?
確認墨武沒有生命危險,秦超簡單治療之后,就要離開。墨武急忙道:“你要去哪里,難道不想和趙致說什么?”
秦超搖頭道:“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中,牽扯太多,反而會讓她陷入危險。這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解決完這次決斗,我會離開云景市去上大學(xué),那時候就會逐漸淡漠,不會再有交集的。”
“拜托你照顧一下。”秦超走了,背影決然。
墨武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嘆口氣,不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明明很所事情可以解釋清楚,為何要弄得那么復(fù)雜。
趙致醒來之后,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起身一看,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床上,疑惑不解。明明和廖春秀在西餐廳吃飯,為什么回來了?
難道喝醉了?
“你醒了。”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趙致嚇得尖叫一聲,看到墨武端著一碗藥水進來,“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被黃益民下藥,這是解藥,你先喝了吧。”墨武將藥水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我不喝。”趙致冷笑,“你再不說自己是誰,我報警了。”
墨武頭痛,趙致倒是很清醒,但是太過清醒不好忽悠,只能硬著頭皮道:“如果我要害你,還會等到現(xiàn)在,讓你安然躺在床上?”
趙致想想也是,看著冒著腥味的藥水,搖頭道:“我沒事。不用喝。”
墨武轉(zhuǎn)身,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受人所托,照顧你一下。黃益民勾結(jié)島國人給你下藥,你最好將解藥喝了,不然會有后遺癥。”
趙致反問道:“誰拜托你的?”
墨武保持沉默。
趙致追問道:“黃益民明明沒有來,你怎么說他害我,沒憑沒據(j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墨武無奈道:“那你怎么樣才相信?”
趙致冷笑,哼道:“除非你告訴誰拜托你的。”
墨武猶豫一下,道:“秦超。”
趙致表情呆滯。
“怎么回事?”趙致喃喃自語,覺得事情不簡單,但是不知為何聽到秦超的名字,有一種難言的心痛。
搖搖頭,趙致道:“你將事情告訴我,不然我不會喝的。”
墨武看著趙致精致的容顏,愣了一下,心中一驚,暗自為趙致的美麗震驚,不過是認真看了一眼,就有種驚艷的感覺,想要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
不過墨武有職業(yè)操守,守口如瓶,搖頭道:“我不會說的。”
“你說不說?”趙致問道,盯著墨武。
墨武搖頭道:“不說。”
“真的不說?”
“不要逼我。”
“你走吧。我不會喝的。”
“不要讓我為難。”
“出去。”
“好吧,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