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飛騰,白虎狂風,火漫朱雀,玄武動山,混沌翻滾,檮杌倒海,饕餮殺戮,窮奇殺仙,犼翻天動地,電閃雷鳴,江河倒流,劍氣縱橫,霸刀橫空,漫天的法寶和能量環光束衝擊,殘肢斷臂,屍體如山,血泥如漿,整個人間好似成了無間地獄,血水捲起九重天,染紅了整個天際,軍隊,仙人,妖魔,天上地下,無處不是戰火。
“人皇,你背信棄義,拿命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爾等竟敢自行封土,干涉凡人生活,漠視王法,擾亂人間,孤今日必除爾等”
伴隨著喊殺聲響起,畫面忽然破碎,呈現出了另外一副畫面。
九大神獸已經消失,但天空依舊血色,九重天空都是人,穿著鎧甲的士兵,身著長袍仙人,長相怪異的異人,圍堵了整個天地,只留下中間一男子仗劍而立,渾身是血,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殺”字出口,男子變成了一個太陽般的光球炸了開來。
呂凡猛的睜開了眼睛,額頭已是補滿了汗珠,明月當空,烏篷船在江山慢慢的順水遊行,兩岸偶爾能聽到一聲蟲鳴,船艙內安靜如初,只是胸口有些滾燙,呂凡一摸,確是剛纔那小鼎的在散發熱量,現在雖已不在燙手,但依然溫熱,呂凡暗自嘀咕道:“此物如此怪異,必是不俗之物,等來年回到家時定要尋父親打問清楚,只是剛纔的夢境……那個男子……”
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艙內依然在睡的兩位女子,呂凡已是毫無睡意,輕輕撩簾走出艙內,秋雨已是不知何時停了,江風混合著秋意吹了過來,呂凡猛地哆嗦了下,緊了緊上衣,剛睡起來的倦意已被橫掃而空。
抖了抖身上袍子下襬,正要盤膝而坐的呂凡忽聽身後艙口布簾的聲響,扭頭看去時,粉衣女子已是立在了呂凡的年前,微微一笑道:“公子好雅興,夜半不睡覺,跑出來賞月麼?”
“呵,姑娘見笑,只是一覺睡醒,又睡意已失,怕在艙內驚擾兩位姑娘,這纔出來一坐,順便透透氣罷了”
“可是你已經驚擾了啊”
“呃……那……那真是唐突佳人了,小生……”
“哈哈,好了,騙你的,別酸了,書生都這麼酸麼?”
“……姑娘問題實在令小生汗顏,實不知該從何回答,還請……”無奈呂凡此時在小七八歲的話,恐怕只得大哭道老師沒教過,沒學過啊!
粉衣女子看著他一臉無奈的表情,心裡很是開心,暗道:這呆子好生有趣,又生的這般俊俏惹人喜愛,今日便送他一場造化,如果他能開竅,我便將他帶回師門,雖說年紀偏大,已過了修行最佳的時期,但我派收徒更加看中的是俊美不凡,他若日後勤學苦練,我在多指點他一二,也未必不可,以後……以後說不定我與他……,想罷,臉色微紅,幸好夜色朦朧不不清楚,要不然真得跳江以掩羞澀了。
少女正了正神色語氣連忙說道:“公子此去是要進京趕考嗎?”
“姑娘聰明,自是如此”呂凡自是不知她想法,但聽問到科考,神色也是一正,在他看來,能夠赴京科考的人,自是學問一等,而自己自詡更是狀元之才,所以,臉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了自信的光彩。
“以公子才學相信三甲已是探囊取物,那麼敢問考中之後呢?”
“之後麼,下放爲官,或者入翰林,以後爲民請命,爲天下立太平,造福一方”呂凡說到這裡已是滿臉笑容,好似已經達成夢想,站立起身,頗有指點江山之意。
粉衣女子看到這裡,暗自輕“呸”了一口,罵道,書呆子,迂腐不化,但嘴上卻說:“公子好大的使命感,但請問,在之後呢?”
“在之後?”呂凡不明思議的挑了挑眉。
“就是百年以後”
“百年之後……”呂凡皺起了眉頭,道:“是啊,百年以後,已經坐古,哪裡還來以後”但轉念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臉色又回覆如常對著女子道“雖不知姑娘問小生這話有何意思,但大丈夫存身立世,出仕爲官造福一方百姓,如將建功立業,彪炳千秋,不說百年,就算千年,我名亦可流傳”說謝秀袍一甩,負手而立,頗有一帆風範,只看的女子目瞪口呆,手撫額頭,已不知該如何開口。
呂凡看她表情僵硬,想是被自己言論震懾,正待意氣風發再次長篇大論時,天際一道白光閃現已是衝著這裡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