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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倆月

樂陽兩次升級,都是陰毒與陽毒充分融合之后,才讓與實力得到了質的飛躍。他的生死毒吸斂五行至毒,只是增加了其中的陽性,真正要想升級,還要有相當的尸毒陰戾來補充。

事關功法實力,溫樂陽聽得心旌搖動,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問裹環:“你咋不早說?”裹環一直裝昏迷,現在能說的頭頭是道,以前肯定也沒少動腦筋想過這事。

裹環回答的一點也不客氣:“我以前可沒拿你當自己人!”

溫樂陽哈哈一笑:“現在是自己人了?”

裹環沒搭理他。溫樂陽自己又琢磨了一會,最終才嘆了口氣:“又到哪再去找那么凌厲的尸毒……”五行至毒就已經難以尋覓,陰褫陰兵這種東西更是可遇不可求,自己能遇到兩次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錐子神秘兮兮的湊上來,刻意壓低的聲音里,分明帶著幾分慫恿的味道:“旱魃五哥,我幫你!”

“去!”溫樂陽嚇了一跳,這是個絕對餿主意。

錐子撇了撇嘴巴,臉上無限的委屈,靈動的眸子轉了轉,最終還是放棄了慫恿溫樂陽去殺旱魃的想法,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除了擴大生死毒,五行至毒應該還有個用處。”說著,錐子皺起了眉頭,一邊思索著一邊說:“厚土銳金,主著根基和柱架,所以重鑄了你的毒骨!要是你最先吸斂的是其他三行的劇毒,那次重塑的,也未必是你的骨頭了。”

玉刀恩了一聲,贊道:“有道理!”

溫樂陽略帶奇怪的咦了一聲,笑呵呵的問裹環:“你有事求她?”依著裹環的臭脾氣,以前可很少夸贊別人。

裹環居然和錐子很有默契地笑了。

數千頭冰蟲化成地水毒毒潮。連天音都抵擋不住。被生死毒同化之后卻威力有限。溫樂陽剛醒過來地時候挺高興。但是現在想象也覺得不甘心。長吸了一口氣之后。用力催動著體內生死毒不停流轉。過了半晌之后突然咦了一聲。手心向上翹起了食指。一滴暗灰色地水珠。悄無聲息地從他地指頭尖上。緩緩地凝聚了出來。水晶礦洞里光怪陸離地顏色照在灰色地水珠上。都變成了讓人窒悶地死灰色。

錐子沒注意他地小動作。從旁邊帶著幾分慵懶。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裹環果然像溫樂陽說地那樣。有些成心巴結地笑道:“這些天一直照顧著你溫小子。都沒睡過覺。困了吧……”

溫樂陽愕然抬頭。反應了片刻之后倏然怪叫了一聲:“多少天了?”雖然錐子地動作又故意賣乖地嫌。但是讓這個絕頂大妖覺得稍有困倦。肯定不是十天半個月地功夫。想著溫樂陽冷汗都下來了。苗疆吸斂土毒用了小一年。這次那么多水毒……先別說和猴子千仞地三月之約。別一回家。正趕上溫不說給兒子娶媳婦……

裹環對錐子態度親切。對溫樂陽可沒那么好地服務態度。硬邦邦地哼了一聲:“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手表!”說著。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也沒有手機!”

溫樂陽又望向錐子,錐子充滿無辜的搖搖頭:“我也沒有啊!”

溫樂陽嘿了一聲,手一晃,指尖上的灰色水滴又融回身體,剛才溫樂陽凝出水滴的時候錐子沒看見,現在卻注意到了,滿眼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生死毒!邊走邊說!”溫樂陽一邊說著,一邊拉起了錐子,向著礦洞之外飛快的跑去!

