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面有個男人站了很久,還抱著一捧鮮花,是不是來找你的?”頭發蓬松的女孩捧著一包零食,出來對依然坐在沙發上發愣的蕭月玥喊了一句。
“誰?”蕭月玥聲音沙啞地問了一句,這聲音嚇了妹妹一跳。而蕭月玥光著腳跑到陽臺上,看了眼夕陽中的小區花圃,身體一顫又躲了回來,像是受驚的小兔。
有情況,肯定有情況。妹妹抬了抬眼鏡,她真的帶了一副高度數眼鏡。“姐,是不是那個男人?”
“什么?亂說什么!”蕭月玥瞪了妹妹一眼,后者果斷發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笑嘻嘻地湊到了姐姐身側,在她耳根吹了口氣。“就是昨天跟姐姐你度過了一晚上的男人哦,不要騙我,我剛才看你笑了,你們肯定有不一樣的關系。”
“有你這么沒良心的嗎?”蕭月玥面色一紅,一個擒拿手使出,將妹妹直接放倒在了沙發上。后者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姐姐這種氣急敗壞的行為,絕對驗證了她心中原本的猜想。
“果然是,姐,他是什么人?”少女的各種美好愿望發展了出來,“是不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年輕總裁,還是什么豪門世家的公子?又或者是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昨晚你們喝醉了和出租車后座上直接醉生夢死!”
“滾!”蕭月玥低吼一聲,夾帶著一股異能波動的嗓音讓妹妹小心肝噗通跳了下,隨后撅著嘴有些不滿自己姐姐這種偷食之后還要隱瞞自己的行為。
叮叮——
門鈴聲突然響起,蕭月玥心中一驚,他還不放過自己么?
抓起了沙發上妹妹的手腕,拖著她直接跑向了臥室,將她硬塞到了一處衣柜中。“小芝,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從現在開始不要出聲更不要露面,他不是普通人,如果他有什么歹念,我們誰都逃不過。”
“姐,他是壞人?”
“壞到骨子里的男人,”蕭月玥一咬銀牙,眼圈紅了些,“你一定不要出聲也不要出來,無論聽見任何聲音,就當自己不存在!”
“打電話報警啊!”
“警察?”蕭月玥一拍額頭,警察管什么用?自己身為非正常人類研究事物所的組長都在他面前被隨意玩弄,更何況是那些普通警察。但自己隱瞞身份、隱瞞了關于的平日的一切,這時候解釋也難以解釋清楚。
她真的怕,怕自己妹妹遭受毒手,誰知道韓大官人那異能什么時候暴走。
“不能報警,絕對不能報警。”
“為什么?”妹妹還要和她辯論,門鈴聲再次響起,隨后就是咚咚的敲門聲。
“你問這么多干什么?”蕭月玥心中一急,靈光一閃,咬牙擠出了幾個震撼人心的大字。“我愛他,他對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受著,但我不想讓他傷害你。不要說話,在這里躲著,千萬不要出來。”
看多了愛情肥皂劇的妹妹果然吃這一套,嬌軀一顫,用那種訣別地目光看著姐姐將面前的衣櫥門拉上,繼而就聽見了那劇烈的關門聲和開門問候的聲音。
“找你家真的不容易。”韓遲笑了笑,遞上去了那捧鮮花,溫和地問著:“身體好些了么?”
蕭月玥一把奪過了那九十九朵玫瑰,揚手對著韓遲臉上甩了過去。韓遲沒有閃躲,卻伸手將她的手腕抓住,和早晨的情景出奇的相似。
“不覺得這么招待客人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么?”
“我和你不用講究什么禮儀,韓遲,你給我滾!滾!”
砰的一聲,蕭月玥將門緊緊合上。碰了一鼻子灰的韓遲聳聳肩,這種反應在他意料之中。
他能‘看’到蕭月玥背靠著屋門緩緩地坐了下去,抱著自己的雙膝開始無聲哭泣。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人,一個有著強悍戰斗力和神經的女人,一個曾經在他面前多次服軟又表現倔強的女人,現在真正的算是成為了他的女人。
“那個,昨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有時候沒法控制。”韓遲慢慢蹲下,最后也靠著屋門坐在了那里,輕聲說著,但保證自己的話語能夠傳到蕭月玥耳朵里。“你可以把我理解為精神分裂,使用異能前和使用后,完全兩種不同的性格。”
“夠了,你為什么還不滾!”
“我也想圓潤地離開,但起碼給我一個解釋和補償的機會吧。”
“我不需要你補償,你只需要離開我的視線。”蕭月玥堅強地抬起頭來,抹干了臉上的淚水,“我就當被蚊子叮了一下。”
我去……韓遲頓時滿頭黑線,這是對他的一種輕視和鄙夷么?又或者是一種違背客觀條件的惡毒報復?對,絕對是報復。
“那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可以盡可能開口。”韓遲輕咳一聲,“我拿走了你最珍貴的東西,就要彌補你最需要的所有,雖然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起碼是個負責人的男人。”
“走!你走啊!”
“好,我走。”韓遲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看來今晚再續前緣是沒戲了,但他也要走的頹然,讓自己表現出一種心力交瘁的困乏和悔恨。雖然他也知道蕭月玥看不到,但這種情緒還是能感染到周圍的環境。
蕭月玥打開了門看了眼,在縫隙中注視著韓遲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而心中糾結了些。
她繼續走到了陽臺上,看著插著口袋的男人慢慢消失在夕陽的余暉中,不知為何讓人感覺有種心糾的疼痛。像是真的存在于那些愛情肥皂劇的場景,讓她有種想要跟隨者韓遲而去的沖動。
自己這是怎么了?
走到了小區門口,韓遲扭頭看了眼,果然沒有任何熱人出現。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