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儀元帥根本不理他,正容肅聲道:“現在我重申一下軍令:凡三軍將士,有違命不遵者、斬!臨戰退縮者、斬!救援不力者、斬!軍營馳馬者、斬!行軍飲酒者、斬!臨行不至者、斬!”
一連串的“斬”字出口,內務大臣心驚肉跳,面色煞白,忙躬身道:“元帥,末將知罪了,念在末將初犯,還望元帥看在皇上的份上,饒恕過這一次。”
璩儀“格格”一笑,目射寒光,已然動了殺機,冷聲道:“饒恕?殊不知軍法無情,又何來饒恕之說?”驀的大吼一聲:“軍法官何在?”
“在!”臺前一名軍官暴雷般應聲上前,赫然是金剛狼。璩儀知道自己初任聖武軍團的元帥,肯定軍令難行,也一定有一些驕橫的將士要以身試法,來試試自己的膽色斤兩,因此他將浩泊的一百忠勇護衛,盡數充爲軍法官,以作急用。
“身爲監軍,目無法紀,姍姍來遲,耽誤大軍行軍時辰,又飲酒在先,軍營馳馬在後,此該當何罪?”璩儀厲聲喝道,聲音震的臺上的衆位將士耳鼓“嗡嗡”作響,心下發顫,至此衆將士皆隱覺此事不會簡單了。
軍法官應聲吼道:“回大元帥話,按軍法當斬!”
“行刑!”璩儀元帥一摔披風,回身坐到臺正中的虎皮金交椅上。
兩名忠勇護衛如狼似虎,眼中除了一個“浩泊”,一向目無餘子,無懼任何人,可不管你是什麼內務大臣還是總監軍,上臺將內務大臣反臂五花大綁捆起。內務大臣大驚,酒全化作冷汗冒了,此時方看出璩儀是打算動真格的,並非與自己玩笑作耍,但一向位高權重的他,自矜之下,尚不想低頭,硬著頭皮顫聲道:“璩儀,我身爲帝國公爵,堂堂的內務大臣,職位尚在你父親之上,又是皇帝欽命的總監軍,你、你敢如此無禮,就不怕陛下怪罪、砍你的頭?”
璩儀輕蔑的一笑,冷冷掃了兩列面色有些發白的諸位將領一眼,淡淡道:“軍法無情,違犯了軍法,即使是親王也定斬不饒!大人,請恕本帥愛莫能助,來呀,拖到中軍旗下,半個時辰後斬首祭旗,拔營行軍。”
內務大臣被拖到臺前的中軍旗下,跪到地上,劊子手手提雪亮的大刀,侍立一側,只待時辰一到,就立即行刑。心膽俱寒的內務大臣,真個魂不附體了,轉頭對遠處向這兒張望的駕車貼身親侍,大喊道:“快,快去稟報皇帝陛下,救我——”
那親侍意識到大事不好,慌忙解下駕轅的馬匹,牽出營寨,翻身騎上,加鞭而去。點將臺上的璩儀,佯裝未見,微微冷笑,並不作阻攔。諸位將領見內務大臣的親衛搬救兵去了,而璩儀不置可否,又定在半個時辰後動刑,以爲他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並不敢真的殺了內務大臣。想通此節,面色蒼白的諸位將領,又漸漸的緩和了過來,看璩儀的眼色,又恢復了不屑與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