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感覺不到半點不妥的地方,此處了無人跡,加上天色漸晚,完全沒有半點殺機。
“少主,你多疑了吧?可能是沿途顛簸勞累。”
蘇圖收回目光,關上窗戶,喃喃道:“希望是這樣,我也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一趟買賣,對咱們事關重大,不管上錢的問題啊。”
夜狼點頭不語,他很清楚這趟買賣的實際意義,如果成了,己方與金三角便達成了生意上的長期合作,這樣一來,己方在資金的收入上會有一個騰飛的突破,事情失敗,很有可能身敗名裂,說不準還將會遭到制裁。
五點來鐘,已經暮色四合,天際的最后一絲光亮也逐漸隱沒在樹梢之后,夜色降臨,兩輛車打開燈光放緩速度。
六點鐘的時候,夜狼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夜狼被鈴聲嚇了一跳,由于一路上完全沒有信號,他已經把手機忽略。
“喂,大頭,邊防站的情況怎么樣?”
打電話來的,是野狼的老戰友,外號大頭。
“還行,你們也算走運,昨天上午,領導才過來視察過,現在邊防站只有一個排的兵力,十二個人,都很熟,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哥們,我打過招呼,他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頭,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吧?”
“別默默唧唧,大老爺們什么時候學得這般娘們化?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
“你說,我聽著。”夜狼提起精神。
“這TMD鬼地方不是人住的地方,兄弟們都快要膩死了,萬一哪天離開了,你要負責下半輩子的生活,哈哈哈哈。”
夜狼也隨之爽朗大笑,道:“沒問題,我這里歡迎還來不及,要不然,跟我們一起搭便車跑路算了。”
“滾,你個慫貨,你看老子像是逃兵么?別廢話,我在邊防線五公里的地方接你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呃….這鬼地方是哪里?不知道,到了你就會看見。”夜狼看了看窗外,對此處的地形完全不熟悉。
掛斷電話,夜狼扭頭對蘇圖說道:“少主,邊防士兵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那就好,這年頭,當兵的也不容易,誰都要養家糊口啊。”
夜狼笑而不語,扭頭催促提高車速,兩輛車顛簸著往前方駛去。
半小時后,一道強光手電的光束從百米外投射過來,夜狼兩名駕車的兄弟頓時緊張起來夜狼發話道:“自己人,開過去。”
兩輛車這才迎著光束開了過去。
小路邊上,一輛三輪摩托車停靠在路邊,車上坐著一名全身包裹得如同棉球的男子,四十來歲的光景,看見兩輛車開過來,男子利索的從車上一躍而下,緊了緊身上的軍用棉大衣,揮了揮手。
汽車在男子身旁停了下來,夜狼第一時間跳出汽車,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去,與男子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小子肯定是在軍營里面調戲女兵,要不然,這么長時間還是個站崗的小兵?憑你的身手,好歹也混一個中尉什么的。”
“給老子要多遠死多遠,老子不干那種事好多年了….”
夜狼一臉壞笑的伸出手指著他,兩人很幽默的的笑了出來。
蘇圖一臉微笑的走到兩人身旁,夜狼立即轉過身,笑道:“少主,這就是我的老戰友,鐵哥們,性命之交。”
“大頭,這是我的主子,蘇圖。
大頭借著燈光打量了一番,沒有想到夜狼的主子這般年輕,不過,他也不是什么沒腦子的人,知道人不可貌相。
“蘇先生,你好。”大頭伸出手熱情的打招呼。
蘇圖也不矯情,握了個手,笑道:“常聽夜狼提起你。”
“哈哈哈,這小子就是天生的欠揍,從當兵的第一天起,就是個鼻子比眼睛還要高的牲口啊。”
幾人笑作一團,蘇圖接口道:“邊防的工作不好干,什么時候不想吃這碗飯告訴夜狼,天地盟和三龍會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
“那敢情好,有你這句話,下半輩子不愁餓死了。”
“行了行了,別耍嘴皮子了。”夜狼嘟噥著從大衣里面掏出一包用報紙包著的鈔票遞了過去,說道:“給邊防站的兄弟們喝杯茶…”
大頭腦袋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擺手道:“不用了,有我在,沒事。”
夜狼冷不防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笑罵道:“別廢話了,就你們那點錢,還不夠買包好煙的,拿著吧,好辦事。”
大頭猶豫了半餉,最終還是收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拆開,從里面拿出一打錢遞了回去,說道:“我的就免了,你丫要跟我客氣,老子扭頭就走。”
大頭接錢的時候也是暗暗心驚,這一包錢,至少也有幾十萬,這些錢對于這些整天在邊防站崗的兄弟來說,興許連想都不敢想。
夜狼也沒客氣,把錢拿回來,順手丟給后面的兄弟,說道:“好,不跟你計較,不過咱說好了,你丫只要離開部隊不來找我,老子就把你的那些丑事公布….”
