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劉芳菲被抓
整個上午的時間,張秋都非常認(rèn)真,隨著事情越來越多,已經(jīng)由不得他浪費時間。既然人在學(xué)校,那就努力學(xué)習(xí),好省出別的時間來處理其他的事情。令張秋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來,學(xué)習(xí)時間少了,成績反而有所提高。
中午散學(xué),張秋并沒有急著回家,他去報刊亭買了一張今天的《青年報》,報紙的首版頭條消息便是:“我市北灤縣暴力逼遷,公安領(lǐng)導(dǎo)充當(dāng)惡勢力保護(hù)傘。”
張秋看著報道內(nèi)容,不禁感嘆劉記者的文思精巧,整片報道條理清晰的解釋了來龍去脈,不僅分析了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的原因,還提出了解決問題的見解。在整片報道最后,劉芳菲提出的問題更是發(fā)人深省。作為一個文學(xué)愛好者,張秋自己都有些蠢蠢欲動去做一名光榮的記者了。
張秋小心翼翼地疊好報紙,放在自己外衣內(nèi)側(cè)的兜里,電動車一擰到底,一路哼唱著《不再猶豫》回家。
到家里,何小梅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張志華正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劇。張秋走過去問道:“爸,感覺腿怎么樣?”
張志華苦笑:“腿倒是沒事,只是這不讓下地走,真是難受啊。”
張秋笑著說道:“那您就借這個機會好好歇歇唄。”話是這么說,可是張秋也明白,父親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我總歇著哪行啊,誰來賺錢養(yǎng)家,和單位請假我就夠不好意思的了。”父親的話讓張秋心里一陣酸楚。
“行了,你們爺倆快過來吃飯吧。”何小梅站在餐桌旁,開始往碗里盛米飯。張秋則幫父親拿過拐杖,扶起父親,慢慢的坐到了餐桌前。
何小梅把一碗米飯遞給張秋,笑著問道:“兒子,怎么看你今天這么高興啊。”
張志華也在一旁說道:“我也覺得咱兒子今天挺開心呢,平時總是愁眉苦臉的,今天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有嗎?沒有吧。”張秋呵呵笑著,他今天的確開心,可他總不能把報紙?zhí)统鰜恚嬖V父母自己在針對公安局長吧。
“好啦,快吃吧,媽媽今天特意做了你愛吃的可樂雞翅呢。”何小梅說著便夾起一塊鮮嫩多汁的翅中放到張秋碗里。
“謝謝媽媽。”張秋咬了一口,道:“真好吃。”
張志華在一旁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兒子,待會兒吃過飯,爸爸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送我東西,是什么呀。”張秋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在平時,自己家里除了家庭成員過生日外,并沒有送禮物的傳統(tǒng)呀,父親要送自己什么呢。
“這個嘛,你先吃飯,等送給你后你自然會知道的。”張志華一臉神秘地樣子,自顧自地吃著米飯。任憑張秋怎么纏著問他,他都只是笑笑不回答。無奈,張秋也只好先吃飯,好在并不需要等太久,自己就會知道答案,要不然,依張秋的性子,還得急壞了。
一餐飯很快吃完,不出意外張秋總是第一個放下筷子的人。這倒不是說張秋吃得少,而是在學(xué)校緊張的管理模式下,張秋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快速吃飯的習(xí)慣。吃完飯后,張秋去廚房刷了自己的碗。這是在張秋還小的時候何小梅定下的規(guī)矩,自己用的餐具自己負(fù)責(zé)清潔,一家人都遵守著。
刷過碗,張秋對還在吃飯的父親說道:“爸,您先吃飯,我回房間做些事。那個神秘的東西,待會兒再給我,行嗎?”
“行,你有事就先忙你的。”
張秋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開機。手機啟動后,又有未接來電跳了出來,張秋一看,是劉芳菲打來的,正要撥回去,又看到左上角的短信提示。張秋打開來看,只一眼,張秋便被深深地震驚到了。
短信是何軍發(fā)來的,何軍告訴張秋劉曉龍已經(jīng)釋放,并且答應(yīng)賠償醫(yī)藥費等損失。這件事情是王國棟親自操作,何軍也無能為力,看到這里張秋不由得對王國棟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好在,劉曉飛和那些混混們接受了法律的制裁。現(xiàn)如今,報紙已經(jīng)揭露了王國棟和劉曉龍之間的卑劣關(guān)系,王國棟還這么明目張膽,這真是可惡至極。
張秋忽然苦笑一下,自己恨王國棟袒護(hù)劉曉龍,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雖是這樣想,但事情還是要做,仔細(xì)分析的話,自己和劉曉龍,舅舅和王國棟,是大不相同的。張秋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他只是迫不得已才通過這種非正常手段來維護(hù)權(quán)益。等事情成功之后,受益的將是全縣的五十多萬人民。想到這里,張秋心里便釋然了。
張秋撥出劉芳菲的電話,電話那頭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張秋又撥了幾次,均是如此。
怎么會這樣呢,記者的手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嗎,張秋疑惑不解,忽然想到自己帶回家的《青年報》,他忙從衣兜里拿出來。展開后,張秋在右上角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報社的聯(lián)系電話,沒有絲毫猶豫,張秋便撥了過去。
很快,一個人接通,說道:“您好,這里是《青年報》報社”。
張秋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好,我想找一下劉記者。”
“哪個劉記者?”
“劉芳菲,劉記者。”張秋說道。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起來,張秋隱隱感覺到有些古怪,繼續(xù)追問道:“喂?還在嗎,怎么不說話。我找劉芳菲,劉記者。”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是什么人?”從對方的聲音出,張秋聽出了謹(jǐn)慎和不信任,這更加使張秋覺得事情很奇怪。
“我是她的朋友。”張秋想了想,覺得這樣說比較穩(wěn)妥些。
“哦。”
對方的回答反而顯得不是那么關(guān)心自己是誰,那為什么還要問呢?張秋被弄得有些不耐煩,語氣急促地又問了一次:“劉記者她人呢?”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劉記者她、被警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