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來到,小萱被打扮的明媚嬌艷,送入皇宮,扶進寢宮。
小萱悻悻的坐在喜床上,獨自思量。那個遼王耶律賢早已娶過女人,他又不缺女人,干嘛非要娶蕭綽,這一定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吧。借婚姻來穩定他這皇帝在朝野中的地位、威信。小萱現在知道了耶律璟被殺,耶律賢靈前即位的事情,心里感慨萬千。唉,都道帝王家好,又有幾人知道帝王家的混亂與悲哀。想著想著,就看見了桌上擺放的喜酒,走過去,尋思了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好辣!小萱被辣的小臉通紅,直咋舌頭。原本想放下那酒杯轉身坐回床上,可轉念一想,一會自己就會看見那個討厭的耶律賢了。這是成婚之日,他要做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懂,還是把自己灌醉吧,到時候他做什么,我都不知道,那樣也許更好。
身著喜服的耶律賢,接受著朝臣們的慶賀。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心神不寧。他已經不止一次,叫侍衛們將新選的皇妃寢室圍起來,他也已經不止一次的問婢女,皇妃在做什么,她的情況怎么樣。
擔心她會生氣,會耍脾氣,會鬧出走,會在喜房里哭泣,所以他的心里一直揣揣不安。當聽到婢女回稟說,皇妃已經睡下了,他的心里竟一陣輕松,這才高高興興的與群臣一起飲宴。
入夜,月亮升起,高掛在半空。
耶律賢走到小萱的寢室門前,推門而入。奴婢們在他進屋后,忙將門關好,將門外的侍衛、仆從支開,只留下一、兩人在門口處聽候使喚。她們殷勤知趣的舉動,第一次讓耶律賢感到滿意。以前,與淑妃就寢時,并沒覺得這些個婢女做這種事情,有什么麻利一說,今天,與她在一起,一切都變的有趣起來。看向屋內,她早已躺倒在床上,耶律賢一步步走進喜床,將腳步停在床邊,看著床上正在酣睡的她。
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傳進了他的鼻子里。
慢慢坐在熟睡的小萱身邊,耶律賢看著她明媚嬌艷的臉龐,一陣心神搖曳。輕輕低下頭,嗅出了那股酒香味的確是從她身上傳來的,他不禁咧嘴一笑。
蕭綽,燕燕,你安心的做朕的女人,朕會好好疼愛你的。不管她聽得到聽不到,耶律賢微張雙唇輕聲說著,他將手放在小萱紅撲撲的臉蛋上,輕輕的撫摸了下,手過之處,肌膚如絲綢一般潤滑,停下手,再禁不起她的誘惑,耶律賢附身下來,親吻她的雙唇和她微熱的臉蛋。
慢慢的將她身上穿著的喜服,一件件解開,耶律賢看到了她白潤富有彈性的肌膚。伸出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勾畫著,享受著那陣體溫帶給他的悸動。將她的衣衫盡數褪去,耶律賢一眼看到了小萱肩頭的創痕。手指顫抖的摸著那道傷疤,耶律賢緊皺眉頭。這就是休哥說的,那個漢人對她造成的傷害?看了眼小萱熟睡的嬌顏,耶律賢低頭在那細小丑陋的傷疤上,輕輕的親吻著,似乎每親吻一下,疤痕就會消去一樣,他想用吻化去那個疤痕。吻完又是一陣撫摸。燕燕,這傷一定很疼,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以后,有我耶律賢在,絕不會讓別人再碰你一下。
褪去自己的衣衫,耶律賢覆在嬌媚的人兒身上,享受著男人的權利。在一切開始的時候,他渾身一震,原以為這段日子,漂泊在外的她,尤其是被人傷成這樣,她一定受到過什么凌辱,可是在那個瞬間,他卻享受到了,女人能給他的最好的東西。
心里一陣自責,他回憶起在蕭思溫家中,她堅持著要去尋找韓德讓的情景。那個等了她很多年的男人,是他拆開了他們,是他奪走了本屬于韓德讓的她。燕燕,我會讓你知道,我比他更好,做我的女人的,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
夜,很靜,靜謐的夜里,只有男人的喘息聲訴說著他的渴望。
清晨。
頭暈腦脹的小萱終于醒過來了,頭還有些微疼。活該!誰叫你要喝那么難喝的東西!真是活該,用手輕輕的撫著前額,小萱在心里暗罵著自己。
“你醒了,頭疼?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的酒。”
耳邊傳來一個男人溫柔的話語聲。
小萱愕然。隨即看見自己裸露在被褥外,光潔的胳膊和肩頭。不用說一定發生了什么,感覺被子里自己裸著的身體,傳來的那種極不舒服、甚至疼痛的感覺,小萱不用猜都知道昨晚酒醉后,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說,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定是他,小萱的臉沉悶起來。
本以為自己在她身旁和她說話,她會緊張、慌張或是驚訝的看著自己,沒想到,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甚至沒有瞅自己一眼。小萱的神情被耶律賢看在眼中,那一臉的淡然,一臉的不在乎,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痛了耶律賢的心臟。
起身不再說話,耶律賢慢慢穿著自己的衣衫,穿好下床,他向門口走去。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再回頭去看床上的她的勇氣,“朕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侍衛們好了。你身子不舒服,不要亂走動,好好休息。”撇下這句話,耶律賢開門走了出去。
見屋門關上,小萱閉上了眼睛,忍著疼,罵了句:混蛋,便宜了你!