“擦你大爺….”大頭笑罵道,這廝很清楚夜狼的脾性,知道這牲口又拿當兵的時候那點丑事出來宣揚。
“走,我帶你們過去。”
大頭不再廢話,把手中的錢扔到摩托車的車斗里面,跳上車發動起來,沖夜狼揮了揮手。
三輛車沿著小路緩緩前行,大概走了四公里,道路邊上開始出現由鋼絲繞成的路障橫放在道路兩邊,前方百米處依稀可見一排低矮的房舍,微弱的燈光從房舍中透出來,再遠一點,便是一座石橋,石橋這端兩名崗哨來回走動,旁邊的兩高踏上的探照燈交叉照射。
另一端,橋頭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橋邊的房舍中燈火通明,隱約能聽見喝酒吆喝的聲音,想來,俄羅斯方面的邊防士兵生活,要遠比己方好上很多。
接近房舍,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匆匆的跑了過來,大頭一腳剎車,把摩托車停在路邊上,沖兩人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即把路上的障礙物挪開來,其中一人扯開嗓子叫道:“大頭哥,今晚上的酒錢你就從了吧。”
“哈哈哈哈,老子給你小子整一箱,喝死你個王八羔子。”
房舍中的士兵紛紛跑了出來,把兩輛越野車圍了起來,一個個嘖嘖的贊嘆不已,蘇圖和夜狼下車,沖一伙人點頭示意,大頭跟趕驢似的,吆喝了兩嗓子,叫道:“別看了,都回去回去,我的床底下還有兩瓶二鍋頭,找出來。”
夜狼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轉身從悍馬車上搬下來一箱茅臺,跑到大頭身邊,說道:“老子怎么會忘了你好這口?”
……….
把車停好,一行人簇擁著蘇圖和夜狼走進其中一間房舍之中,房舍里面頗為暖和,里面開著三電暖氣,兩張上下鋪,中間一個四方桌子,桌子上散亂的散著一些花生米和空的酒杯,想來,在他們來之前,這里剛剛喝了一頓。
大頭把一整箱茅臺放在桌上,隨手扯過幾條木質的長凳子圍在桌子邊上,從自己的床底下搗鼓出三條熏干的臘肉,沖一名大約二十來歲的士兵叫道:“狗子,去,整兩個菜。”
小伙子屁顛屁顛的接過臘肉跑了開去,大頭招呼一伙人坐了下來,桌子坐不下,有的人便坐在床上,連同蘇圖帶來的兄弟,屋子里面擠滿了人,一群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房舍后面有一個簡易的廚房,時間不長,便傳來香味,小伙子端著一個不銹鋼的大盆跑了回來,一盆野兔肉香味四溢。
都是一群兵哥,說起話來直來直去,沒有什么心眼子,也沒有人打聽蘇圖的情況,就連吃飯也都是狼吞虎咽大碗喝酒,談不上什么溫文爾雅,蘇圖對這種氛圍頗為喜歡,這讓他想起在清河屯的日子,在黑山溝打到野味,若是大一點的,叫上一大幫子人在村里的草坪上一起吃飯,其樂融融。