溫樂陽剛跑了兩步,突然又站住了腳步,仿佛想起了什么,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之后,伸手把玉刀摘下來,又找錐子要了鐘乳冰石的小碗,飛快的跑了回去,沒過多長時間就小心翼翼的托著一滴天水靈精回來了,笑呵呵地對著錐子說:“把人家蟲子都毀了,總得有點表示。”

錐子幫他用法術封住‘天水靈精’,兩個人再度啟程,向著外面趕去。

溫樂陽的身體中毒潮澎湃勁力斐然,和錐子速度極快的向外奔去,裹環在玉刀里替錐子賣好:“天錐醒來之后,就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也不肯出去透透氣,自然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這份子義氣你小子可要記下!”

溫樂陽側頭看著錐子,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錐子嘻嘻一笑,注意力還是在溫樂陽凝出的那滴生死毒上:“剛才那滴就是生死毒液?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

溫樂陽卻搖搖頭:“不是毒液古怪,而是功法,在溶解水行之后,生死毒在運轉時能隨我心意,流淌出體外,以前可只能在身體里運轉,拼命的時候要用錯拳,才能把含著毒力地拳勁逼出去……現在能直接讓劇毒化水,流出身體……你明白?”

溫樂陽言辭笨拙,尤其一說到功法的事情,就更詞不達意了。

以前生死毒本身無法流出體外,只能靠著錯拳的勁力發揮,逼入敵人的身體,溫樂陽腳下的流毒暗潮則是因為至金毒素編制出脈絡,說到底也還是金行地流毒,不是生死毒。

可是現在,溫樂陽卻能把生死毒直接以毒液的形式逼出體外。

錐子猛地站住了腳步,嚴肅地眼神里壓抑不住一絲驚喜,伸出白皙的手掌,不容拒絕地說:“給我來一滴!”

溫樂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愣愣的點點頭,手指輕輕一彈,一滴灰色地毒液翻滾著,在‘啪’的一聲輕響,落入了錐子的手心,灰色的毒液瞬間消失了,旋即一層黯淡的青灰色,猛地從錐子的手心擴撒開來,速度極快的蔓延著,一直過了手肘才漸漸遲緩了下來。

玉刀裹環愕然的低呼了一聲,錐子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過了片刻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喃喃的說了句:“好厲害的毒!”隨即默默運轉真元驅毒,小臂上難看的青灰色才漸漸消散:“剛才我沒刻意抵御劇毒,只是以護身真元本能的化解生死毒。在我驅毒之前,那條手臂算是廢了。”

亙古以來,毒在修士的眼中,都是不入流的東西,因為修士有真元護體,一旦有毒素侵入,就會立刻被真元化解,這讓修士看上去是百毒不侵。但是一旦毒素地破壞力大于修士的真元,修士也就被毒殺了,就連天音那樣的絕頂修士,都在無盡的水毒之下落荒而逃。

毒是力、真元也是力,歸根結底拼的還是誰的力更強。溫樂陽明白這個道理,又琢磨了一下錐子的話之后,只覺得眼前的礦洞霍

了起來,自己身體里的劇毒現在能流出體外,多了一臉盆還能吃得消,一滴就讓錐子廢掉了一條手臂,這要是一伸手揚撒出一片生死毒液,恐怕就算天音再來也只有吃癟的份。

錐子看著他抓耳撓腮地興奮樣子,哈哈大笑著搖了搖頭:“先別開心,要是有所防備,你就算把全身的精血全都潑灑出去,也休想碰到我一根汗毛,你身體不強,勁力不夠,靠著這點毒液,對上我還是活不了!”說著,錐子倏然收斂了笑容,語氣真誠而凝重:“我不會傷你、貍旱魃自然也不會,憑你著現在的修為,想殺你而又殺得了你的只有一個人!”

溫樂陽點了點頭,知道他說的是誰。

錐子繼續正色道:“所以這是你保命的手段,在對他使出來之前,誰也不能告訴!如果天音有所防備,你以后再對上他,必死無!”

