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成推了我一把,“把葛潔帶下去,我們解決。”
我點了點頭,走進(jìn)去,抱著葛潔就出來了,葛潔哼哼兩聲抱住了我的脖子,我連忙往樓下跑,很多保安涌了過來,葛成他們也下來了,“快走,交給我們了。”
我連忙往樓下跑,後面?zhèn)鱽泶螋Y聲,我直接跑出醫(yī)院,不知道去哪兒,忽然,幾輛警車開過來把我堵在醫(yī)院門口,我轉(zhuǎn)頭,葛成他們被十幾個保安追了出來。
葛成他們也懵了,那些保安倒也不跑了,把我們圍成一個圈,懷中的葛潔動了一下,我見識過她瘋的,所以我連忙說道,“別睜開眼睛。”
葛潔果然聽話,“怎麼了?”
“相信我,別睜開眼睛,好嗎?”
葛潔笑了笑,環(huán)住我的脖子,“好。”
趙磊連忙掏出手機(jī),“我給我爸打電話。”
我拉住他,“別,別打了,聽我的,這事逃不掉了,讓我面對吧。”
趙磊顫抖了一下,我把他手機(jī)拿起來,塞進(jìn)他褲兜,把葛潔遞給葛成,“交給你了。”
葛成眼圈紅了,接過葛潔,葛潔掙扎了一下,我連忙說道,“這是我兄弟,最好的兄弟,放心,他不會害你。”
葛潔這才安靜了,趙磊拉住我,“別了,讓我去吧,這種小事情,我爸能搞定。”
我搖了搖頭,“不行了,我們都會被帶走,到了警察局,一查就能查出我,到時候連累你們就不好了。”
趙磊已經(jīng)有些瘋狂了,“連累?你他媽說什麼呢,誰他媽怕你連累了,要抗一起扛。”
我攔住了正要往外衝的趙磊,“兄弟,讓我抗一次吧,從上學(xué)到現(xiàn)在我都是在別人的庇護(hù)下成長,在一種,別人叫我坤哥的弟弟,不敢惹我,在二中,別人說我是葛成的兄弟,在技校,我無依無靠,就混不起來了,不是嗎,你們總是在保護(hù)我,讓我自己面對一次吧。”
趙磊眼淚就流了下來,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左邊那個保安頭上有個通風(fēng)口,等會兒從那裡跑,別任性了,能不坐牢就不坐牢啊,不然你那個兄弟陳浩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愣了一下,無意間掃過最左邊那個保安的頭頂,確實有個通風(fēng)口,我突然之間感覺安全了,鬆開趙磊,趙磊回頭看了一眼葛成,葛成轉(zhuǎn)身把葛潔遞給其中一個保安,“這是這裡的患者,你們送回去吧。”
那個保安還挺牛逼,指著葛成,“你剛纔不是還要打我們嗎,怎麼現(xiàn)在又牛逼不起來了,警察來了,害怕了?”
葛成冷冷的說道,“你再廢話,我還打。”
那個保安哆嗦了一下,沒說話,接過葛潔,我連忙撲過去,“別動她。”
我把葛潔抱過來,尋思著怎麼能把葛潔也送走,這個時候,警察進(jìn)來了,我盯著趙磊他們,怕他們瘋了跟警察打,那就完了。
有不少護(hù)士已經(jīng)圍觀了,我找了半天,找到跟葛潔聊天的那個,把葛潔遞過去,“姐姐,不好意思了,好好照顧她。”
那護(hù)士白了我一眼,“我以爲(wèi)你中午來幹什麼,鬧了半天是做好了搶人的準(zhǔn)備了啊,你不相信醫(yī)院嗎?”
我沒理她,轉(zhuǎn)身手舉起來,幾個警察過來考上了我們,我們直接被拉到警察局,距離這裡只有幾百米,怪我沒提前打探好地形。
我們被分開審問,我也沒說我是你們通緝的那個逃犯,我就把搶人的過程寫下來,警察看了一眼,猛地擡頭,“你是呂布?”
我心想,逃不掉了,所以點了點頭那警察一下高興了,“哎呀,我立功了,我抓住逃犯了。”
另一個警察湊過來,“什麼逃犯?”
“呂布啊,就是那個二中帶頭的,把人家保安隊長殺了的那個。”
“我靠,不是吧,這樣也能被我們逮住?立功了啊,今年獎金又多了,哈哈哈。”
我淡定的看著他倆議論,然後一個人拿著手機(jī)出去了,剩下那個警察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你啊你,怎麼會在這種特殊時期頂風(fēng)作案呢,哈哈。”
我動了動手,“叔叔,你看我一個學(xué)生,需要用手銬烤著嗎?”
“喲,一個學(xué)生,你把自己說的,一個學(xué)生都敢殺人了。”
我嘆了口氣,“那給根菸抽不過分吧。”
那警察想了想,倒也爽快,“行,反正你爲(wèi)我們掙了不少獎金。”
那警察點了根菸給我塞進(jìn)嘴裡,我吸著煙,想了想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啊,聽說監(jiān)獄特別黑暗,哎
不一會兒,打電話那個警察走了進(jìn)來,盯了我半天,“嗯,沒錯,就是這個小子了,市公安軍等會兒來接人,沒想到啊,還有意外收穫,看好他。”
半個小時後,一個警察走了進(jìn)來,看著我,“呂布?”