一箱茅臺算是對了這幫子士兵的胃口,但凡在這個地方駐守的士兵,沒有一個不是海量,這邊天氣惡劣,喝酒驅寒是最好的辦法,時間長了,一個個都成了千杯不倒,只有蘇圖這個不勝酒力的家伙幾杯下肚,便再也不肯喝。
“這個,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是不會喝酒,不是看不起各位兄弟,你們敞開了喝。”
蘇圖很是不好意思的拒絕了眾人的敬酒,勉強干掉最后一杯,笑道。
大頭是個爽快的人,沒有因此有半點不爽,吆喝著大家繼續喝酒,直到一整箱茅臺被喝了個八九不離十,兩名毒狼的兄弟才匆匆的跑了出去,時間不長,兩人分別抱著一箱茅臺又跑了回來。
“夜狼,你丫想得還真是周到。”
看著兩個兄弟搬回來的茅臺,大頭打趣道。
“老子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嘿嘿,這倒是…..”一眾人哄堂大笑。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眾人才紛紛散去,大頭也跟著眾人離開房舍,跑到三輪車上把一包錢拿了出來,走到每一個房舍之中,把錢給一幫弟兄分了下去,由于大頭之前和眾人說過夜狼和蘇圖的來歷,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沒有拒絕,把錢悄悄的裝了起來,用大頭的話來說,在這里站崗,半輩子也都是打醬油而已。
做完這些事情,大頭才急匆匆的返回自己所在的房舍,對里面的幾個兄弟也不避諱,直接開口道:“蘇先生,冒昧的問個問題?”
“你說,知無不言。”蘇圖爽快的回答道。
“這批貨是運到?”大頭壓低聲音說道。
蘇圖略微遲疑,大頭立即打包票說道:“你放心,我這里面的人沒有一個會說出去,我保證。”
“金三角。”蘇圖微笑道。
大頭皺了皺眉頭,道:“那這一路上….”
“出了東北就省心了。”
大頭點了點頭,說道:“聽回家探親的兄弟說,最近東北幫很是猖獗,你們這一路上一定要多多提防。”
“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說著話,蘇圖從懷中摸出那個紅色的小本子遞了過去,問道:“你看看,這個玩意能起多大的作用。”
大頭單單看了一眼本子的封面,整個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抬頭看向蘇圖,問道:“這個,這個是從哪里來的?”
“一個前輩給的。”
大頭吸了口氣,道:“這是個好玩意,一路上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最起碼,沒有人膽敢查你們的車。”
夜狼在一旁笑而不語,大頭始終也沒有伸手接過本子,蘇圖收了回去,笑道:“呵呵,那就省心多了。”
“對了,你們什么時候交貨?要不要先休息?”