過了片刻,睜眼看著四周陌生的一切,看來自己是要在這里待下去了。要是不想在這里待,那就只有一個法子——惹他生氣,叫他把自己趕走。
躺在床上的小萱一陣胡思亂想,然后坐起身來就要尋找自己的衣衫,耳邊卻傳來“嗵嗵”兩聲敲門聲。
沒好氣的說道:“進來。”小萱就看見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侍女,手里拿著新衣,捧著個大盤子。
“奴婢見過皇妃娘娘!這是陛下命人送來的新衣。”一名奴婢說道。
“奴婢見過皇妃娘娘!陛下已經命工匠將皇妃娘娘的明珠做成項鏈,特命奴婢給娘娘送來。”另外一名奴婢說完,掀去大盤子上的紅綢,一串金鏈纏繞著的明珠,呈現在小萱的眼前。
是它!小萱立刻認出,這顆明珠正是大宋東京城庵堂里,陌生男子送給自己的明珠。眼下它已被包裹在金箔雕花的金花之中,灼灼生輝。看的出,做這項鏈的藝人,手工相當的精巧,那金花包裹的珠子兩端竟是兩個活扣,既可以當項鏈珠子,懸于前胸,也可以點綴在契丹人常戴的狐尾帽子上,以顯尊貴。
小萱微微一笑,伸出光潔的臂膀,將明珠項鏈拿在手中,露出了笑意。你回來了,你終于回到我的手里了。呵呵,看來我真的跟你很有緣。
“給我梳妝、更衣。”小萱說道。
不用白不用,白用誰不用,有眼前的兩個侍女服侍,看來自己可以享受下“衣來伸手”的這種幸福了。
兩個侍女細心的服侍一番,小萱終于將新衣穿著整齊。看了眼手中的明珠項鏈,小萱毫不猶疑的將它戴在前胸。恩,看著它,心里就高興,就能想起那位大叔,還有他美麗的意中人。這顆珍珠項鏈,戴在胸前真是漂亮。
“啪啪啪”又有人敲著門。
“進來。”不知道是誰,小萱板著臉說道。
一名內侍走進來,跪地說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陛下有旨,封娘娘為貴妃。貴妃娘娘,這些是陛下派小的給您送來的賀禮。”
“恭喜貴妃娘娘、賀喜貴妃娘娘!”幫小萱更衣的兩個侍女也跪地齊呼。
貴妃?昨天上喜輦的時候,他們叫我皇妃,現在卻稱我為貴妃娘娘,看來我一定是被那個耶律賢給升了官了。耶律賢我管你叫我什么,封我做什么,我就是我,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看我不順眼就趕我走好了。小萱心里想著,手里卻不慢,早將來人呈上來的盤子掀開來看,就看見盤子上面珠光寶氣,盡是金、銀、玉器等飾物與把玩。
看來看去,小萱心里偷樂,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能占點便宜咱就占唄,還客氣個什么勁。想到這里,尋了十幾個金鐲子,將它們分戴在自己的左、右手的手腕上。搖搖兩只小手,嗯,感覺不錯,跟電影里頭,兩個手腕上套滿了鐲子的印度妞還挺像。又選了幾樣飾品,小萱將它們全戴在身上,最后手拿一件老虎模樣,精美雕刻的玉器把玩,說道:“我要出去走走。”
“回貴妃娘娘,今天一大清早,您的父親蕭大人,就將您的愛馬給送過來了。”內侍說道。
“阿赤?”小萱一聽樂了。阿赤也進宮了?老爹您真好,把我心里喜歡的,掛念的都給我送來了。
扭頭看了眼放飾品的桌上,不禁雙頰緋紅。蕭老爹送給自己的梳子就在那張桌子上,想來一定是他昨夜解自己衣衫時,掉落出來,被他隨手放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