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就好看??!”
“就只有好看?”
“就只有好看啊!”
吼鯨王的小眼睛緊張的看著迪奧,剛纔找出這株小海草的自得蕩然無存,只留下了擔心。
在吼鯨王的認識中,蓋歐卡那點東西肯定是不夠吃的,而蓋歐卡狼吞虎嚥的樣子又代表了這這種食物非常好吃,如果迪奧要等到明天早上做的話……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一晚上吃一頓飯對於吼鯨王和蓋歐卡來說早就習慣了。
“好吧?!?
“啊?”
纔剛剛決定掉放迪奧去睡覺吼鯨王就在羣裡聽到了迪奧同意的聲音。
接過這株小海草,迪奧放在了手上。
“這個就夠了?!?
爲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覺,迪奧還是決定幫蓋歐卡做能量方塊,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他之前只是想早點睡而已,被這麼一鬧,腦子又清醒了過來,一點都不想睡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興奮的吼鯨王在海上扭動自己龐大的身軀,被蓋歐卡牢牢掌握在手裡的大海就彷彿蹦牀一般充滿彈性,既不會軟到讓吼鯨王沉下去,也不會硬讓吼鯨王受傷。
“大蝸牛,把我送回洞裡就好,我要先去拿一下做飯的工具?!?
已經決定好晚上熬夜一下幫蓋歐卡做能量方塊的迪奧呼叫大乘龍。
“順便幫我和我兒砸也做點?”
大乘龍見縫插針,打算晚上加一頓餐。
“可以。”
“非常感謝!”
…………
清晨的陽光照不破厚厚的烏雲,灰濛濛的天空中下著小雨。
迪奧真的厭倦了雨天。
尤其是這種看著就心情不舒服的小雨天氣。
從十天之前,迪奧的頭上彷彿就不受老天待見一樣,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這種天氣。
吼鯨王昨天晚上說要出去吃飯,到現在還沒回來,沒有吼鯨王管著的蓋歐卡就盡情發揮自己的降雨特性,天上的烏雲就是他的被動效果。
面前在距離小島大概三公里外的地方玩耍,那裡纔算的上是暴風雨。
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九點。
沙瓦郎已經鍛鍊了幾個小時,現在和鐮刀盔在那裡戰鬥,對付一個帶著負重的沙瓦郎,鐮刀盔還是綽綽有餘的。
鋒利的寒芒不斷戲耍身體反應跟不上心之眼速度的沙瓦郎,不斷的在沙瓦郎沒有被負重保護的地方留下淺淺的傷口。
自己雖然打不過迪奧,可是打打迪奧的小精靈還是可以的。
鐮刀盔是這麼想的。
在又劃出一道斬擊後看著沙瓦郎手忙腳亂的躲開,鐮刀盔笑的更開心了。
迪奧和他說過,只要不打成重傷,怎麼樣玩都沒有關係。
滋——
兩把利刃交錯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鐮刀盔再次衝了上去。
目光從沙瓦郎那裡移開,迪奧又拉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是的,迪奧現在都還沒有起牀。
昨天的封印晚了,今天早上的解封也要晚那麼一點點。
刷牙洗臉吃早飯都是在牀上完成的,有另外兩隻鐮刀盔在,世界都用不上了。
“嗚——”
十分放鬆的迪奧在聽到這聲嘹亮的長鳴是就知道是吼鯨王回來了。
轉身把枕頭當耳塞用的迪奧像一隻鴕鳥一樣把頭埋在被窩裡,想要用枕頭將吼鯨王的叫聲攔在耳外。
可惜沒成功。
而且乘龍又把他拉進羣了。
“迪奧,我這次找到了更漂亮的海草,你要不要看看?”
“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奶味的娃娃音又在迪奧的心裡響起,讓原本就不想動的迪奧更加不想動。
“不——要——”
昨天晚上同意吼鯨王用海草來支付能量方塊的酬勞後,迪奧進去了一趟吼鯨王的嘴裡。
吼鯨王的口腔裡有一層厚厚的泥土,上面生長著許多隻有深海才能見到的珍貴海草,雖然迪奧都不知道這些海草有什麼用處,可是這並不妨礙吼鯨王認爲迪奧也和她一樣喜歡海草。
吼鯨王自從進化之後就又一個很奇怪的愛好,就是收集海草。
她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海草,只要是漂亮的,不管是有治療效果,還是有劇毒,不分好壞,統統都被吼鯨王操控著水流抓住,然後養在口腔之中。
美其名曰給蓋歐卡改善一下居住環境。
再毒的海草也無法對吼鯨王產生可以影響到日常生活的疼痛,反而會讓吼鯨王增加對毒的抗性。
有治療效果的海草同理。
吼鯨王面前還沒有出現過因爲吃草藥中毒的痕跡。
收集了不知道多久的吼鯨王嘴裡最少有上百種海草,平均睡幾次就會多發現一種,不過最近幾年來已經很少發現了,許多都在她的嘴裡有了樣本。
“我要睡覺……”
“沒事,我會等迪奧醒來的?!?
洞穴一邊的光線突然被遮住,亮度的變化讓迪奧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了有洞穴那麼大的眼睛湊在洞穴門口擋住光線。
“能不能不要這樣?”
“爲什麼?”
“你這樣看的我心裡慌?!?
“好吧?!?
隨著吼鯨王的頭部漸漸拿開,光線才得以重新從這個方向進入洞穴裡面。
沒了吼鯨王在一邊看著,迪奧覺得這種日子也挺不錯的,起碼不會被旁邊鍛鍊的人吵醒。
只要在前一天晚上做好能量方塊放在牀頭,第二天沙瓦郎會自己從球裡出來然後拿走早餐後去鍛鍊。
“你什麼時候帶我回海龍團啊?”
趁著大乘龍還沒把羣解散,迪奧問吼鯨王一句。
“什麼海龍團?”
提到一個吼鯨王不怎麼感興趣的話題,迪奧可以發現吼鯨王的語氣裡充滿了不想搭理自己的心情。
“就是之前有一羣人在你背上拿東西的地方?!?
“哦,你說哪裡啊,放心,只要再睡十次左右,就可以被大海帶過去了,一點都不用擔心會找不到哦!”
爲什麼你這樣說我反而更擔心了?
“那……睡十次,大概有幾個日落啊?”
迪奧猛地從牀上彈起,因爲他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又要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