“對方說凌晨兩點。”夜狼接口道。
“那我不打攪你們休息,狗子,小海,跟我走,咱們到隔壁休息。”大頭叫上自己宿舍的兄弟匆匆離去,把蘇圖一眾留在了房舍之中。
大頭走后,夜狼開口道:“大頭在這邊有十幾年了,以前在部隊犯了點錯誤,現在就還是這個樣子,以他并不比我低的能力,呆在這里,浪費了。”
蘇圖笑著點頭道:“的確是浪費了,什么時候退役了,拉上他吧。行會里面正是缺少能人的時候。”
聊了幾句,一眾人便擠著在房舍中躺下來休息,等待猛虎幫的消息。
凌晨一點半,夜狼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眾人紛紛從睡夢中爬起來,夜狼看了看電話號碼,沖蘇圖打了個OK的手勢,接通電話。
“周先生,還有十五分鐘我們就通過邊防站,麻煩你與己方邊防的崗哨說一聲,把我們放行過去。”
“沒問題,你們放心吧。”
掛斷電話,夜狼便跑到隔壁房舍找到大頭,說了說情況,大頭便爬起來匆匆穿上衣服跑出門,到橋頭打了個招呼。
一點五十分,對面邊防站傳來馬達聲,兩輛裝載卡車嘎吱一聲在橋頭停了下來,俄羅斯方面的邊防士兵全都圍了上去,一名猛虎幫的中年男子下車后,被一個看起來是個頭目的邊防士兵帶到一旁,兩人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陣,猛虎幫的男子交給對方一個黑色包裹,士兵吹了聲口哨,一眾圍在周圍的士兵才退了下去,橋上的障礙物被挪開,兩輛卡車緩緩開了過來。
早就收到通知的己方崗哨,老早就把障礙物撤了下去,對開過來的卡車不聞不問。
蘇圖一眾等在路邊,直到卡車在路邊上停穩,那名名叫迪斯的男子跳下車,很熱情的和夜狼打了個招呼,兩人禮節性的握了握手,只是,迪斯完全忽略了夜狼身邊的蘇圖,他不認識蘇圖,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就是三龍會和天地盟的當家一把手。
蘇圖也沒有要與對方認識的打算,夜狼也不點破,帶著迪斯回到卡車的駕駛室,打開攜帶的手提電腦,當著迪斯的面,把三千萬的資金轉到了迪斯的賬戶上,對方確認之后,迪斯便再次熱情的與夜狼握了握手,笑道:“與周先生合作很愉快,余下的三千萬,周先生也不用著急,確認貨物沒有問題之后再轉過來也不遲。”
夜狼笑容依舊,他哪能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在提醒自己還有三千萬沒有付清,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黑吃黑,夜狼自然也就沒有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周旋。
“放心,天地盟不會少給貴方一分錢,既然是合作伙伴,就要相信對方….”
“那是那是,周先生,你請便。”
迪斯跳下車,招呼一伙兄弟坐上另一輛空的卡車,也不耽擱,連忙駕車轉了個彎,又返回俄羅斯。
“少主,解決了,咱們這兒就走?”
蘇圖點了點頭,轉身與大頭一眾寒暄了幾句,這才揮手招呼一眾手下兄弟上車。
蘇圖乘坐的悍馬走在后面,中間是裝有軍火的卡車,前面是寶馬開路,三輛車緩緩駛離邊防站,大頭一眾一直看著三輛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才紛紛轉身。
由于卡車載重原因,行駛速度較為緩慢,加上雨后的路面比較泥濘,三輛車都沒有提速,三四十公里的時速緩慢前行。
車上的兄弟輪流查看道路兩旁的動靜,蘇圖一刻也沒敢眨眼睛,不知道什么緣故,來的時候一路上眼皮直跳,到了邊防站好了一陣子,往回走的時候,眼皮又開始跳了起來,這種情況倒是也有過,以前在清河屯黑山溝打獵的時候出現過幾次,那幾次,也毫不例外的出了一點意外,這讓他心中頗為不安,暗想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
夜狼看出來蘇圖有點不對勁,疑惑道:“少主,怎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蘇圖揉了揉眼睛,長長出了口氣,道:“感覺有點不對,可能是我太敏感吧,不過,這一路上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夜狼倒是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的地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次,興許會緊張。”
蘇圖沒有答話,一直注視著車外,除了燈光所到之處,四周一片黑暗,黑森森的白樺林里面看不到半點光亮,偶爾一兩只被汽車聲音驚動的夜貓子展翅高飛,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
連日來的奔波,蘇圖最終還是壓抑不住困意,在后座上睡著,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半。
“夜狼,到哪了?”
“還沒到日落村,早著呢,你睡覺吧,有我看著就行。”
蘇圖看了看車外,此時已經升起了太陽,薄薄的霧氣籠罩在四周,能見度不超過四十米,路旁的白樺林籠罩在霧氣之中虛無縹緲,看起來別有一番感受。
蘇圖現在已經睡意全無,坐直了身體,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這個區域沒有信號,扭頭對夜狼說道:“兄弟們有沒有輪流休息?”
