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聽說安里木過年要值班,大年三十晚上不能回家,都快傷心死了,“木頭哥哥,那我不是整個年都見不到你了?”
安里木只能哄她:“就算回家,有展叔展嬸看著,我們也見不到啊,沒事,過完年一眨眼你就開學(xué)了,到時我們不是又看到了?再說了,過年你還要回老家拜年什么的,也沒時間想其他的是不是?”
展小憐哼了聲:“誰要去拜年啊?我爺我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我就恨不得把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她孫子,好像她孫子是人,我就是要飯的似的。我討厭我奶他們,討厭他們一家子。”
再不好那也是展小憐家人,安里木肯定不能說人家爺爺奶奶壞話啊,只能安慰:“老人都那樣,我爺爺我奶奶也不喜歡我伯伯家的幾個姐姐,重男輕女呢,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沒發(fā)現(xiàn)你的好。”
展小憐哼了好幾下,最后說:“我今年堅決不去我奶家,我覺得我爸每次去都是找氣受的,偏偏他還一直讓我去,要去他去,反正我跟我媽不去。”
安里木就是笑,這事他就是聽聽,不然他能干什么啊?
展小憐說不去歸不去,可到了時間展爸還是要帶著她跟展媽回老家過年。
展爸也不想然老婆孩子過去受氣,可過年了不回老家看老人肯定不行,要不然人家肯定罵展爸不孝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老人好不好值不值得尊敬人家不管,小輩的不孝順人家就開始罵,畢竟相對于小輩,老人是弱勢群體,人總歸都是同情弱者的動物。
展小憐早已吸取了前幾年的經(jīng)驗,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放家里。展小憐家有個很稀有的保險柜,放在展爸房間的衣柜后面,這平常人家很少見,不定還有人不知道保險柜是干什么用的呢,展小憐還是在無意中一次看到展爸拖開柜子找東西發(fā)現(xiàn)的,被展小憐發(fā)現(xiàn)以后展爸也沒說什么,展小憐蹲旁邊看:“爸,這個東西得多少錢啊?我們家又沒那么多錢。”
展爸當(dāng)時伸手摸了摸展小憐的腦袋:“放些我們家人的身份證戶口本什么的,這些都是重要東西,不然丟了多麻煩?”
展小憐撇嘴,她是不知道別人家的那些東西放哪的,不過他們家似乎是當(dāng)寶貝的。展小憐脖子長年累月掛著塊玉,展爸說是護身符,展小憐小時候就不愿意戴,嫌礙事,結(jié)果展爸非讓她戴著,這次回奶奶家,展小憐想起以前的那個鏈子,她也要拿下來,結(jié)果展爸不讓,“這東西有靈性,你突然不戴了,它還以為你不要它了,下次再戴就不靈驗了。”
展小憐翻白眼,她從來就沒發(fā)現(xiàn)過她靈驗,要不然怎么就擋不住燕禽獸?
展小憐的身體隨著年紀好了不少,最起碼不會走到半路困的不行就睡著了。展奶奶還是那樣子,看到展小憐跟沒看到一樣,愛理不理的,而對展大剛則是要什么給什么,這就是重男輕女的老人,當(dāng)子女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展小憐就覺得展奶奶對她比對她其他孫女還要壞,這都讓展小憐懷疑自己小時候是不是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才讓展奶奶那么討厭她了。
展爸就是覺得自己的閨女好,摸摸展小憐的腦袋:“小憐,你是爸媽的心頭寶,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展爸這樣當(dāng)爸的也挺少見,跟自己閨女偷偷說奶奶的壞話,告訴閨女自己是跟她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這樣展小憐心里就不會那么排斥到奶奶家來,最起碼自己老爸知道自己委屈呀。
展爸每年去展奶奶家都要買一大堆東西,開始他是家里每人買一樣當(dāng)禮物,后來發(fā)現(xiàn)他買的那些禮物送出去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這個哥哥嫌棄他買的不好,說人家誰誰送給人家父親的比這個好,那個弟妹說送的糖不好吃,有怪味,反正沒一個人說他好。
后來好了,展爸只給父母買了,買些顏色鮮艷樣子漂亮的補品,展奶奶展?fàn)敔斚矚g面子,只要好看就行,東西都是展媽挑的,什么好看她就挑哪個,反正價格也不貴。其他兄弟挑理,展爸展媽不說話,展小憐在旁邊問:“老叔,你說我爸我媽眼里沒你們,那你們給我的禮物呢?從小到大我都沒收到過你們給我的禮物,就看到我爸一直往外送。”
老嬸立刻從廚房走出來幫丈夫說話,伸手抓了把糖放到展小憐手里:“吃吧,這是老叔給你的新年禮物。”
展小憐覺得老嬸比自己還要不要臉,她淡定的把手里的那把糖放到桌子上:“叔,嬸,你們吃吧,別看就幾塊糖,剛剛老嬸給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禮輕人意重呢。”
展奶奶坐在旁邊冷哼:“小憐這都多大還這么不懂事?拿幾塊糖糊弄奶奶呢?還敢跟大人頂嘴,展二,虧得你們夫妻倆還是當(dāng)老師的,孩子就教成這樣?”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