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猜疑的時候,主持長老一清卻放下了手中的挑戰帖。
“除了我剛才宣讀的這些人之外,另外還有十余名內院弟子知名挑戰云昭,鑒于挑戰內院弟子云昭的人太多,所以,內院弟子云昭——”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云昭,你先出來。”
很汗顏,云昭的腦門上蒙上了一頭細汗,他從那些內院弟子中間走了出來。
他現在很火,非常的火。
雖然他有一副好脾氣,雖然他并不喜歡爭斗,雖說他心里有準備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挑戰自己,但他仍壓不住心中的惱火之意。雖然說柿子要找軟的捏,再說這樣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再說了,老子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老子不一定是老虎,但老貓還算的上吧!竟然把我當成病貓?
所以,云昭的臉色現在是難看的緊。
“云昭,因為現在挑戰你的人太多,所以,現在你可以選擇三個應戰對象,而不必全部都接下來。”
有二十來個人都挑戰云昭,要是每一場都接的話,這可是名副其實的車輪戰啊!誰能受得了。
“弟子請教師叔,向我挑戰的都是內院弟子和外門弟子嗎?有沒有其他師兄弟?”
“其他師兄弟?”那主持長老一愣,隨即明白了,“沒有了,全部都是內院弟子,還有一名外門弟子。”
“是嗎?!”云昭笑了,從長老手里接過帖子,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有些人他認識,有些人他不認識。
老子又沒來招惹你們,你們至于這么來捏老子嗎?
抬起頭,他的目光中寒芒閃動,轉瞬間,便把那些在場的幾百人掃視了一遍。
“云昭,怎么樣,選出來了嗎?”那主持長老問道。
云昭笑了笑,把手中的帖子遞到了長老的手中,臉上出現一絲溫和的笑意:“不必了師叔,讓他們一起上吧!”
“讓他們一起上,”云昭說的話雖輕巧,但卻瞞不過眾人那修煉后,聰慧的耳目。
一聽這話,眾人俱已一種奇異的眼神看向云昭。
而原本和云昭站在一排的弟子中以龍飛的武功最高,自然能看得出云昭的實力,結丹中期,要同時對戰二十余名弟子,還是有些勉強,莫非他有什么出奇制勝的法寶不成?
其余之人都是這個想法,只有那凌逍遙一臉的焦急之色,站在那里直跺腳,狠狠的瞪視著云昭,心想:“你自己身上有傷,一會兒戰斗起來,,可是會很痛苦的。我且看你能撐得過幾時;實在不行,就顧不上什么道義了,我直接上去將云昭救下。”
“你確定要以一對二十?”那主持長老盯著云昭,“現在后悔還來的及。”
“來不及了,已經晚了。”云昭笑著說道,笑容中不帶一絲煙火,卻讓這名長老產生了一股寒意。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么了。”他抬起頭,掃視了一群羅浮弟子,然后便按照帖子上的順序喊起了名字,并示意他們出列。
二十多人雖不情愿,但也不敢不聽,全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然后,古怪的一幕發生了,
按理說,挑戰者與被挑戰者都出來了,場面應該被清空,比試應該正常開始了;可是由于挑戰的人太多了,反而不知該怎么辦了,不知道應該由誰先出手,而且又不能亂哄哄的一擁而上吧!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難看。人群中沒有默契,的話,反而發揮不出自己原本的實力,因此,那些挑戰者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場面很是尷尬。
云昭笑了笑,他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那二十個人恐怕沒人能想到我會讓他們一起上吧!慢慢的,他拿出了腰中的劍。
“諸位師兄弟,承蒙各位抬愛,實在是慚愧的緊;不過,大家都上來了,你們商量商量,擬個章法,是幾個幾個的上還是一個一個的來呢?”云昭問道。
“請師兄賜教,”人群中走出一人來,“內院弟子英瓊愿與師兄公平一戰,”說完,也不待其他挑戰者反應過來,手中的劍華亂舞,便向云昭沖來。
“劍上的造詣不錯啊!”云昭說道,這英瓊的劍法到時有些火候,要擱到以前的我也不見得鞥你勝得了他。現在嗎?嘿嘿!
