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想都不關(guān)路玉澤什么事情了,此刻他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手機,安靜的等待著蜜娜兒的晚餐。
看了看手表,大約過去了二十分鐘,時間卻是有些久了。
就在此時,開餐的鈴聲被待在廚房里的蜜娜兒按起來。
緊接著,蜜娜兒手里端著一個蓋著鐵蓋的瓷盤走了出來,放在了路玉澤面前。
“這道菜名叫“香煎鱈魚”,是我奶奶交給我的一道手藝。”蜜娜兒滿懷期待的看著路玉澤的表情,粉色的秀發(fā)不自覺滑落額頭,但她因為太過專注,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細致的問題。
路玉澤突然發(fā)覺一個問題,就是眼前沒有刀叉,甚至連筷子都沒有,他怎么吃......難道用手吃嗎?
伸出雙手,路玉澤忍不住吐槽道:“大姐,我連可以用來吃東西的餐具都還沒有,你想讓我拿手夾著吃嗎?”
“啊...啊...”蜜娜兒驚呼一聲,拍了一下腦門,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歉的同時連忙向廚房跑去去拿餐具。
......
戴上餐巾,手里拿好刀叉,目光全部放在這個蓋著鐵蓋子的印花盤子上。
一絲味道都聞不到,可能美味被鎖在鐵蓋子中,絲毫流不出。
還未品嘗,蜜娜兒興致勃勃地開始介紹起來,緩緩說道:“這道菜源自于我奶奶的手藝,是我從小吃到的的香煎鱈魚,盡管我天天都會吃,但依舊很好吃。”
鱈魚在美利堅屬于海產(chǎn)品的一大支柱,臨海的城市從來不缺鱈魚這種魚類產(chǎn)品。
鱈魚薯條可是在美利堅赫赫有名的快餐,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以前那么受人追捧,但依舊是大家公認的快餐文化里程碑。
蜜娜兒繼續(xù)道:“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做這道菜,但是,我相信老板你一定會對我做的香煎鱈魚流連忘返的!”
“我很期待。”
戴著潔白手套,蜜娜兒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鐵蓋子上。
隨著心中的倒數(shù),她突然掀開蓋子,頓時漏出一道無比耀眼的光芒。
它是這么的光彩奪目,那么的絢麗多彩,無比耀眼。
“醒醒......蜜娜兒醒醒,你還掀不掀蓋子了!”
聽到耳邊老板呵斥的聲音傳來,蜜娜兒這才清醒過來,她剛剛是陷入了自己的幻想當中......
手一提,餐盤中的物立馬展現(xiàn)出來。
一個去過頭的香煎鱈魚完整的擺在了盤中,鱈魚表皮有些焦黃,顯然剛剛正好。
就是這味道.....特么壓根就沒有味道好不啦!
路玉澤心中猜疑,但看這鱈魚的品相還是很算勉強過關(guān)。
蜜娜兒操著一副期待的目光,站在一旁直呆呆的看著路玉澤,一動不動。
這可是奶奶傳下來的手藝,整個姆拉多家族,就她一個人擁有奶奶的香煎鱈魚秘方。
路玉澤用刀劃了一塊,用叉子插上去放,肉質(zhì)緊實沒有脫離叉子的進攻,順利的送進嘴中。
烤制的整個過程,時間不長不短剛剛好,味道嗎,平淡無奇。
就是鹽不夠,太過于淡了。
他也不能要求的太嚴格,畢竟蜜娜兒并不會做菜,唯一做的不錯的,還是每天早上替他熬的米粥。
咀嚼了兩口,把鱈魚肉吞進肚中,路玉澤故作的點了點頭,這才慢慢悠悠道:“這“香煎鱈魚”肉質(zhì)鮮美,口感緊實,但好像缺了一點點東西。”
點睛之筆。
“奶奶的秘方,不應(yīng)該啊......”
蜜娜兒下意識問道:“缺什么?”
路玉澤放下手中的刀叉后,才道:“鹽啊!這么淡,都快淡如清水了,這怎么吃得下去啊......”
“是嗎?”
蜜娜兒嘴里飄出來一句,直接拿起路玉澤的刀叉,也不嫌棄直接切了一小塊,放進嘴里。
好不容易咽下去,她淚眼婆娑的望著路玉澤,小聲道:“不應(yīng)該是這個味道啊,我記得我小時候吃香煎鱈魚很美味,我一個人就可以吃一條鱈魚呢。”
小時候,他們一家還沒有現(xiàn)在過的這么好。
那時候的家中,都是靠下海打魚為生,日升而起,日落而息。
每次賣完魚后,如果剩下幾條,就會被奶奶拿去煎一下,一家人吃的都很開心。
“難道是我的手藝還不足以掌握奶奶的香煎鱈魚秘方?”蜜娜兒自言自語道。
路玉澤也跟著沉思起來,福爾摩斯的腦袋再一次轉(zhuǎn)動起來,忽然靈光一閃,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你小時候家里是不是很窮?”路玉澤注視著她。
蜜娜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家里很窮,有時候連飯都沒有的吃。”
“你家里漸漸變得富裕起來,從此就再也沒有吃過你奶奶為你做過的香煎烤魚?”路玉澤繼續(xù)追問道。
蜜娜兒露著疑惑的大眼神,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干什么,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確定了這個猜測。
路玉澤內(nèi)心好像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講出來:“其實你對香煎鱈魚的認知,不過是在你小時候的記憶當中。
你現(xiàn)在覺得好吃,不過是你記憶覺得香煎烤魚好吃。”
這種懷念老味道的事情很多,但真當品嘗老味道往往都覺得并不咋地。
比如說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一則故事“珍珠翡翠白玉湯”,就可以完美的解釋蜜娜兒的這件事情。
蜜娜兒一臉失望的收拾起桌子上并沒有動多少的鱈魚,但還是信了路玉澤的話。
這種事情,只要一點破,馬上就能猜想到。
“我先上樓了,你慢慢收拾,剩下那四條鱈魚換好水,別直接給憋死了。”路玉澤提醒了一句,就直接走上樓去。
......
另一邊。
華夏。
李佳甜掛斷了與侯小勇的通話,他剛剛已經(jīng)讓侯小勇下達開除夜班領(lǐng)班李范。
雖然知道自己老公事后肯定要跟她嘀咕一番,但廢話多了,直接一腳上去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這次事情也讓她清晰了一點,這個火鍋店不是她一個人。
她塞人進去,雖然侯小勇他們不會多說些什么,可處理一些公事公辦的事情,顧及她的臉面,總會有些大大小小摻雜在一起的麻煩。
所以,李佳甜想清楚了。
不管是誰,再怎么求爺爺告奶奶,她也不會在放人進去走很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