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的事情對于蘇圖來說是不會去做的,但是對于日本人尤其是山口組的人他從來就不會抱有同情的心態,至于骨川家的祖墳,能不挖的情況下最好,實在不行也只好做一下這樣的‘缺德事’了。
百地平次聽從了蘇圖的話帶著依絲卡離開了神戶市然后前往名古屋尋找那個鑄劍師中野,希望這一還未完成的喜訊可以讓中野高興一下。
而現在在神戶的蘇圖三人則是等待,等待著天地盟兄弟們的到來。
“清田會長,如果你沒事的話也可以走了,你先回橫濱吧,讓小武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蘇圖依舊是揉著太陽穴說道,他知道稻川會的事情也挺多的,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讓稻川會沒了主心骨,所以清田次郎還是回去比較好。
“不,蘇先生,二少爺走了的話我就留在您的身邊保護您的安全,我絕不能將能扔在這里而我自己卻回去躲著。”清田次郎說話說的義憤填膺,這是百地左道交給他的任務,自然不敢怠慢了。
蘇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清田會長是不是想要贏了我那五十斤白粉啊,哈哈哈哈。”
“不不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此時的清田次郎詞想起了之前蘇圖答應過如果三天之內沒有將他送回去的話就輸給他五十斤百分,可是他哪里有這個膽子要呢。
“你回去吧,然后再調集一千人連夜趕往青森,我害怕夜狼他們到了明天就會守不住了。”蘇圖盡管還沒有跟夜狼通話,但是他也清楚那邊的情形,骨川雄二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就絕非善類,盡管他還沒有通報總部,但是以他的頭腦應該會做出一點動作的。
如果蘇圖沒有猜錯的話,那么夜狼他們那兩千多人肯定守不過第二個夜晚,盡管還不知道骨川雄二會怎么樣,但總之讓清田次郎帶一千人過去是沒錯的。
早就有增援計劃的清田次郎得到這一消息之后更是興奮了,須知青森打下來可都是稻川會的產業啊,這個時候他再不拼命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再拼呢。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那蘇先生您注意安全,我這就走。”清田次郎跟蘇圖交待了一聲之后便也離開了依絲卡的別墅,他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橫濱,然后調集人馬趕往青森。
此時陪在蘇圖的身邊也只有岡田武了,對于這個大塊頭來做保鏢蘇圖非常滿意,他們倆人一人一把寶刀揮舞起來絕對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擋下的。
如果這個時候評選一個最悲慘的人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筱田建市了,他堂堂一個山口組的組長竟然被下屬們瞞到了這個地步。
青森的戰局岌岌可危,他的副手加藤一一直是天地盟的內線,最大堂口的堂主骨川太郎被蘇圖逼得無路可走,真不知道筱田建市在得知這些消息之后會不會雷霆大怒而將他們這些人都砍死。
蘇圖稍微休息了一下被給夜狼他們打去了電話,說道:“夜狼,帶幾個人去青森市郊西北一百五十公里處,那里有骨川家的祖墳,風魂就在那里,有什么不懂的話就給平次打電話,他現在已經去找中野了,得到了風魂之后就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少主,請您放心。”夜狼干脆而利落地回答道,毫不拖泥帶水,扭捏這個詞似乎永遠都不會屬于他。
得到了夜狼肯定的答復之后蘇圖便安下了一顆心,心想折騰了這么多天終于要有一個下落了,這日本他是一天也不想再呆著了,實在是太不安全,若不是為了鑄劍師和風魂的話他才不會冒這么大的危險。
骨川太郎在回到弘道大廈的時候仿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盡管他很想殺死蘇圖,但是眼下還不是時候,他必須要在確認自己的家人都安全了以后才會對蘇圖采取一些手段,好讓他知道山口組弘道會不是好惹的。
不過骨川太郎現在最恨的人反倒不是蘇圖,而是骨川雄二,對于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自小就是看不起,盡管后來二人一起來到了山口組做事,但是骨川太郎很少跟別人說起這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他認為這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
可盡管二人的關系并不好也是私下的爭斗,明面上大家都是同事,更何況還是一衣帶水的血親,就算雄二不幫著他來保護家人最起碼也應該通報一聲啊。就算自己以前總欺負他也不能以這種方法來報復啊。
“可惡!雄二!”骨川太郎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這習慣跟雄二很像,他們倆不愧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孩子。