云昭臉上還掛著笑容,手中的劍反而背了起來,在那英瓊的劍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身子向旁邊一飄,那速度、那時機,拿捏的很準啊,便是在主席臺上的前輩也是一驚。
英瓊一劍刺空,便知不妙。身形急退,可還是晚了一瞬。
他感到拿劍的手背一麻,五指一松,手中的劍在也拿不住了,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眼角余光所及之處,便見到云昭拿劍的手握著劍柄,正扣在自己的手腕上。
“師兄承認了,”云昭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時,英瓊才反應過來,迎接他的正是云昭那溫和的笑容。
“英瓊慚愧”
英瓊臉上通紅一片,一招即敗,就算是英瓊的臉皮再厚,也沒有臉面在留在這校場之上了,連劍也沒有拿,只說了這四個字,便走下臺去了。
“你們還是一起上吧!不然,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云昭說道。
聲音很溫和,不帶一絲煙火,可是每個字卻如同千鈞般沉重打擊到每個挑戰者的心上。剛才那一招太快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但他們知道是英瓊先出的手,而云昭是在那劍快到了身前才有所反應的,就這么一下,便將英瓊的劍打掉了,他們承認自己沒有超過英瓊的實力,不少人心中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只是,云昭似乎并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
背在后面的劍,凌厲的劍鋒微微顫動,劃過一道奇妙的軌跡,便到了云昭的面前。
在云昭的劍跡劃過之后,龍飛目光一凝,看出了這一劍的不同尋常,但是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漂亮!”
與龍飛不同,主席臺上的長老客卿們都驚訝了起來,尤其是景逸上人更是身子一震,長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目光中帶有些精芒,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僅僅從剛才云昭的一劍中,便知道,云昭對于劍的領悟已經超越了同一輩的師兄弟。然后,云昭的腳向前微微的邁出了一步。
“這么穩!”
“哈哈,我們羅浮又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啊!”一貧長老說道。
云昭手中長劍擺開,正是太昊劍法的起手式。
“各位師兄弟,你們在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到時候,你們連反擊的余地都沒有了。”
便是這句話激起了挑戰者們的火氣。
是的,你的實力是強,出乎我們的意料,但是我們可是有二十個人,你只有一個,難道我們還怕你不成,你以為你是誰啊!雖然你是內院弟子中的核心弟子,但也是和我們是一輩的吧,難道你真的強的超出了我們一輩嗎?
很默契的,二十個人一同沖了上去,不是無秩序的攻擊,而是如洪流般,五個人一組的分批攻擊著云昭。
每個門派都有適合自己單打獨斗的攻擊方法,自然也就有群毆的方法,現在這些挑戰者的群毆方法是最直接、最基礎、最簡單的,同時也是適合現在群毆的方法。
很輕易的便如英瓊一樣,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很自然的在他們攻擊的間隙里將他們的劍打掉的;只是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敲,在他們的頭上敲上那么一下,只聽的乒乒乓乓的聲音,玄黃兩院的弟子都被敲暈了過去;只剩下這個專攻陣法的地坤院的弟子了,五個人五把劍,使用的是困陣——無缺,五行之源,相生相克,卻也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最厲害的是困,雖說厲害但也要看是誰在主陣,看是困的誰。
云昭還未入陣便身子在搖晃,這是凌逍遙也顧不得其它了,一個飛身登上了校場,扶住了搖搖欲倒的云昭,對他說道:“好你個云昭,讓你托大,身上有傷還一下子挑戰這么多人,就算是我也沒有這么大的把握啊!”
