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靈巖仙山上猛閃過一陣閃電。
盧偉杰看著空中:“好像是公孫來了。”
眾人抬頭。
“確實是公孫將軍,”鬼燈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盧偉杰,“逍遙侯殿下,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呢。”
“我……做好什么心理準備?”盧偉杰看著鬼燈一陣不解,剛才就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還沒得到答案,公孫衍已經一溜煙跑了過來,看上去是通過靈力有意識地來尋找盧偉杰的。
“偉杰,你真的在靈巖仙山啊。”公孫衍看上去十分著急,卻還是廢話了一句。
盧偉杰先是看了看鬼燈,而后看門見山地問道:“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
“……”公孫衍也看向了鬼燈希望得到一些信息,鬼燈卻只是簡單搖了搖頭。公孫衍這才幽幽嘆了口氣。
盧偉杰見兩人的神色很是不對,心中篤篤作響,不祥的預感顯現,連忙拽住了公孫衍問道:“是仙界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邪又去了?公孫,既然你都來找我了,有何故吞吞吐吐?”
“不是邪來了。”公孫衍咬了咬牙,“天帝陛下病重,要你馬上回去。”
“天帝陛下……”盧偉杰一怔,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父皇病重?怎么可能?”
皇,在盧偉杰眼中是個十分強大的男人。他出生的近百年來就沒有見過皇生過一次病,參加各種大小戰役也沒有受過一次傷。在他的心目中真正的戰神不是傳說中的原神,也不是蝸居在戰神谷里的八位長老,而是他最敬愛的父皇。
可是病重?這聽起來完全不應該和皇有所聯系啊。
“偉杰,你愣什么,趕緊走啊!”諸葛冰清拉起了盧偉杰的手,在她看來,就算是在強大的人也會生病的,就跟人界的皇帝一樣,說是天子,但是一樣會生病,會死。
“呃……嗯!”盧偉杰抓住公孫衍,“走。”
轉眼盧偉杰已經來到皇的房內。
“父皇!”盧偉杰見到皇當真躺在床上,看起來還有些虛弱心中一緊。
房內薛軻和葛侯都在,見到盧偉杰來了,對視一眼,沖著一旁的六位皇族血脈,以及妃招呼了一聲,然后帶著諸葛冰清和公孫衍出去了。
“小杰來了啊,還挺快的嘛。”皇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父皇您這是怎么了!”盧偉杰連忙來到皇的身邊,握著皇的手,完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病怏怏的人會是從前那個嚴厲的天帝。
“不礙事的,看到你,我就好多了。”
“……”
“這是邪留下的。留在戰神谷的。”皇將牛皮紙交到了盧偉杰手中。
盧偉杰拿著牛皮紙微微一愣。身上一顫,嘴里念念有詞:“在火與光明的年代,世界將在步向綠芒的過程中消亡……”
皇抬眼看著盧偉杰:“你也覺得這和這句預言有關系?”
“父皇……您這么覺得?”盧偉杰剛才念出預言存數無意之舉,可是皇的話里卻透露出了他的意思。
皇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需要從我這個局外人說起。”
“局……外人?”盧偉杰無法將這個詞念順,更無法將這個詞和皇聯系在一起。
皇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以前不是問過我是否和魔君萊特認識嗎?我現在告訴你,認識,而且熟的不能再熟了。還有海王族現任家主米爾。我們三個都是好兄弟。”
“好兄弟……”
“我們還都是師兄弟,師從,凰巫。”
“凰巫?!您……您和海王族現任家主還有魔君萊特都是師兄弟,師父是凰巫大人?”盧偉杰聽著都感覺難以置信,有一種沒有睡醒的感覺,難道是最近擔心五界的事情太過緊張了,導致精神混亂了嗎?