骨川太郎猶豫不決,他現在很想給雄二打一個電話過去,哪怕是哀求或是請求,他相信雄二一定有機會將自己的家人都救出來的,盡管二人之間不合。
先不說骨川雄二會不會救骨川太郎的家人,單單說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就不僅僅是不合這么簡單,雄二看待骨川太郎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仇恨,恨屋及烏,他就算是真的知道了骨川太郎的家人被綁架也不會去幫忙的,或許他還會親自去給綁架的人們送飯。
再三猶豫過后,骨川太郎終于從名片夾上掏出了那張雄二的名片,撣了撣上面的灰塵,一個清晰的號碼便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若不是山口組會將各大堂主的名片作為硬性條件交換的話,骨川太郎恐怕是連自己親弟弟的手機號碼都沒有。
又扭捏了一會之后骨川太郎終于給骨川雄二打去了電話。
“雄二,我是大哥。”骨川太郎雖然語氣上非常客氣,但是依然掩飾不掉他內心的那種驕傲、自滿、盛氣凌人、狗眼看人低的態度,畢竟在山口組內部有史以來弘道會的堂主比起其他堂主的地位都要高上不少。
“骨川太郎堂主?”電話另一頭的骨川雄二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樣回話。
骨川雄二以為是自己在青森的戰事被人泄露了出去,所以這個時候他所謂的‘大哥’就會來假惺惺地慰問一下,在慰問之后他更可能會帶著電話里的錄音去找筱田建市匯報以及領賞,雖然這都是骨川雄二的臆想,但這也曾側面說明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
“雄二,你在青森還好吧。”骨川太郎故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他害怕雄二以為自己是要找茬還是怎么著,總之不能激怒他就是了。
“骨川堂主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何突然如此低聲下氣地跟我說話呢,這太有損您弘道會的威風了吧。”骨川雄二有些譏諷地對他大哥說道,雖然說心里很恐懼,但是都到了這種情況他還是能爽一點就爽一點吧,反正他是認定了自己不會活多長時間了。
骨川太郎雖然說可以預料到雄二會以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但是他實在無法忍受,可現在他只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心想以后有機會了再收拾他。
“雄二,我的妻兒和我的老母親還好嗎?”骨川太郎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關我屁事,又不是我的家人。”骨川雄二急忙跟太郎劃清界限,雖然說山口組有這種本地堂主有義務保護其他堂主親眷的規矩,但是他也只是做做面子上的事情吧。
如果說不是這幾天青森被夜狼他們攪和的一塌糊涂的話,那么他一定會留意一下骨川太郎的家人,畢竟還是有規矩在的。不過此時既然已經這個樣子,他只好故意給自己的不稱職來開脫了。
“我們是兄弟啊,為什么你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家人被綁架而不去管呢,難道我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難道雄二你一點兄弟之情都不念及了嗎?”骨川太郎略帶哭聲地說道,可以說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沒有尊嚴的一天。
骨川雄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看來骨川太郎的家人是真的被綁架了,雖然自己并不會上了心去解救,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歸是不好的,盡管沒人知道他們是兄弟,但是礙于山口組的規矩他就必須要保護骨川太郎的家人。
骨川太郎則是以為二人的關系遠遠沒有到達手足相殘的地步,但很明顯他想錯了。
“骨川堂主,請您說話注意一點,我從來不知道我的兄弟是誰,從小到大我就被一個人叫做‘野種’,我想您對這個稱呼應該也是很熟悉吧。”雄二一句話就把他哥哥的話給堵了回去,因為從小稱呼他喂野種的人就是骨川太郎以及他的母親啊。
“雄二,算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家人吧,好么。”
既然對方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雄二真的沒有理由不救了,畢竟大家都是山口組的一員,他不能讓別人以這件事來說三道四。
“好吧,骨川堂主,對方是誰你說吧,我會去營救的,不過請你記住,我是個沒有兄弟的人。”雄二盡管很絕情也還是答應了營救對方家人,這一切都是規矩。
“天地盟……”
“什么!竟然是天地盟!”雄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頓時癱軟了,中國大陸最強大的幫會竟然來到了青森,而他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