“沒事的,在堅持一會兒,倒下的就是他們了,你離開吧。”云昭溫和的說道,
就在凌逍遙飛上校場的時候,臺上的景逸上人還有一清、一始、一貧三位長老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為什么?因為他們沒有見過這個人,看他的裝束也不是羅浮宮的打扮,只有一乾長老還老神在在的閉目休息,可能是感覺到其他四人的眼神望向了自己,旋即睜開了眼睛,那掌門景逸上人問道:“一乾師弟好像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來歷啊!”
“哦。這個人名叫凌逍遙,青龍鎮人,前些日子救過小徒云昭一命,便被云昭領到了羅浮宮;因此才會有這一幕的,”一乾長老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凌逍遙還問我能不能做咱們羅浮宮的客卿,”
“那你答應啦?”
“沒有。我不清楚這個人的目的,也不知道這個人的修為,所以沒有答應。”一乾長老說道,“正好,小徒云昭有傷,快支持不住了,而那個凌逍遙好像有意要助云昭。咱且看看這個年輕人的功法如何。”說完五人便不再交談,便看向了校場。
校場上,云昭還在和凌逍遙在對話。不過,凌逍遙沒有聽,他把云昭扶到了一邊,自己卻走上前,對上了“無缺”。對著那五個人說道:“你們還是同門師兄弟呢?為了這么個虛名,便不顧道義,他本來身上有傷,大可以向你們的掌門與主持說清楚緣由,不上這個校場的,但他為了能讓你們滿足,他拖著本已受傷的身體,走了上來。現在好了,他倒下了;那么,就由本道友替他走上這一遭吧。”
說完不待五人答話,便飛身進入了困陣無缺,無缺陣共有五門,迷、幻、堵、封、圍,共組成五行困陣,凌逍遙并不知道其中的奧義,他的想法便是以力破陣。速戰速決。
便在陣中聽到,“逍遙劍訣破陣式,天崩地裂。”
頓時陣型大亂,五人被打的拋飛了起來,地面也被震裂出以凌逍遙為中心的裂縫,向四周延伸過去,不過就沖擊了一丈長的距離就停了下來。那五個人也被掌門和長老接住了。
這時,羅浮宮掌門景逸上人與四位長老向凌逍遙走來。
“這位道友,你的招式很奇特啊!”景逸上人說道,“這是一種專門用來破陣法的功法吧。”
“這位是我們羅浮的掌門景逸上人,”一乾長老說道。
“小子見過掌門和四位長老。”凌逍遙揖手說道。“掌門說的極是,不過我這招還沒有大成,是前不久在羅浮修煉領悟的,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看來你的境界又提升了不少,”一乾長老說道。
“現在的境界是煉氣化神階段。”凌逍遙說道。在修真界有誰會將自己的真實實力說出來。
“聽一乾長老說你想要做我們羅浮宮的客卿?”景逸上人問道。
“是有這么回事,”
“恩!看了你的功法招式,我覺定你可以成為我們羅浮的客卿。你可以在我們羅浮宮中修煉,也可以居住于羅浮其它的地方,我們羅浮的客卿很少有人在宮中居住的,一是怕弟子們打擾到各位修煉,二是怕有人沖撞了各位,所以安排在了其它峰中。”
“謝謝掌門抬愛,在宮中給我找個修煉場所就可以了,”凌逍遙說道。
“成為我們的客卿后,羅浮宮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也得出手。”景逸上人說道。“一般的事情也不會打擾各位的。畢竟修煉才是正事啊。”
“這個沒問題的,”
“我們羅浮宮也不是白讓你們幫忙的,有什么需要的,只要羅浮宮能辦得到,會盡量滿足各位的。”景逸上人說道。“對了,你們客卿的地位于我們羅浮宮的護法是一個級別的。如果你們修煉有成,想走的時候,差遣一個弟子將這塊令牌拿來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說完后,景逸上人便給了凌逍遙一個令牌,這個令牌正面是羅浮宮,后面則是一個“客” 字。有這塊令牌的人在羅浮宮都是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