“還沒有。”
“現在停車吧,換一下,一路上駕車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山路不好走,別出了什么亂子。”
三輛車在夜狼的吩咐下緩緩停了下來,輪班休息,耽誤了幾分鐘之后繼續起動,一路上很是消停,一直到上午十點鐘左右,車輛逐漸接近日落村外的岔路口。
這里的樹林已經沒有這般茂密,不時會有間斷,樹林分成一片一片的,一直延伸向日落村方向。
蘇圖訝異的發現,自己的眼皮子越跳越厲害,致使他有點坐立難安,稍稍打開一點車窗,吹了吹外面比較寒冷的新鮮空氣。
砰~~
一聲粗礦的槍聲打破樹林的寂靜,一群棲息在樹林中的飛鳥呼啦一下飛了起來。
“有埋伏,下車隱蔽….”
夜狼當下一驚,大聲喊了出來。
所幸,這一槍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看來對方并沒有狙擊手,三輛車同時急剎車,車上的眾人紛紛下車。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在車身的另一面響起,一名毒狼兄弟當場斃命!
“這邊也有埋伏…”
夜狼驚呼一聲,一把將蘇圖按倒在地,眼角余光瞥見樹林中人影閃動,抬手便是兩槍,樹林中傳出兩聲慘叫,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身后的汽車噼啪亂響,車身上多出許多彈孔。
毒狼的兄弟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殺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半點慌亂,紛紛臥倒在地,分成兩個陣營,一方對左側樹林反擊,另一方對著右側樹林反擊。
這一群人之中,就只有蘇圖顯得很是累贅,槍法其爛無比,這么遠的距離,有一身功夫也是白費,只能趴在地上觀察地形,看來看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突破口,己方被夾在中間,連站起來都會有很大的風險。
雙方你來我往,毒狼方面依靠精準的槍法,在短短兩分鐘內便控制住了局勢,把對方的沖擊壓制下來。由于霧氣比較重,也搞不清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夜狼也沒敢輕舉妄動,沖旁邊的一個兄弟說了幾句話,這名兄弟便匍匐著緩緩爬向卡車的后方。
“掩護,給我打。”夜狼一聲大吼,頓時,槍聲響成一片。
爬到卡車后面的兄弟抓住機會,站起身形打開車廂后門,一個縱身跳了進去。
時間不長,車上扔下來幾只箱子,夜狼隨手拖了一個到身邊打開,從箱子里面提出一只火箭筒,一臉獰笑道:“狗RI的,讓你們嘗嘗鮮。”
扔了幾只箱子之后,這名毒狼兄弟從車內跳了下來,隨手拖著一個箱子爬到夜狼身邊撬開,從里面捧出一個火箭彈,夜狼是行家,對這些東西的運用了如指掌,熟練地把火箭彈裝入發射筒,瞄了瞄左側樹林,毅然扣下扳機。
一聲尖嘯劃破空氣,轟的一聲在樹林中爆炸開來,只聽一串慘叫聲從樹林中傳出,一名渾身著火的家伙最先從樹林里面呼喊著跑了出來。
噗~~子彈在這名火人的腦袋上穿過,轟然倒地,樹林中并沒有因為火箭彈的緣故而起火燃燒,昨晚上的一場雨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爆炸之后,樹林中亂作一團,十幾名男子從樹林中跑了出來,不用夜狼招呼,手下的槍手毫不客氣的還以顏色,短暫的槍響之后,跑出來的一群人紛紛中彈倒地。
左面樹林遭到火箭彈的打擊,右面樹林中顯然也開始人心惶惶,槍聲變得愈加密集,由于有汽車作為掩體,右方的打擊基本上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蘇圖無所事事,一直趴在地上不曾動彈,他現在完全無用武之地,只能看著一眾手下表演,手中握著的手槍開過兩槍,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兩顆子彈飛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