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鶴仙門太白段的新晉弟子來說,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日子。
太白段八百弟子無一例外,都來到了太白廣場,參加今天的盛會。今天,太白段新晉弟子八十一人,將在這裡,舉行比武大會,角逐太白段弟子江山榜的名額。
所謂江山榜,是太白段新近一年中晉級的弟子前十名的榜單。一年一角逐,上榜者不僅能得到門派的物質獎勵,並且有可能被門派當做太極段潛力弟子,重點培養。
太白段,只有在練氣等級達到元神級之後,纔有資格進入。
太白段弟子,已經是門派的中堅力量,弟子中的佼佼者,地位僅次於一百零八名太極段弟子。在門派中,已經享受很多特權,擁有相當的權力。對於很多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無相級的弟子來說,晉級太白段弟子,便是他們的終極奮鬥目標!
畢竟,在凡世仙道十門,魔道六派這些僅有一兩個煉仙級強者的門派中,元神級的弟子,已經是門派的絕對精英,真傳弟子!數量與鶴仙門太極段弟子的數量差不多。
而這次的江山榜獎勵標準,寫的很明白,第一名贈絕品寶器!還可獲得到門派長老巨頭之一天明長老親傳弟子的資格!
“天命七殺琴”不過是上品寶器而已,可見絕品寶器,誘惑力有多大。
“月芽兒師姐,你說,今天我能拿到第一名嗎?”弟子坐席上,一個表情有些興奮,有些雀躍的女子,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對著身邊一位溫文爾雅,端莊貌美,渾身自然而然透露著一股女子特有的陰柔與智慧的女子說道。這個說話的女子,竟然穿著一身“龍裝”!龍簪,龍袍,龍劍。
這個被稱爲“月芽兒師姐”的女子,三年前正是江山榜的第一名,也天明長老的親傳弟子,天明長老的孫女。此時,月芽兒看著眼前這個整裝待發的小師妹,眼神中閃過一絲恍惚,她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這個一身龍裝的小師妹,三年前還只是天拳段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平淡無奇。在兩萬天拳段弟子中,按說她是絕對沒有資格進入月芽兒的視線的。但是,就在三年前那場震動整個門派的金剛段入門弟子考覈風波過後,這個小女孩的身上,突然發生了異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月芽兒才知道,這個小女孩,竟是遠古龍族的傳人!
遠古龍族,和深淵家族一樣神秘的存在。
遠古龍族,素以自身卓越的戰鬥力著稱,僅有幾百人的氏族,卻有著幾十人的無相級強者,在這個大陸上,是一個奇特的種族!而遠古龍族的傳人,在成年之後,修爲就會猛增!這也是眼前這個昔日的小女孩,在短短三年之內,從天拳段晉升到太白段的原因。
“月芽兒師姐,你怎麼了?怎麼恍恍惚惚的,難道是就要見到冷眸師兄了,心跳得異常?嘻嘻!”小師妹活潑的打趣。
月芽兒在眼前這個小師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佯怒道:“龍徵,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月芽師姐,不是月芽兒師姐!還有,不要老是拿你冷眸師兄說事。”
“嘻嘻,知道了,月芽兒師姐?!饼堘珂倚Φ?,哪有一絲正行,“月芽兒師姐,你說嘛,我能不能打得過那個商無甲?他以前可是特別優異榜的第一名呢!還有那個木根,好像也很厲害!還有那個金南,聽說他從他哥哥金邊那裡借到了一件上品寶器呢!你說,我今天有多大的把握拿到第一名???”
龍徵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拉著月芽的胳膊左搖右晃。月芽被龍徵搖得一陣頭暈目眩,無奈道:“好了好了,別搖了,哎,讓你別搖了!你看看你,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這樣可不行。要想贏他們,首先就得平心靜氣,做到心中無物,八風不動,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可不行哦!”
“哦?!饼堘鐟艘宦?,突然看到了某個身影,撇了撇嘴,眼中盡是不快。月芽向身後望去,但見一人,一襲白衣似雪,一頭青絲臨空妖舞,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正向弟子坐席出走來。
“那不是你表姐龍心麼?你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月芽笑道。
“哼,我纔沒有她那樣的表姐呢!”龍徵面露厭惡,不過一閃即逝,轉而對月芽一笑,爽朗道:“月芽兒師姐,比武就要開始了,我去準備了!你要爲我祈禱哦!嘻嘻”
“嗯,去吧。”
月芽看著龍徵走去,與龍心徑直擦肩而過,卻沒有搭話,這讓月芽面露不解。
這時,廣場中的比武臺上,一個主事的長老突然出現,朝場中的八百弟子道:“太白段所有弟子,都靜一靜。今天,是太白段新晉弟子爭奪江山榜名額的日子。經過先前的一番篩選,已經確定了二十名優勝弟子進入決賽?!闭f道這裡,長老頓了頓,“但是今天,除了這二十名優勝弟子之外,還要臨時加進來一個名額?!?
不等長老的話說完,在場的弟子立即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甚至有弟子直接喊道:“長老,這不公平!江山榜不是兒戲,怎麼能臨時直接加一個弟子到優勝弟子中?這不公平!”
“對,不公平!我們不服!”
“我們不服!”
一時間,場中的附和聲此起彼伏。太白段畢竟是門派的弟子中堅力量,不同於地擡段天拳段金剛段弟子,這些弟子由於自身地位的提升,已經有足夠的底氣來抗爭他們不服的事情。這就是實力帶來的權利!
“都給我安靜!”長老一聲大喝,強大的練氣放出,硬生生的將衆弟子的議論聲壓下去?!胺判模裉煳乙才胚M來的這位弟子,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而且,相信你們有不少人都知道他。”
這時,天空中劃過一道紫光。紫光一閃即逝,最終落到弟子席位的邊緣。
衆弟子舉目望去,但見一個身形健碩的青年,神情淡然的坐在邊緣的一個席位上,沒有看場中的任何一個弟子。迷離的眼神,好像完全沉迷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又好像在回憶什麼,又或許,在感嘆什麼。一身破衣爛衫,看不出是什麼段位的弟子。一頭凌亂的長髮,無風自動。輪廓分明的臉上,略帶陽剛與滄桑。而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個青年手上,竟然抱著一隻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