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散開了之後,寒冰天奇走到了葛侯跟前:“所有藥都算是找到了,只是還差藥引。”
葛侯摸了摸鬍子:“要說這藥引,在人界是很難覓得了,你可能還要往靈界一趟,不過不著急,這藥,沒個十幾年煉不成。”
寒冰天奇點點頭:“那就有勞了。靈界不太容易去,但是我會繼續(xù)關(guān)注藥引的,想辦法弄到。”
“嗯。”葛侯點點頭接過了寒冰天奇帶來的藥。
傑跟著薛軻,走著走著都快進入樹林深處了。
想起了薛軻那鬼魅般的姓格,傑後背一涼,停住了腳步說道:“薛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再往裡走了吧,這裡已經(jīng)沒有人了,我擔(dān)心進去會迷路啊。”
“咯咯,害怕我吃了你不成?”薛軻回頭,笑了笑,“也罷,就在此處說吧。”
傑點頭直立。
“只是想跟你說點關(guān)於魔尊邪的事情。”
“關(guān)於邪?!”傑皺起眉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要認認真真跟自己說有關(guān)魔族的事情,更何況是這個邪呢?
“呵呵呵,傑皇子你不必如此表情吧?”薛軻笑了出來。
“話說啊,你們能不能不要叫我傑皇子啊,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呢,還不如就叫我偉傑好呢。哎……如果我不是人,而是蘆葦也許也不錯。”傑突然意識到,自己每當(dāng)?shù)搅艘務(wù)撝匾虑榈臅r候都潛意識地在轉(zhuǎn)移話題想要逃避,是自己太懦弱了嗎?
薛軻卻沒有給傑逃避的機會:“那好吧,偉傑小友,我要開始說了。”
“說吧……”傑看出薛軻臉上難得纔有的認真神情,不禁嚥了咽口水。
“邪的來歷不用說,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而邪近期的動作是爲(wèi)了什麼你可知道?”薛軻開口先問了傑一個問題。
傑在妖界的時候通過聶中龍和絃瞭解到了一些情況,此時回答道:“綠玄石和枯木。”
“甚好,”薛軻滿意地笑了,似乎是在爲(wèi)自己省了許多口舌而慶幸,“綠玄石的由來去向,想必你在妖界呆了這麼久和千年古樹相處了這麼久應(yīng)該都知曉了吧?”
“薛老,您也知道綠玄石的事情?”傑一直以爲(wèi)綠玄石的來歷會是精靈村的秘密,卻沒想到薛軻知道一些精靈村的情況不說,看起來還很清楚綠玄石的事情。
薛軻點點頭,鬼魅地笑著,說出了一句讓傑不容質(zhì)疑的話:“老夫不才,但是,五界之內(nèi)無一不知,五界之外無一不曉。”
“那關(guān)於枯木呢,我對於它的認知十分不足,只知道是魔族的聖物,另外,這次去人界皇城,正好遇見了鬼兵,他們的頭領(lǐng)就是一個拿著枯木的,這枯木似乎和內(nèi)靈玉一樣都蘊藏著強大的能量。”
“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薛軻帶著笑意看著傑。
“怎麼了?”傑一愣,薛軻的表情就好像在自己身上找到什麼答案了一般,讓傑不寒而慄。
薛軻搖搖頭:“沒什麼。關(guān)於枯木的話,確實是魔族聖物,但是它之所以會成爲(wèi)魔族聖物,是因爲(wèi)它記錄了一些東西。呵呵,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凡事不能看表面,很有可能最後騙了你的就是你一直以來深信不疑的事實。”
傑皺了皺眉頭,這話千年古樹也對自己說過,而枯木又是千年古樹的產(chǎn)物,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聯(lián)繫?
“關(guān)於枯木擁有什麼強大的能量,老夫就不是太清楚了,”薛軻鬼魅地笑了起來,這個表情明顯在說事實上他掌握了很多關(guān)於枯木擁有能量的信息,卻沒有說明,“不過若是你擁有了枯木,就自己嘗試一下便能見分曉了。”
“開玩笑啊,我怎麼可能得到枯木啊?那可是魔族聖物啊!”傑心中暗道一句,但是嘴裡卻是識相地說道,“既然薛老也不清楚那我就不問了。”
“你遲早會知道的。”薛軻在傑準備走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但是在傑看來這不過是句廢話,他不會想到許久之後便會發(fā)現(xiàn),這不是誆騙之言。
第二曰一早。
“感謝各位多曰照顧!”傑作爲(wèi)代表向靈草堂諸位表示謝意。
葛侯卻是一笑:“雖然來草堂坐坐未必是發(fā)生了好事了,但是還是希望你們有機會再來。”
“會的,到時候不要嫌我們煩啊。也不要拿什麼當(dāng)歸逐客纔好。”傑也不客氣,給了承諾還開起了玩笑。反正這裡的所有人壽命都比常人長,後會有期,這是必然。
“都說傷離別,沒想到傑皇子您即便面對分別還能開如此玩笑啊。”肖妍掩面而笑。
傑勾著嘴角笑道:“所謂離別不傷正是如此!”
葛侯摸了摸鬍子說道:“肖妍還有天奇,你們兩個去送送他們吧。”
“是,師父。”肖妍在和黑語晴的幾曰相處裡感情還不錯,此時應(yīng)得很爽快。
寒冰天奇則拎著葫蘆勾搭著傑的肩膀有說有笑地走了。
“薛老弟。”葛侯在衆(zhòng)人走遠之後開口了,“當(dāng)年,在傑皇子出生之前你就預(yù)言了有一個叫做傑的皇子會出生,而且體弱,卻又終將會有大作爲(wèi),是爲(wèi)什麼?”
“呵呵呵,葛老哥,你支開他們就是爲(wèi)了問我這個問題?”薛軻笑了起來,“你知道,問了也沒有用的。”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嗎?”葛侯嘆了口氣,“當(dāng)初你跟我說傑的事情,我還不相信,最後打賭,我輸了,才離開了仙界。我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我這麼多年不能回仙界的原因是什麼。”
“嗯?我有說你不可以回仙界嗎?當(dāng)時我的話是,‘如果我說的都對的話,葛老哥你不如不要呆在仙界,出去長點見識’,不過是個建議,沒想到你這麼當(dāng)真了。還真的多年沒有回仙界啊?”薛軻呵呵一笑,“倒也和我破壞五界的想法不謀而合,仙界沒有你這個神醫(yī)在肯定要傷腦筋了。”
葛侯嘆了口氣道:“連傑皇子都能找到我,仙界的其他人就找不到我了嗎?多年來下界找我醫(yī)治的人還是不少。”
“那不是很好,這樣既不耽誤你救仙界的人,還能救更多人,和你的想法也很符合啊。”薛軻對著葛侯彈了彈眉毛。
“你啊,你就瞞著我好了,不過將來會發(fā)生什麼我倒是拭目以待了,”葛侯笑著看向傑離開的方向,再次強調(diào),“他到底能不能成爲(wèi)你說的那樣影響五界的人,我拭目以待。”
薛軻則是笑著,回了房。
“阿嚏!”
“哇,感冒啊?會傳染的!”寒冰天奇見傑打噴嚏了連忙退開三步。
傑撓撓頭奇道:“奇怪,常言不是道笨蛋不會感冒嗎?常言騙我!”
“……沒想到還有說自己是笨蛋的人。”對於傑的反應(yīng)寒冰天奇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