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法華宗弟子雖然在紫衣女子那落入下風,卻就要傷到黎曼。正在此時,只見黃光一閃,法華宗弟子的紅色劍光被生生的撞散,一柄紅色飛劍,直飛向空中。
這法華宗弟子果然了得,這含怒的一劍,經過黎曼的十二枚銀針,到陳逸嘯這仍然讓他飛退一步方才停下,看來這功力的差距還是有些的。
陳逸嘯看著被震動得上下晃動的飛劍,微微一笑,也不打招呼,長劍一擺,向那弟子去了。雖然只有幾十丈的距離,他仍然向各個角度高低跳躍了三次,調整好了戰斗的節奏。心念移動,魔火鏈乍起,數十丈之內火云飄蕩,熊熊的火色烈焰氣升起。瞬間騰起的高溫讓法華宗弟子身子一僵。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但此時這法華宗弟子面對兩面的圍攻,那紫衣女子和黎曼修為本就高于他,如今又突遭熱氣,已經顧不得顏面,萌生退意。就在此時陳逸嘯和他的寶劍已經到了。
紫衣女子本想和這弟子單打獨斗,雖然剛才的攻擊未必能對黎曼造成什么傷害,但是這小賊居然敢襲擊她妹妹,且陳逸嘯也不是合歡宗弟子,便沒說什么。看看面無表情的紫衣女子,打定主意要給她們留下深刻的印象。陳逸嘯全身的法力灌注劍上,沒有什么招式,只是簡單的蒼龍出海。近丈長的黃色劍罡破刃而出,粗大如莽的雷電興奮的纏繞在冷厲的劍罡之上,霎時間風起雷動,好大的氣勢。
這法華宗弟子也沒能想到看是結丹初期修為的陳逸嘯居然能發出如此一劍,慌忙祭出飛劍抵擋,但是倉促之間卻是如何能擋?!銀龍奴嚎一般的巨大劍罡攜帶著無堅不摧的先天精金劍氣,吞噬一切的雷電,瞬間擊散了法華宗弟子的劍光,磕飛飛劍。
那弟子這面要應付黎曼的進攻,且遭受魔火毒之氣,身子僵硬,當他看到陳逸嘯這威力宏大的一劍破開了他的飛劍,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盡力的避開要害,身子極力歪了歪。
只見血光一閃,飛出一物,之后法華宗弟子慘叫之聲不絕。劍光延伸出幾十丈方自消散,只剩下扣住左臂的法華宗弟子,和地上的半截手臂。那弟子驚怒交加,修仙之人肉體本就比之凡人強韌不少,而且修習法華宗功法的基礎中就有修煉練體術的要求,所以法華宗弟子比之其它宗派弟子身體強韌不少,便是尋常飛劍也是難傷分毫,想不到今日竟被人斷掉一臂。
隨手用絲絹將染血的寶劍搽了搽收好,陳逸嘯悠閑的走到氈子上坐下拿起了酒杯,滿飲一杯。其實此時他的法力已經是人去屋空,剛才那一劍便是真的用盡了全力,沒有一絲保留。想不到偷襲之下仍然沒能取那和小賊,看來以后要小心了。不過陳逸嘯出手便斷去那法華宗弟子一臂,之后又收手而退,悠然飲酒,看似高深莫測,相信那法華宗弟子在沒摸清他的底細之前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是不用擔心,有紫衣女子這猛女在,能出什么事呢?!何況陳逸嘯還是為了救她妹妹,輕松的朝黎曼笑了笑,剛剛出手一是為了給黎家姐弟留下印象,再一個也是因為上次他們法華宗追殺邊野順帶的把陳逸嘯追了個雞飛狗跳的,以陳逸嘯瑕疵必報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法華宗弟子看著地上斷臂,雖然憤怒卻已經膽寒了,正要遁走,又怕紫衣女子不答應,一張胖大的兇惡模樣變幻不定。而紫衣女子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難道就因為幾句口角,去了人家一臂,還要她下手殺了這法華宗弟子不成?
雖為魔門,但也未必嗜殺。其實修仙界對于道魔之分,只是按照所修功法來判定,若是修習的魔門功法,那不管你使用任何法訣,發出時自會被人識得是魔門中人,反之亦然。像陳逸嘯并未修為幻魔宗功法,而修習的是《混沌訣》,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因為《混沌訣》乃遠古時便有的寶典,那時并沒有道魔之分,所以陳逸嘯使用魔門法訣,那在別人看來他就是魔門中人,而他若是使用道門法訣,那在別人看來他就是道門眾人。
黎桐此時心恨在后面悠然喝酒的陳逸嘯,恨他為何不一劍結果了這弟子,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讓人收拾,其實女人的心思本來就很難揣測,她們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標準。
就在紫衣女子進退為難的時候,忽聽一陣破空的聲音,知有劍仙到來,只是不知是誰的幫手,兩方之人具是戒備而觀。只見不遠之處降下一道劍光,下來一個極美的女子,未言先笑,不知意欲何為。
片刻之際,那女子已經來到了近前。陳逸嘯心中大嘆,好一個絕色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玉質蘭心確是沒有半分煙花之色;媚色妖嬈難得未結一點邪詭之容。果真是人間妙人,宗門秀色。
見那女子來,法華宗弟子與紫衣女子俱是面露喜色。原來來者正是被稱為秀色仙子的元嬰初期散修郭煙云。法華宗弟子受傷欲走而難走,紫衣女子在決斷殺與不殺之際。法華宗弟子以為同門到來,定能助自己脫困而去,而紫衣女子知郭煙云乃是和自己姐妹常來常往的閨中密友,故而雙方具是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