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相對坐著,誰也不肯搭理誰。
蘇弦月進(jìn)來的時候小臉已經(jīng)自然多了,看看慕白再看看蕭滕,搓了搓手:“那個,可以吃飯了。”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好像是決斗的勇士一樣,有點(diǎn)兒雄赳赳氣昂昂的沖蘇弦月走過來,然后隔著蘇弦月,一左一右擦肩而過。
蘇弦月聳了聳肩膀,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哦。
轉(zhuǎn)過身跟上來。
餐桌上放著四菜一湯,純正的故鄉(xiāng)味道,蘇弦月添了兩碗湯送到兩個人面前,安靜的坐下。
“可以吃了。”她說。
然后就錯愕的看著蕭滕和慕白不約而同拿起筷子,低頭吃飯,動作神同步。
“你們慢點(diǎn)兒吃,我做了好多。”蘇弦月很想調(diào)節(jié)這樣怪異的氣氛,說了一聲低頭。
“咳咳咳!”蕭滕劇烈的咳嗽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剛才那一瞬間竟有被飼養(yǎng)的感覺,拿過來餐巾擦了擦嘴角。
“導(dǎo)師,慢點(diǎn)兒。”
蘇弦月又起來小跑著去倒了一杯水,放在蕭滕跟前。
慕白就瞇著眼睛看蕭滕,惡狠狠的目光掩飾得不怎么好,不過蘇弦月沒注意到。
除了咀嚼的聲音之外,就是筷子和盤子偶爾摩擦的聲音,安靜的蘇弦月有點(diǎn)兒壓抑,吃飯對于蘇弦月來說一直都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可是這兩個男人明顯不怎么開心。
“是不是不好吃?慕白,我做的排骨很地道的,你嘗嘗。”
“咳咳咳!”蕭滕又是一陣咳嗽,然后起身拿著餐巾去了窗口,順便端著水杯。
慕白的臉有些很怪異的紅,然后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嘴里:“嗯,小月的手藝很好。”
蘇弦月笑了笑,有點(diǎn)兒敷衍的皮笑肉不笑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壞,導(dǎo)師一定是因?yàn)檎易约憾疾×耍蝗粸槭裁纯人缘倪@么兇呢?
想了想放下筷子:“慕白,我去燉甜湯,你們好好吃飯。”
慕白捏著筷子的手差點(diǎn)兒把筷子都捏斷了,抬起頭:“去吧,我們又不會打架。”
蘇弦月有點(diǎn)兒擔(dān)心的,擔(dān)心自己的導(dǎo)師,要是兩個人真打架了,導(dǎo)師會吃虧的。
起身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去燉甜湯了。
蕭滕再次過來的時候多挪了個位置,坐在了慕白的對面,繼續(xù)吃飯。
他是很餓的,回來發(fā)現(xiàn)蘇弦月跑了,甚至連自己給的卡都沒拿,他就有些憤怒,然后發(fā)動自己所有的關(guān)系找她,所以,這幾天幾乎是不眠不休,餓了也只是啃了幾口面包。
他心里很清楚這并不單單是厲慕晨的托付,更多的是擔(dān)心蘇弦月在外面出意外,任何一點(diǎn)兒意外他都會很心疼的,這種感覺讓他煩躁卻無可奈何。
“你最好本分的當(dāng)個導(dǎo)師就足夠了。”慕白低聲警告。
蕭滕抬起眼睨了一眼慕白,冷聲:“幼稚。”
慕白抬頭看著蕭滕,四目相對,刀光劍影。
慕白想:兄弟難做啊,還得防備別人挖墻腳,特別是防備蕭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是那么的缺德!
蕭滕移開目光,低頭喝湯,湯很好喝,溫暖著胃也溫暖著人,這個蘇弦月也不是太煩人的,至少廚藝不錯。
“厲慕晨可不是我。”慕白又說。
蕭滕突然就惡趣味了,抬頭一笑,學(xué)著蘇弦月的口吻:“是不是不好吃?慕白,我做的排骨很地道的,你嘗嘗。”
然后,慕白就愣怔了。
兩個人短暫的安寧下來,桌子上的菜越來越少,到最后盤子都見底了。
蘇弦月端著甜湯回來的時候嚇一跳,自己做了足夠三個人吃的份量,然后自己還沒吃幾口啊,難道做少了?
走過來,放下燉盅:“導(dǎo)師,你咳嗽的很兇,這是冰糖雪梨,我還放了一點(diǎn)兒枇杷果,喝了會好受一些。”
慕白眼睛里有了隱隱的怒火,還說他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利用了小女生的善良和單純!示弱是不是?該死的,蕭家的男人就是缺德!
蕭滕也有些無奈了,可是看著蘇弦月滿是關(guān)心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先放下,一會兒喝。”
“小月!回去樓上!”慕白受不了了,他甚至腦補(bǔ)著過去自己的女人是如何被蕭家的男人勾搭走的情景了,怒火中燒,聲音嚴(yán)厲。
蘇弦月嚇得一哆嗦,回頭看著慕白。
“沒事,我和慕白有點(diǎn)兒別的事情要談?wù)劊愕脑O(shè)計稿還需要精細(xì)一些,去吧。”蕭滕聲音清越,帶著安撫的力量。
蘇弦月有些頭疼,這兩個男人太奇怪了,脾氣古怪的很,特別是慕白,還是厲慕晨比較好一些啊,至少兩個人會很安靜的吃飯呢。
起身:“不要吵架哦。”
慕白和蕭滕絕倒。
蘇弦月沒有回去樓上,而是去廚房端著骨頭湯給瑪麗送去了。
瑪麗這段時間很辛苦,要多喝點(diǎn)兒骨頭湯補(bǔ)鈣的,她每天都會熬一些送過去的。
餐廳里,兩個男人之間微妙的氣息涌動著,一觸即發(fā)。
蕭滕很矜貴的拿過來燉盅,打開,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添了一碗甜湯,旁若無人的喝著,并且那神色有點(diǎn)兒享受。
慕白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慕白,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是你的那個她,天底下的男人也不都是蕭家二少。所以,你應(yīng)該放松點(diǎn)兒,我們都是在等著厲慕晨不是嗎?”
“天底下的女人能像小月這么單純到有點(diǎn)兒傻乎乎的不多,她絕對是厲慕晨的,跑不掉的,至于天底下的男人,蕭滕,你別忘了蕭家二少是你的弟弟!”慕白靠在椅背上,點(diǎn)了一支煙,隔著煙霧看著蕭滕:“真不知道,誰給了蕭家的勇氣,竟然還敢去碰別人的女人。”
“我在十幾年前就離開了蕭家,并且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蕭滕放下湯匙,擦了擦嘴角:“慕白,你放不開的東西太多了,不像是個男子漢。”
慕白猛地站起來,隔著桌子抓住了蕭滕的領(lǐng)口:“你再說一遍!”
“說什么?說小月燉的甜湯很好喝嗎?要不你也嘗嘗?”蕭滕聲音清越,顯然心情很好。
“信不信我揍你!”慕白壓低聲音:“這里有我就行,滾吧!”
不等蕭滕說話,就傳來了一聲瓷器掉在地上的碎裂聲音,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蘇弦月小臉兒鐵青,瞪著兩個人:“你們要打架是不是?”聲音都帶著委屈了,撇了撇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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