我點了點頭,那警察拿出頭套,“走吧,回市公安局。”
給我煙抽那個警察過來鬆開了我的手銬,然後講雙手放在背後又拷上,跟著我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一絲光芒照了進(jìn)來,是兩個眼睛的洞,直接出了門,上了警車,車上有三個人,除了我,還有帶我出來那個。
車子緩緩行駛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市公安局,直接被關(guān)進(jìn)看守所,等待審判。
進(jìn)了一個房間,一個人朝我揮手,我老老實實的走過去,那人說,“犯什麼事進(jìn)來的?”
“殺人。”
那人哼了一聲,“去扎馬步吧。”
我也沒反抗,這是規(guī)矩,不老實照做,只有被打的很慘,沒人管的。
在牆角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吃完早飯,一個警察進(jìn)來,“呂布,有人看你。”
會是誰呢,難道是我爸,因爲(wèi)只有直系親屬才能進(jìn)來,我站起來,警察給我開了門,上了手銬,推推嚷嚷的,“走快點。”
到了一間小屋子,果然,我爸媽都在那裡坐著呢,我低下頭,“爸,媽。”
我爸嘆了口氣,“不是讓你跑得越遠(yuǎn)越好嗎,你怎麼又被抓住了。”
我聳了聳肩膀,“我媳婦被他們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了,被那羣混混折磨的不清。”
我爸拿了支菸給我,我媽就在旁邊哭,我爸湊近了,“你那個朋友趙磊,說是能幫你,未成年防衛(wèi)過當(dāng)判的少,也有可能無罪釋放,就看那邊混混怎麼說了。”
我愣了一下,“意思說我可能不用坐牢?”
我爸點了點頭,“趙磊在找關(guān)係找那些混混串口供,如果是你殺的那個人在死前對你做出傷害性命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用頓監(jiān)獄,不過就看你那個朋友的能力了。”
我頓時有點喜出望外,我爸塞了包煙給我,“少抽點,等著吧,要是不行,我請律師,這件事能判個防衛(wèi)過當(dāng),你又是未成年,可能幾個月就放出來了。”
我接過煙,“嗯,爸,對不起。”說著我就跪下了,我媽哭的更狠了,我爸拉起我媽,“走吧。”
剛要進(jìn)監(jiān)獄,警察搜身,搜出了我的煙,我連忙說道,“叔叔,就給我兩支,行嗎,其他的都是你的。”
那警察笑了笑,“你還挺懂事,其實我完全可以一根都不給你的,不知道怎麼的,我現(xiàn)在心情好,就給你兩根。”
我點頭,“謝謝謝謝。”
進(jìn)了號子,我把煙發(fā)給牢頭,牢頭笑了笑,“不錯不錯,挺懂事啊,挺上道的。”
牢頭不缺煙抽,但是我這個舉動讓他挺高興的,跟我話也多了起來,我告訴他我的,他想了一下,“你這次判不了邢。”
我說怎麼的呢,他說,“你完全可以找證人證明他對你下了死手,你爲(wèi)了活命,才殺了他,而且你是未成年,放心,不會判刑,相信我,我們犯人比很多警察都懂法律。”
得到這個肯定,我連忙笑開了花,聊了會兒,就睡覺了,接下來七天,沒有人來看我,第八天,警察讓我收拾東西轉(zhuǎn)到拘留所,我愣了一下,拘留所跟看守所是兩個概念啊,拘留所只是暫時關(guān)押犯人,做多的也就一個月的,看守所裡面的,都是犯了罪等著判刑的,所以我特別高興,臨走的時候把私藏多日的煙拿給了牢頭,感謝他的照顧,我就走了。
到了拘留所,說是等待法院開庭,趙磊已經(jīng)請了當(dāng)?shù)匦∮忻麣獾穆蓭煟鴮γ嬷皇且涣t小混混,要口才沒口才的。
過了三天,法院開庭,我們這邊主要的人物都是證人,對面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信,而且趙磊請的那個律師,能說會道的,把我說成了爲(wèi)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反抗,反抗激烈了,人就死了,把對面說成十惡不赦的魔棍,葛潔的傷情證明,最後,贏了官司,我被懲罰蹲拘留所十五天,加上已經(jīng)呆過的三天,還有十二天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上課了,心裡十分激動。
趙磊給了我很多錢和煙,我都拿來討好牢頭了,所以只是剛進(jìn)去的時候被欺負(fù)了一會兒,接下來牢頭天天跟我聊天,對我很好,當(dāng)然,我給他的煙都是上檔次的,所以他不虧了。
順利蹲了十二天號子,我就出來了,警察還嚇唬我,說要記錄檔案,我直接無視了,當(dāng)然,他的勸告我還是聽了,就是叫我以後少惹事,再惹事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我也不想再逃路了,所以決定以後消停點,幸運的是,技校竟然沒把我開除,除了學(xué)校高層幾個人知道這個消息,其餘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學(xué)校還是傳開了。
學(xué)校不開除我的原因很簡單,如果開除的話,外界就會知道技校出了個殺人犯,本來就沒多少人來的技校,會失去更多的學(xué)生。
第一天回到學(xué)校,沒有隆重的歡迎儀式,只有左喬坐在我旁邊可高興了,只是我,很想陳浩,在號子裡得到消息,他被髮配到少管所,兩年,到時候我們都畢業(yè)了,不過趙磊安慰我,說是在裡面立功了可以減刑的,他也讓他爸活動活動,爭取一年就出來。
第一節(jié)課下課,張?zhí)靽麄冋业轿遥瑔栁谊惡频南ⅲ抑挥腥鐚嵪喔媪耍瑥執(zhí)靽麄兌伎粗遥抗庵袔е唤z埋怨,然後轉(zhuǎn)身就走,估計他們打我一頓的心都有了,只是不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