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血統(tǒng)不純的鳳凰一族,背叛吾主的下場,汝應(yīng)該清楚?”長戟劃向汜水,流離眼中一片冰冷。
“流離大人,您是上古神族中最強大的龍族,血統(tǒng)純正,身份尊貴,自然是汜水這等血統(tǒng)不純的鳳凰一族所不及的,可是流離大人您不要忘了,當(dāng)年,是聖主嫌棄汜水的血統(tǒng)不純正,一腳將汜水拋開的,汜水從來就沒和她契約過,自然,汜水就是自由之身,便沒有背叛一說。弱肉強食這個道理流離大人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如今我們各爲(wèi)其主,只聽主人的命令,所以,流離大人,得罪了。”一番隱晦的話說完之後,汜水手中多出了兩把彎月鉤刀,眨眼間已經(jīng)和流離教上手。
絢爛的打鬥,驚人的話語,無一不透露著他們身份的可疑,只是聽到上古神族的時候,晚青劍眼中流露出了震驚,也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上古神族的存在。
也怪不得,帝兮癡她還會記得以前那些事情,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不過,她明明知道,爲(wèi)什麼還要這樣做,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向了認(rèn)真觀戰(zhàn)的帝兮癡,晚青劍迷茫了。想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事情。
“流離大人,怎麼您的力量消退了怎麼多,竟是連三成的功力都不到了,聽聞聖主恩澤四方,最喜歡與容貌俊俏的男子行魚水之歡,流離大人跟在聖主身邊怎麼多年,是否是因爲(wèi)與聖主行了魚水之歡,而荒廢了修煉?”打鬥間,汜水感覺到流離明顯功力大退,尋思了一番,眸中露出了一抹惡毒,勾起好看的笑容道。
汜水一番話,立馬引起所有人的猜疑,本以爲(wèi),帝兮癡只是借了一個身份纔會有風(fēng)流一說,如今有人這樣提出來,誰會不感興趣。
“汜水,汝最好不要太過分。”流離眸中一冷,手中的長戟變化了招式,一把挑開了汜水手上的鉤刀,向前一扔,沒入了汜水腳下的土地中。
“過分?怎麼流離大人是聽不得他人說聖主的半分不是了,若是沒有,又怎麼解釋流離大人修爲(wèi)下降?”美豔的容顏斂去了笑意,汜水臉上一片冰冷,還有不甘。
她不甘心,爲(wèi)什麼是他,爲(wèi)什麼當(dāng)初她選擇的不是她,除了血統(tǒng),自己哪裡不如他?有什麼是他可以做到的,而她做不到?這樣想著,汜水不甘心的吼了出來,“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聖主當(dāng)初選擇的會是汝,而不是吾?汝除了血統(tǒng)比吾高貴之外,吾哪裡不如汝?汝可以做到的,吾照樣可以做到,汝做不到的,吾同樣也可以做到,可是,爲(wèi)什麼聖主的選擇偏偏會是汝?”
“汝想知道爲(wèi)什麼?”面對汜水不甘的質(zhì)問,帝兮癡輕輕的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成功的止住了汜水的瘋狂。
“爲(wèi)什麼?”看向帝兮癡,她是這樣的想要求得一個真相。
“因爲(wèi)有一件事情流離可以做到,而汝不行,那就是汝口中的行魚水之歡。”看著汜水一臉的渴望,帝兮
癡嘴角勾勒一抹殘忍的笑意,不徐不疾的說道。
聽後,所有人都愣住了,當(dāng)事人流離愣了一下,嘴角勾勒一抹淡笑,看向帝兮癡,道:“汝還真是任性。”
“果然是這樣嗎?”汜水雙拳緊握,周身的衣發(fā)飛揚,證明著她的怒氣,突然,她的怒氣全部褪去,嘴角又揚起了好看的笑容,“聖主如今可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如果沒有了流離大人在身邊,是不是就代表,聖主的死期到了?”