“沒錯。”皇有力的回答,鎮定了盧偉杰的心神,可是很快地又再一次打破了,“而且,我之所以說我自己是局外人,是因為,我不是仙界皇族的人。”
“什么?”盧偉杰身上非常不自在。這溫暖的房間里的空氣對于他來說像是一種束縛一般,他有想要逃走的沖動。他知道接下來皇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比黑暗歷史更加毀滅他的三觀。可是腳已經軟了,開頭已經聽了,他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盧偉杰沒有了回頭的機會,皇也是。這大概會是他人生最后的一次坦白機會。對其他人他都說不出口,可是唯獨這剩下來就靈力甚弱的小兒子讓他很是信得過。不過也可能,當盧偉杰從妖界回來,告訴皇他曾經在精靈村,綠玄石體內所看到的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奠定了今天的結果吧。本來準備帶著秘密永遠不說出去的,卻在生命盡頭的今天開口了。
“小杰啊。我很慶幸,我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優秀到,我真的無法將心中所有隱瞞下去。”皇看著盧偉杰,微微一笑,臉上的惶恐和不安,和以前的好奇追問根本就是判若兩人。但是正是因為這種差距,讓皇更加篤定了要把一切告訴他的心思。
……
在神魔交戰百年前,一個長得很普通,資質平平的小男孩在一個小漁村出生了,名曰王柏。長到二十歲還未成家,卻意外在出海捕魚的時候救起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在迷迷糊糊中說道:“天地將亂,必出大事。”
王柏不知所措,覺得這個女孩子肯定是遇到了海難,被潮汐推到了小漁村,現在看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最終決定把女孩帶回去給赤腳郎中看看。
郎中把脈,未果。
王柏因為家中就只有他一個人倒是沒有什么負擔,于是交代了好兄弟照看幾曰房子,自己帶著女孩子去了城里。
但是沒有想到在往城里趕的路上,遇到山匪。
“此……此樹是我開,此、此、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留、留下買路財。”一幫悍匪沖了出來,帶頭的那人手里拿著一把西瓜刀,嘴邊還有個西瓜子。
“結巴,你個廢物,講不清楚就算了,詞還錯了,滾邊兒去。”一旁臉上帶著挑刀疤的男人一腳將西瓜刀男踹開了,沖著王柏喊道,“我們是強盜,要命就把錢留下!”
“錢……大王行行好,您看,我是從前面不遠的小漁村來的,沒有什么錢那。”王柏自知不敵,連忙求饒。
“沒錢?這條路是往哪的?城里,沒錢你進什么城?”
“我……我是給朋友看病的。”王柏越說聲音越弱。這從海里就上來的女孩子可是生得漂亮,如果讓強盜們注意到了,那還得了?
可是怕什么來什么,那刀疤男望著王柏,倒是笑了:“朋友?這小妞長得不錯。要不然你讓她陪大爺喝酒,我可以放了你。”
“大王可別啊,您看,我是帶她去城里看病的,她這病不好治,是傳染病啊!”
“豬頭,誰傳染病了?”
“嗯?”王柏一愣,低頭看去,女孩閉著眼。可是剛才似乎聽到了什么。
這個時候刀疤男大聲嚷嚷道:“傳染病?你別開玩笑了,她真有傳染病,你抱著她算是怎么回事?”
“大王啊,小的我皮糙肉厚的,那是隨便能生病的啊?”王柏賠笑。
刀疤男大怒,招呼手下:“感情你在說老子我弱不禁風是吧?小的們,給我上,女的搶走,男的打殘!”
“誒,你們……”王柏咬咬牙,把女孩背到了背上,“只能硬拼了,你可要撐住啊!”
這個時候西瓜刀男也沖了上來,西瓜刀在流氓戰中絕對是占據優勢的兵器。
“可惡……”王柏見一幫子悍匪拿著武器絲毫不顧這邊兩條人命死活,有些生氣了,“你們倒是看著點砍啊,若是傷著人女孩子怎么辦?”
“呵,你小子,還在考慮憐香惜玉?放心,老子一會兒就會好好疼愛她的。”刀疤男大笑著,帶頭沖了上來。
“不知死活。”
“嗯?”王柏自此一愣,前頭四個字,雖然他很像霸氣地這么說,但是卻不是他說的。
而后還不等王柏反應,身上猛然閃現了一道白芒。
“呵啊!”當六個強盜圍上來的時候,王柏突然感覺到身上各處有種不受控制的力量沖了出來,而后六道白光打在六人身上。直接穿透,血濺當場。
“……怎么會這樣?”王柏反應過來之后猛往后退了兩步,他無法相信自己一聲大吼,吼死了六個大漢的事實。
“豬頭啊你,有什么好怕的?這個世界,你是你殺了別人,就是你要被別人殺了,你明明有這個能力卻偏偏不用是為什么?”
“什么人?!”王柏一愣,看向了四周,為什么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力量。自己雖然資質不高,可是在十歲那年遇到了一個老道士,見那老道士快餓死了就給了他一碗飯吃,沒想到老道士不肯白吃,便將一本心法交給他,他也只是閑來無事才會看看,沒想到有一天捕魚,駛入了危險區域遇到海怪,卻用一拳將海怪打死了,到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老道士給的那本心法上說的修仙二字是何道理。
“笨啊,你一直背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