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閣下就是甲賀流的首領(lǐng)了吧,我是代表龍家來與您談事情的。”郭家林對于甲賀流的首領(lǐng)是相當尊敬的,只是不知道對方竟然比自己想象當中的年齡要小很多。
小野亮太以前有一段時間雖然是在中國生活與上學,但是由于他很少涉獵黑幫事宜,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郭家林是誰,更不會知道這個人當初敢憑著一人之力跟白鞋隊叫板了。
“是,龍業(yè)成那個老家伙有什么事?”小野亮太輕蔑地說道。
其實龍業(yè)成并沒有查出甲賀流明面上的領(lǐng)導人就是自己侄女婿的兒子,他現(xiàn)在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只不過對于這樣一個神秘的勢力他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拉攏的,至于為什么要派郭家林來,這倒是刀爺?shù)闹饕饬耍稜斢行耐犊魁埣遥匀灰惨屪约旱耐降茏鲂┦虑椋詸?quán)衡了一下利弊之后便讓郭家林來到了日本。
“沒想到堂堂甲賀流的首領(lǐng)竟然是一個華人,真是失敬。”郭家林抱拳說道,起初他還是帶著翻譯來到日本的,只是沒想到甲賀流的首領(lǐng)竟然是跟自己一樣,這樣一來翻譯也就是多余的了,二人完全可以用中國語言交流了。
“是,不單單是華人,曾經(jīng)還是中國的公民。”小野亮太笑了笑,除了自己的叔叔們,他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跟一個中國人說過話了,平時在忍者村里也只是用日語跟他人交流,也不知道是因為本能上的排斥還是其他的原因,他對日本人并不是太感冒。
“哦?那么看來咱們今天可以好好地談?wù)劻耍恢滥窃趺聪氲哪亍!惫伊忠琅f是非常禮貌,像這樣以使者的身份見別人他是第一次,他知道自己以前雖然是個想要混黑道的人,可是在這些勢力面前他連個狗屁都不算,所以在待人接物上盡顯恭敬之心。
“先別說,你先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查出來我們甲賀流的大本營的。”小野亮太好奇地問道,對于整個甲賀流的大本營當年猿飛家在設(shè)計上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難道您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龍家查不到的東西嗎?”郭家林覺得自己作為龍家的特使,也應(yīng)該有一個強者應(yīng)有的風范,雖說對方是一個首領(lǐng),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代表龍家啊,最起碼不能在氣焰上輸給對方。
“難道你的主人沒有教會自己的狗應(yīng)該好好叫嗎,龍家這么大的家族竟然能培養(yǎng)出你這樣囂張的狗,看來龍業(yè)成那老家伙也強不到哪里去啊。”小野亮太略帶挑釁地說道。
這句話可以說是直插郭家林的心臟,小野亮太做事的風格就是凡事不留余地,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可以反擊的力量,不管對方多強,哪怕是龍家這樣強悍的家族。所以他對郭家林這樣囂張的態(tài)度很是反感,甚至是厭惡。
郭家林聽了這話之后心里當然是很不舒服,雖說他并不是什么高層的人士,但是現(xiàn)在最起碼他還是打著龍家的旗號,沒想到這個甲賀流的少佐竟然這么不給龍家面子,這讓自己有些下不來臺了。
“您不覺得您說話應(yīng)該留些口德嗎?我是龍家的人。”郭家林盡管有些發(fā)怒,但是他還是不敢直接跟小野亮太發(fā)作的,畢竟這次他來是帶有龍業(yè)成的任務(wù)的,如果亂來的話可就是得不償失了。說到底他還是覺得自己仗著龍家的旗號,就算不耍威風對方也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可是他錯了,放在別人身上恐怕早就對他畢恭畢敬了,誰叫他遇上的人是小野亮太呢。
小野亮太對龍家那刻骨的仇恨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形成的了,自幼他的家庭就不受龍業(yè)成的待見,自己的母親也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他活了下來,后來是自己的父親走運將他送到了的甲賀流,這樣才使得他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所以對于龍家,他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可以生煎了龍業(yè)成那個老家伙。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郭家林的臉上,小野亮太絲毫就沒有準備給龍家多大的面子。
郭家林也算是點背,如果他不總是強調(diào)自己是龍家的人的話或許還不用受下這么大的侮辱,錯就錯在他在不合適的地點找到了不合適的人,然后又跟不合適的人表明了不合適的身份,不然不會這個樣子的。
小野亮太現(xiàn)在看出來了,龍家應(yīng)該是沒有查出自己的身份是誰,如果查出來的話對方應(yīng)該就會稱呼自己為少爺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印證了他的猜測,所以他打起郭家林來也算是掄圓了膀子使盡了力氣,好在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使用當中的忍術(shù)的,否則就要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了,真把龍家給逼急了的話,自己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以后要先學會了怎么樣當一條狗再說自己可以勝任出使的狗這個位子。”小野亮太微笑地看著郭家林說道,不過那眼神當中卻滿是看不起對方的意思。