溫樂陽現在的本事,本質上和吐口水沒啥區別,講究地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吸斂了大量的水毒,力量卻沒能增加到相應的程度,不過現在有了潑灑毒液這一招,也算是個安慰獎了,溫樂陽心情大好,霍然眼前一亮,已經和錐子一前一后沖出了礦洞,一頭撞進了厚厚的冰蓋里,錐子笑著問他:“是我以遁法帶你,還是一起跑跑?速度倒也差不多。”

遁冰雖然省些力氣,但是不能說話,溫樂陽和錐子一起砸出了冰蓋,外面正風雪交加,無比的寒冷,看樣子應該已經到了冬季。

姜根迪如冰川在格拉丹東峰的東南坡,辨明方向之后他們向著雪頂撒腿飛奔。

在漫天風雪中縱情奔跑,是一件壯懷激烈的事情,不過溫樂陽還沒二百五到敝開衣襟,反而小心的把衣服拉好,問了句:“裹環,玉刀還能堅持多久?”

在雪上上裹環幾次施展斷妖身,玉刀已經布滿了裂紋,仿佛隨時都會散碎。

裹環嘿了一聲:“算你小子還有良心!玉刀的情形,多則一年,少則六月,再也堅持不了更久了,媽地,老子天天都能聽見它咔咔想著一點點往下碎過去。”

溫樂陽點了點頭:“回家之后我就去求萇貍師祖,說什么也問出你的洞府在哪里!”

裹環的語氣卻不怎么著急,哈哈笑道:“能找到老子的分身最好,要是萬一找不到的話,就要麻煩天錐仙子了。”

溫樂陽有些糊涂,略帶奇怪的看了錐子一眼:“你知道他的分身和洞府在哪?”

錐子在如風疾掠地奔跑中,一邊搖著頭,一邊露出了一個俏麗的笑容。這次他們幾個人戮力同心對付天音,錐子和裹環當年的仇怨早也煙消云散,錐子雖然不知道裹環的洞府在哪,但是她也有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

如果實在找不到裹環以前地分身,錐子就去幫裹環抓一個修士來,把他往礦洞‘十三不過’的禁制里一扔,用禁制洗去對方地元魂,在施法助裹環俯身其中。

修士的肉身本來就是承載元神絕好地魂器,不過一般來說,游散的元神再怎么強大,也斗不過原來地主人,除非像柳相孽魂、真魂那樣的亙古怪物。這其中真魂又比孽魂強大的多了,真魂能奪了堪稱劍仙的天音法身,而孽魂只能找到一個普通的修士三味老道,當時三味在修真道上,也不過是個稍有名氣的小腳色罷了。

錐子想的辦法,其實就和玉刀里另外一個元魂,在一千年前寄身于柳相孽魂留下的三味老道真身是一個道理的。

裹環分身的實力,再怎么說也有本尊的兩三成,天下間沒幾個修士能望其項背,不過實在找不到的話,有個身體總比玉刀碎了元魂被空氣煉化要好得多,不過無論是找人抓人,還是這個身體的質量,都要看錐子地心情了,裹環哪敢不好好巴結著錐子。

溫樂陽算是明白了,無論是萇貍旱魃,還是錐子拓斜,自己身邊這些絕頂高手,沒有一個能算好人,這種陰損的主意,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的。

錐子把事情說完,笑嘻嘻的看著溫樂陽:“我去找個罪大惡極的人扔進‘十三不過’,不讓你為難。”

裹環趕緊搭腔:“這個…能找到資質又好又該死的固然最好,要是找不到的話,還是緊著資質來看……”

溫樂陽哭笑不得:“還是先找你那個分身是正經!不過……”說著,他又皺起了眉頭,有點納悶的問錐子:“就算你找了一個真正該死的修士,扔進禁制里洗掉了元魂,你怎么把他弄出來?”說話間溫樂陽已經挺起了胸膛,能鉆入冰蓋又能在十三不過中出入無礙的,天底下就他一個人。

“把那人腿上栓根繩子就成了!”錐子哈哈大笑,一下子把溫樂陽臉上地自豪洗的一干二凈。

溫樂陽也笑了:“只要萇貍師祖肯出手,裹環就能重返法身,這個事到不用太擔心,不過你們的辦法,倒是能救另外一個人。”說著溫樂陽伸手輕輕敲了敲玉刀,“先和我說說,那個元魂對付天音,到底是咋回事?”

