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年拍拍手,一臉人畜無害向上官靈兒走過來的時候,後者還處於震驚之中。少年用手在上官靈兒眼前晃了晃,對終於反應過來的上官靈兒道:“你們安全了。”
少年說完,頭也不回的向一邊的同伴走過去,參與到考野味的大軍中來。那樣子,已經(jīng)完全忽略了上官靈兒等人的存在。對他來說,好像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完了。
上官靈兒被少年的行爲弄得不明所以,按照常理(所謂常理,就是上官靈兒十幾年的經(jīng)歷),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應該趁機向自己示好,博得自己的好感嗎?或者奚落自己一番,報復剛剛自己的大言不慚。但是,少年什麼也沒做,只是和自己的同伴說說笑笑,做著一件與上官靈兒無關而且自覺把他們排除在外的事情。
十七年衆(zhòng)星拱月般的生活讓上官靈兒想不通,眼前的反常將她的好奇心也勾起來。
“靈兒妹妹,我們走吧。”白衫青年走過來提醒道。
上官靈兒看了一眼這個在平時囂張的不行,但真正到了危險面前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英俊青年,自顧自的走向那少年。
“喂,你叫什麼名字?”上官靈兒的開場白顯得一點兒水平都沒有,而且語氣也不那麼溫柔,顯然是很少做這種事。
正在專心致志烤著一隻野兔的少年,頭也沒擡,“你是在跟我說話?”
“不是跟你是跟誰?”上官靈兒對少年的態(tài)度明顯有些不滿,看了一眼少年身邊的那些人,“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就跟你認識嗎?”少年擡起頭,微笑了一下。
上官靈兒有些吃癟,一時間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但是,美女從來都是不用愁沒有人幫她出頭的,更何況是上官家族族長的女兒。
“我不管你是誰,這裡是我們家族的地盤,小姐問你話你就要回答,不要廢話!”白衫青年看著少年聲色俱厲道,擺足了紈絝公子哥範兒。雖然心裡對上官靈兒跟這個陌生的少年套近乎很不爽,但是,能打壓一下眼前的這個風頭出盡的少年,挽回一點自己損失的面子,青年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你們的地盤?”少年一挑眉,“在自己的地盤上被追殺的沒有還手之力,似乎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值得引以爲豪的事兒呢。”
“你說什麼?”青年惱怒道,“你不想活了嗎?”
少年還是那一副雲(yún)淡風輕的欠揍樣兒,拿起烤好的野兔腿咬了一口,不屑道:“那又怎樣?”
“你......”白衫青年吃了癟,想到自己在靈兒妹妹面前就要掉盡面子,不由得有些理智失常,“噌”的一下拔出佩劍,騎虎難下的他在臨出手之際也不忘拖身邊的同伴下水,“這傢伙竟然敢在上官家族的地盤上撒野,大家一起將他拿下,回去交給族長。”
周圍的同伴雖然不是很同意這個做法,而且也很懷疑自己這些人就是一起上是否能拿得下眼前的這個少年,畢竟人家剛剛輕而易舉擊殺妖獸的行爲還歷歷在目,但是一聽到可以在族長面前立下功勞,一個個還是選擇拔出長劍,對著眼前這個在上一刻纔剛剛救了他們性命的人。
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一羣人,少年身邊的一個青年碰了碰一臉無所謂,自顧自吃著烤野兔的少年,陰陽怪氣道:“兄弟,你搶了人家的風頭,人家不樂意了呢,你危險咯。”
少年塞給青年一個兔腿,十分正經(jīng)的說道:“我後悔了。”
青年嘿嘿笑了兩聲,再不理會眼前的這些人,心滿意足的啃起手中的兔腿。
白衫青年沒有想到少年竟然絲毫不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裡,當下更是憤怒,就要發(fā)作之際,上官靈兒突然朝他們吼道:“都給我退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吼完,留下一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傢伙,走到少年面前,正色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們,上官家族是非分明,今天你有恩於我們,還請到我們族裡,我也好感謝你們。”
少年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看來這小妮子雖然刁蠻,但決不至於無理,尤其是族長女兒的身份,沒有被她完全忘記。但是,這並不久意味著少年會買賬,“小意思而已,謝就不必了。”
“不,謝是一定要的。”這時,一個穩(wěn)住的聲音傳來,衆(zhòng)人循聲望去,只見樹林頂端,一個人影飄然而下,一襲紫袍,一頭青絲,一把長劍,白皙的有些過分的臉蛋,苗條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少年看到這個飄然而下的女人,只有兩個感覺:美女,高手。
“公子既然救了我上官家族的人,我上官家族也不能忘恩負義,還請各位賞臉到山莊坐回客。”女子在衆(zhòng)人的注目下緩緩落地,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不虛僞,不做作,配合她的容貌,實在是難以讓人反感。
白衫青年這邊的人見到這位美女,立即一臉的敬畏,甚至帶著些許的恐懼,全都彎身行禮道:“大小姐。”
上官靈兒一見來人,則一臉笑容的跳到她跟前,親暱的叫道:“姐姐,你怎麼來了?”
紫袍美女笑著摸了摸上官靈兒的腦袋,“你們跑出來瞎鬧,還發(fā)出了最高級別的求救信號,我能不來嗎?”
上官靈兒嘟起小嘴,“人家哪裡有瞎鬧嘛,是他們說這裡有可以馴化成坐騎的飛行妖獸的。”
“好了,你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賬。”紫袍美女佯裝嗔怒,說罷朝少年走過來。
“公子好身手,小女佩服,不知可否可以到山莊一敘呢?”紫袍美女嫣然一笑,剎那間萬種風情鋪天蓋地而來。
而且,很顯然,周圍妖獸的屍體已經(jīng)被她看在眼裡了。
“美女纔是好身手,能與美女一敘實在是求之不得啊。”少年身旁的青年訕笑道,不過馬上就被身邊另一個青年一巴掌拍在頭上,而一旁個白衣女子卻是掩嘴輕笑。
少年站起身,打了一個飽嗝,“似乎我們沒有選擇啊。”
“公子說笑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但說無妨。”
少年走近紫袍美女,一本正經(jīng)的在她耳邊說道:“剛剛在打鬥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褲子給弄劈叉了,你得給我弄一條換換。”
“。。。。。。”
原先在少年身邊的那個青年恨恨的朝身邊的另一個青年說道:“我就是佩服九方每次在說越齷齪的事的時候就越能正經(jīng)。”
身邊的青年點了點頭,深以爲然。
顯然,少年,正是九方天。另外的兩個青年,正是哥舒達和即墨星,而那白衣女子,則是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