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尚栩墨被打飛後,便再沒來找蔚君傾了。她也過的悠閒自在。只可惜,好日子還沒過多久,便要結(jié)束了。
“嘻嘻,小姐,快換衣服吧,等下就要去宮宴了,小姐,你要穿的漂亮點!驚豔死他們!”綠蕪一大早便興奮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蔚君傾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這次,恐怕是場鴻門宴了。
“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不行!小姐,上次你讓我出去……”綠蕪想起上次因爲她的疏忽而讓蔚君傾……這次,她絕對要寸步不離。
“你站在那裡,轉(zhuǎn)過去,我自己來”雖然有些事需要別人來做,但這種事……她也還是親力親爲的…
蔚君傾著一襲白衣委地,上繡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fā)襯的鎖骨清冽。
蔚君傾神情漠然,恍若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火般縹緲虛無而絢爛。
“走吧”蔚君傾笑著對背對著她的綠蕪說。? ? ? ? ? ? ?“小…姐。”
“咳咳…快走!”
……
走到門口,一個聲音尖細的公公討好的跑上前。只在京城聽過蔚家的廢材突然就變得囂張了,現(xiàn)在見到只覺得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蔚大小姐,快上馬車,三王爺可在宮裡侯著您哪!”公公能一保眼福心裡也高興,一不小心,就把尚栩墨的交代的給忘了。
“三王爺?”蔚君傾停下來,用眼神詢問來人。來人大氣也不敢喘,也不是不想。只是這氣氛……蔚君傾的眼神讓公公窒息。甚至…想伏身膜拜蔚君傾。來人也在心裡告訴自己只不過是第一次見,有些緊張罷了。
來人並沒有說話。
蔚君傾見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再追問。她倒想看看,尚栩墨能玩出什麼花樣。
坐在馬車上,時不時有些顛簸的路程讓蔚君傾靠在綠蕪身上睡過去。
夢中那抹熟悉的壓抑感傾襲而來。又是那個男人,他叫他冰兒。說她喜歡白色。他便將所有東西都換成白色。說她喜歡夢浮沉,他便將宮殿裡所有的花,全換成夢浮沉。說她喜歡小溪裡的小魚,他便將周圍弄出許多的小溪,說她喜歡看月亮,可是那裡哪有月亮?他便帶著她偷偷到人間賞月。說她……不知爲何,兩行溫熱餘下。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傻。
“小姐?小姐?”綠蕪輕輕的叫蔚君傾。
“小姐,到了,”
“……”蔚君傾醒來,發(fā)現(xiàn)臉上真的有兩行清淚。
“下吧”蔚君傾下了馬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來…這次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呢,所有的王府將軍都被邀請而來。
迎面而來的是尚蕭塵,他低頭看著她,眼裡算是探究。
“太子擋到我的路了。”語氣不溫不熱甚至還帶了點慵懶。似乎不想與他有太多牽扯。
難道他…在她心裡真的什麼都不是了麼?她就這樣的厭惡我?討厭我?
“你就是這樣跟本王說話?!”尚蕭塵很惱火。難道裝一下不行嗎?!
“君傾有所冒犯,太子恕罪”本以爲蔚君傾還會繼續(xù)挑釁自己,不料卻換來了她的道歉,讓他原本訓斥的話就這樣活生生的被…扼殺在喉嚨裡了。
“你!哼!”尚蕭塵不再理會她。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去。
“小姐…”
“閉嘴,只管看”綠蕪話還沒說完就被蔚君傾強硬的打斷。
蔚君傾一來便有許多的人上前來搭訕。讓坐在她旁邊的顏月惜妒忌不已。她認爲如果不是蔚君傾,被搭訕的就應該是她。
“姐姐,不如…我們來比比作詞如何?”顏月惜想拿出自己最擅長的詩詞。
“沒興趣”蔚君傾看都沒看她。只是待在暗處的一人卻在看著蔚君傾。
“你!…算了,既然姐姐不想,那我們來比歌曲如何?”顏月惜忍住即將要爆發(fā)的怒氣,仍就笑著看著她,她顏月惜的嗓子,可是全天下第一!
笑話!比歌?恐怕顏月惜不知道吧,她在前世就是耀眼的歌手,不過…既然顏月惜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醜,成全她又如何?
“既然妹妹如此誠懇,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呢?”蔚君傾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顏月惜呆了一下心裡便升起強烈的妒忌,不過一個廢物,憑什麼擁有這麼漂亮的容貌!
一旁的人都準備看這場好戲,顏月惜的嗓子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們只不過是想看蔚君傾怎樣收場罷了。
顏月惜一首曲完,博得滿場掌聲,在場的人都紛紛感嘆顏月惜有天賦。蔚君傾看著掌聲如此濃烈,眼底的笑意更達眼底。顏月惜也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那姐姐…就開始了哦!”接著,蔚君傾就唱了一首落花流水流水
像清得沒帶半顆沙
前身 被擱在上游風化
但那天經(jīng)過那條提壩
斜陽又返照閃一下
遇上一朵 落花……
一曲落幕,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哈哈,果然不錯”暗處的尚栩墨走出來,眼裡算是讚許。
“多謝!”
“君傾好像不歡迎我來呢”尚栩墨無辜的看著蔚君傾。
“你可知,這宴會,是特意爲你辦的
呢,哦!對了,我已經(jīng)向父皇對你提親了,他也答應了呢!”尚栩墨欺身上前,在蔚君傾耳旁一陣低喃,惹得蔚君傾耳朵一陣酥麻。
“是嗎?若我不答應呢?”蔚君傾聽完並沒有生氣,反而也在尚栩墨耳邊一陣低喃。說完便瀟灑的離開了。
是嗎,若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