玉刀里的三味元魂在天音出現后即刻醒來,尋找時機發動突襲,之后曾經和裹環有過短暫的交談,隨即沉沉的睡去,到現在也沒能在蘇醒。

裹環把當時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最后嘿了一聲:“這個元魂,最早是個和尚!現在沒有了法身地桎梏,修養了一段時間,發動的神通還是最初烙印在他骨子里的修為。”

喚請羅漢,以金身法相來桎梏邪魔,本來就是佛家的神通,就算溫樂陽不懂修真的本事,看天上掉下個光頭羅漢,也能明白施法的不是老道。

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元魂中含有大慈悲的修持之力,也不會因為寄身孽魂爐鼎而飽受折磨,他千多年里處心積慮要和旱魃作對,說到底也是為了誅殺柳相孽魂以求洗掉法身上的戾氣。

現在爐鼎已毀,元魂雖然脆弱不堪,但是也得以解脫千年里那種正邪糾結如同煉獄般的痛苦。這個元魂必殺裹環地理由也不存在了,再加之他本來就是元神中包蘊正氣的修士、又在不久前發動神通救人,溫樂陽現在已經想著幫他了。

因為功力大增,溫樂陽的眸子比著原來更加漆黑明亮了,笑著問裹環:“那他…能不能恢復記憶?”

裹環在玉刀里搖搖頭:“我怎么知道!等他醒了我再喊你!”

溫樂陽點點頭也不再廢話,生死毒滾

著發力狂奔,最后還是被錐子拖著變成了貼地飛行~箏……

不久之后,溫樂陽等人翻上格拉丹東的雪頂,正在奔跑的時候,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傳來,一個光頭小胖子從遠處踉踉蹌蹌地迎向了他們,正是不久前被蟲潮甩掉的花家少年,花小巴。

花小巴還是那副樣子,溫樂陽偷偷松了口氣,他真怕一上山看見花小巴變成了個老頭子。

花小巴跑到他們跟前,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問:“你們去哪了?蟲潮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呼哨聲又連連響起,大批的白袍弟子從冰蓋下現身,為首地是溫樂陽的熟人花小腰。

花小腰見到溫樂陽和錐子平安無恙,臉上掛著一絲喜色還沒來得及說話,錐子先撇了撇嘴巴:“蟲潮沒了,一只鞭炮也沒剩下,全死了!”

花小腰臉上地笑容立刻被凍住了,愕然站在當地,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心疼,拳頭捏的嘎巴嘎巴直響,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著。

溫樂陽趕忙從懷里取出被錐子施法封住的小碗,往花小腰跟前一遞:“這個賠你家,天水靈精!”

花家世代修習地都是水行道法,花小腰又是白袍少年中的佼佼者,隔著錐子的封印也能感覺到小碗中那滴湛湛清水中氤氳的浩然巨力,怪叫了一聲咕咚就坐在地上,臉色又驚恐又駭然,當然更有深深的驚喜,傻愣愣的瞪著溫樂陽,嘴巴嗡動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錐子不耐煩地催促著:“傻小子,大造化,還不接過來!就這一滴,要是不小心被你們毀了可別來怪我們!”說完又想起一件事,補充道:“那個小碗得還給我!”

花小腰這才如夢初醒,奮力的吞掉了一口口水,應該還順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尖,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應該挺疼,伸手接過了‘天水靈精’,隨即又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想冰雕雪鑄似的呆呆發愣,不知道該說點啥。

直到錐子笑嘻嘻的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花小腰這才徹底清醒了,大聲對身后吼著:“花小朵,花小朵出來,陪著…陪著劍仙貴客!其他人護送我回去見家主!”一個清秀的少女一躍而出,歡聲答應著走到了溫樂陽跟前躬身施禮。

花小腰說完之后,又有點覺得失禮,幾乎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溫樂陽,溫樂陽哈哈大笑著擺手:“快去快去……”

花小巴站在最前面,仰著光禿禿的小腦袋瓜,依舊不依不饒的哭著:“你們還我鞭炮兒,還我蟲潮……”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小腰堵住嘴巴抱走了。大群地花家弟子轉眼消失在冰蓋中,只剩下了那個叫花小朵的白袍少女。

溫樂陽總算遇到人了,有些焦急的問花小朵:“我一去一回,多少時間?”