“您是甲賀流的首領(lǐng),我身為龍家的特使來到這里只是要完成我的任務(wù),不知道您為什么這樣對待我。”郭家林明顯有些不服,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現(xiàn)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不是自己可以任意胡來的,恨只恨自己來的時候沒有多帶幾個人。
郭家林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多帶幾個人又能如何呢,以小野亮太現(xiàn)在的身手,雖說還不至于以一敵百,但是他一個人憑借著忍術(shù)便可以輕輕松松地收拾掉一幫子人了。
“既然知道我是甲賀流的少佐,那么你就好好地跟我說話,好好地像一條狗一樣跟我說話,明白了嗎?不然我只能讓你當一條死狗了,別以為龍家的牌子大就可以隨便拿來用,在這個問題上,我真的不怕他們。”小野亮太說出了自己的意思,也是他想要郭家林明白的意思。
現(xiàn)在郭家林是真的明白了,甲賀流的首領(lǐng)根本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般人聽到了龍家的名號早就嚇得要死了,從來沒有見過除了自己師傅以外的人敢說出這樣的豪言壯志,但是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啊,除了順從,也只有順從了。
“是,是,您教訓的是。”郭家林服軟了,最起碼他是在言語上服軟了,盡管這樣做出來讓他感到自己狠憋屈,可是目前為了完成任務(wù),為了不負師傅和龍家家主的重托他也只好這個樣子了。寄人籬下,果真是要聽人差遣啊。
“那么——我問你,龍家是怎么樣查到我這里的,你知道這里是甲賀流的大本營嗎,你來到這里難道不怕死嗎?”小野亮太輕蔑地問道。
雖然小野亮太問了這么多的問題,但是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哪個問題,也就是龍家為什么可以查到這里,因為在這之前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里,除了百地家都沒有說自己可以查到甲賀流的大本營,現(xiàn)在郭家林的突然來訪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便是代表著甲賀流已經(jīng)暴露了,而像他們這樣的神秘組織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暴露大本營了,因為敵人很有可能會隨時來消滅他們。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得到了上級的命令,是龍家家主龍業(yè)成派我來見您的,至于地址,也是他給我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郭家林為自己辯解道,他不知道從哪里感覺出來的,自己竟然對小野亮太有了一絲恐懼,這種恐懼是前所未有的,就連當初龍小強派人砸店的時候都沒有產(chǎn)生過。
“不說?”小野亮太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但是很顯然他早就預料到了郭家林會這么說話。
嗙——哐——咣——啪——
僅僅是一瞬間,郭家林根本就不知道周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隨著幾個刺耳的聲音,他自己便遍體鱗傷了,他甚至連誰打得他都不知道。
剛剛小野亮太只是運用了一點點的忍術(shù),他也只是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狠狠地給郭家林來了幾下。
郭家林雖說是挨了打,不過他心里卻是贊嘆對方好俊的功夫,本身他自己也是習武多年,可是這么快的拳法在他的思維意識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心想看來甲賀流的首領(lǐng)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除了這些想法之外,他對小野亮太又多了一絲敬畏的心里,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敬畏。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郭家林捂著自己的臉,帶著哭腔媽的小野亮太說道。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這樣的話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本就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就連那次龍小強那么強勢地站在自己面前他都沒有從心理上屈服過,可是小野亮太給他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不知道從何而來,他生怕自己被對方給吃掉了,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一個惡魔。
如果讓郭家林知道小野亮太今年才剛剛十八歲的話,他一定會大跌眼鏡的,因為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質(zhì)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可以磨練出來的,如果要拿一個小說人物來比擬眼前的這個人的話,大概也只有孫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