“是啊!沒有了流離,吾必死無疑。”伸手接過一團白色的靈魂,玩弄著,帝兮癡將目光放回了虛空的畫面,屠殺也快要接近尾聲了。
“流離大人,接招吧!”得到帝兮癡的確認(rèn),汜水詭異一笑,瞬間化作一隻巨大的鳳凰,鎏金的羽毛,優(yōu)雅的身姿,處處彰顯著她它高貴的身份。
“鳳凰,是鳳凰。”看到汜水化身鳳凰,衆(zhòng)人狠狠一顫,從靈魂開始震撼,竟然會是鳳凰,那傳說中的存在,誰也沒有見過的鳳凰。
“嚶——”一聲嘹亮的鳳凰長唳響徹雲(yún)霄,震撼著人們的耳膜,汜水煽動著翅膀,優(yōu)雅靈活的穿梭著,突然,開始朝帝兮癡發(fā)動進攻。
“不自量力。”看著汜水的攻擊,流離冷冷的說著,瞬間,化身成爲(wèi)一條巨大的白龍,盤旋在帝兮癡周身,發(fā)出了龍鳴聲。
施加的威壓不僅僅擋住了汜水的攻擊,除去帝兮癡一人,所有人都在承受著上古神族巨大的威壓,那些江湖新出的小輩竟是直接承受不住這威壓而喪命,絕大多數(shù)人都受了傷。
“白龍,是你嗎白龍?白龍,是你嗎?”待一切歸爲(wèi)平靜的時候,身穿斗篷的百里月兒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傾國傾城的臉上一片悲慼,她的眼中,似乎只剩下了流離的身影。
這又是什麼情況,人們不解,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的情況,有些不好控制。
“白龍,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現(xiàn)在後悔了,你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白龍,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百里月兒潸然淚下,腳步,慢慢的向流離靠近,卻在接近的範(fàn)圍被流離攔下。
“白龍,你是在怪我是不是,你一定是在怪我的?我來找你了白龍,你不會不認(rèn)我的是不是,我是月兒啊!百里月兒,你最喜歡的百里月兒。”百里月兒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淚水,來得越發(fā)的洶涌了。
百里月兒這個名字,在人們的心目中就是神女,誰能夠想到,神女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裡,驚駭了多少人。
“真是沒有想到,流離大人竟然揹著聖主還有人,嘖嘖嘖,真不知道流離大人是要怎麼收場。”收去本體,化作人形,汜水一陣諷刺的看著他們,當(dāng)做是看一場戲了。
見汜水化作人形,流離同樣化回了人形,只是俊美的臉上除了冰冷,就沒有其他,安安靜靜的站在帝兮癡的身邊。
“白龍,你爲(wèi)什麼不認(rèn)我?難道你不愛我了
嗎?那當(dāng)初你爲(wèi)什麼又要救我,不乾脆讓我死了算了?白龍,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守在她身邊,只是因爲(wèi)你對不起她,你放不下她,你擔(dān)心她,所以才守著她的對不對?白龍,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冷漠的看著我好不好?”癡癡的凝望著流離的容顏,百里月兒是這樣的後悔。
“他不是白龍,汝認(rèn)錯人了。”看著百里月兒,良久,帝兮癡淡淡道,面對這個女人,有時候,她其實是什麼都不想要說的,可,偏偏,不說不行。
“不,他是白龍我知道的,這個大陸只有白龍是龍,只有白龍纔是龍,我知道的,所以他是白龍。”聽到有人質(zhì)疑,百里月兒極力否認(rèn)不可能,她知道,她一定是在騙她,怎麼可能這個人不是白龍,這個大陸,除了白龍就沒有其他的龍了不是嗎?所以,他一定是。
“百里月兒,汝不要在自欺欺人,白龍已經(jīng)死了,這一輩子,汝都不可能見到他。”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涼你在騙我對不對?因爲(wèi)我曾經(jīng)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阿涼,我給你道歉,可是,求求你,把白龍還給我吧!你把白龍還給我好不好,我已經(jīng)沒有你了,沒有獨孤羨了,沒有父親了,所以我不能夠在失去白龍,我不真不能夠失去他。”跌坐在地,百里月兒已是泣不成聲,想起往日種種,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的,真的不能夠在承受沒有白龍。
“呵呵呵,想要白龍,不可能,汝以爲(wèi),汝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是嗎?吾告訴汝,不夠,這遠遠還不夠,吾要讓汝嚐盡求不得之苦。”從百里月兒嘴裡聽到那兩個字,帝兮癡一陣怒氣升騰,可是,生氣生著生著就怒極反笑了。
憑什麼這個人可以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憑什麼這個人可以一生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偷來的幸福?憑什麼,她就要活活受那份罪?所以,她就是要看著她痛苦,看著她因爲(wèi)求不得而苦苦不能自拔。
“不,阿涼你……”
“閉嘴,百里月兒,吾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那兩個字。”帝兮癡一陣怒喝,打斷了百里月兒的話。
突然間,百里月兒就安靜了下來,她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擡頭,染上淚痕的臉一片冷凝,看著帝兮癡,道:“如果你不把白龍還給我,那麼,我只有靠自己將他奪回來,畢竟,我已經(jīng)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失去的了。”
“百里月兒,汝終於還是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來了嗎?看看,看看,多麼的醜陋,一如當(dāng)年。”帝兮癡冷笑,果然,百里月兒就是百里月兒,不管時空怎麼改變,時間怎麼改變,她都不會改變。
“廢話少說,受死吧!”抽出了腰間的軟劍,百里月兒二話不說襲上帝兮癡,恰在此時汜水出手對付流離,一下子,帝兮癡的生死麪臨危機。
“錚……”花火飛濺,百里月兒的劍被鬼醜的劍給擋住了,兩人,便這樣僵持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