花小朵眨著大眼睛,表情先是困惑,繼而猶豫,最后終于下定決心:“兩個月!”

溫樂陽嚇了一跳,沒見過問個時間跟賭命似的,直到花小朵真跟玩命似的用力點點頭,又重復了一邊:“就是兩個月!”溫樂陽才長出了一口氣,算算時間,還來得及趕回爾小鎮幫狗頭雕除蟲。

花小朵看溫樂陽的神色好像挺滿意,居然也松了口氣,繼續呵呵笑道:“你的那些朋友,也一直凍在冰錐里,這些日子我們都小心照看著……”

溫樂陽這才想起來,小掌門劉正、昆侖七十二劍、老顧非非小沙還全在冰錐里凍著呢,霍然望向了錐子:“不會凍死吧!”

劉正、昆侖弟子這些修士還好說,老顧他們三個人只是凡人,別說凍在冰錐里,就是放在冰箱冷藏室兩月都得死了。

錐子卻胸有成竹地一笑:“死不了人的,放心!”說著拉起溫樂陽,衣袂飄然幾乎足不沾地向著昆侖眾弟子被凍起的地方趕去。那片冰錐依舊璀璨,兩個月下來也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無論是修為最高的劉正,還是**凡胎的顧小軍,都在冰錐里沉沉的睡去了,讓炯和破土正倚在冰錐下,百無聊賴的打瞌睡……

等錐子撤了法術,一群人就像活鯉魚似的劈里啪啦地掉在地上,溫樂陽百忙之中直接住了一個非非。

劉正等人醒來之后,不僅沒有委頓,反而神采奕奕,當初錐子凍住他們,是為了留住他們的性命,施展的是以水行滋潤為主的神通,不會傷人還會助養他們的元神。

溫樂陽也沒再廢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眾人,無論是劉正還是讓炯,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隨后大伙又在花小朵的帶領下,去看那些被鞭炮兒認主地近千昆侖弟子。

大批的道士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詭異模樣,不過其中多了個呲牙咧嘴的圖塔吞忒,黑黝黝的異常醒目……

雪頂地事情基本了結了,對于溫樂陽來說當務之急是先去給狗頭雕除蟲換回秦錐和儒老道。

溫樂陽不想再耽擱,也不肯等花家的長輩趕來,囑咐著花小朵請花家代為照看圖塔吞忒和昆侖弟子,隨后與錐子、老顧三人、讓炯和破土再度啟程,出山趕往徙爾小鎮。

小掌門劉正不知道溫不草里就藏著‘大餅破鑼狗’地下落,暫時也無處可去,就留在雪頂上守著自家弟子,和溫樂陽約好如果有事互相聯絡,雙方就此告別。

錐子想暫時留在雪頂上,一是雪頂的水行環境比其他地方都濃厚地多,利于天水靈精沖擊封印,二來錐子對這里有記憶,還想努力的再找出些痕跡,試試看能不能再多想起來些什么。但是錐子又擔心徙爾小鎮下地怪物會在除蟲之后對溫樂陽不利,最終決定先和溫樂陽一起去小鎮,然后在只身返回。

不管怎么說,天音重塑柳相水行孽魂的設計,在最后功虧一簣,他自己也身受重傷逃逸,被真壓在黑白島的柳相真身暫時也無法掙脫天錐。溫樂陽得以功力大進,錐子也得到了破解封印找回記憶的契機,他們之間更是化敵為友,這趟雪山之行功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在他們離開雪頂的時候,我服了跑到溫樂陽的肩膀上,遙遙對著那只頂天立地的流金火鈴忽忽的叫了幾聲,好色巨劍歡鳴著回應,但是巨大的劍身卻斜插在冰天雪地中紋絲不動,遠遠望去妖嬈得刺眼,桀驁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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