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森也低聲道:“此兩人不除,永無寧日。你想,陛下是相信他的兩個兒子,還是相信您呢?即使陛下相信您,不治罪您的罪,但以后這兩個狗才總有一個要登基為帝吧,到時你想他們會饒了你嗎?恐怕大人您以后,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傅埃點頭,陰狠的道:“不錯,放心,我來親自動手,就說他們是被圣元軍給殺死的,到時死無對證!”
冷川怒目瞪他:“你們胡說些什么?再說我真以軍法治你們!將兩位殿下給嚴密的監視起來,但不要委屈了他們,也不要阻止他們寫奏報,總之不允許有失禮之處。至于他們的軍隊,全部征用,補充到軍團當中去,圣元軍不日即到,多點軍隊,就多點把握。為了地堅城,我顧不得那么多了!至于此次事件,我會據實奏報魔皇陛下,一切聽從魔皇裁決而已,如真有罪責,我一力承擔,記住與你們絲毫無關。”冷川咬牙冷冷的道。
魔武國,御政殿。
大殿內濟濟站滿了魔武國朝政的大小政臣,公主殿下還沒有到,大家都在三、五成堆的小聲議論著什么。公主殿下突然間召開擴大軍政會議,這讓或多、或少的聽到了兩位殿下在前線吃了敗仗的消息的政臣們,以敏銳的政治嗅覺,自其中嗅出了一絲兒不尋常的味道。
大殿的側門,被緩緩的推開,眾魔武國臣僚,赫然發現久已不理朝政、身體極度衰老的魔皇陛下,扶著菁鸞公主緩步走了進來。眾臣一愣之下,方想起要行君臣之禮,忙參差不齊、誠惶誠恐的跪拜在地,高呼萬歲,見過魔皇陛下。
魔皇登上皇座,吃力的坐下,菁鸞公主侍立在一旁。望了跪了一地的大臣們,魔皇面色如鐵,漠然的道:“你們都平身吧。”
宰相大人站起,躬身激動的道:“陛下久不臨政,今日得見,氣色著實還好,實在是我魔武國子民的萬千之幸啊。”說著已然語帶哽咽,舉袖拭淚。
眾位大臣,聞言忙亦紛紛附和,馬屁、頌詞如潮不絕。
魔皇微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罷了,我一時還死不了,今日將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有幾件事情要商議一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眾臣忙躬身道:“愿為陛下分憂。”此次口號到時整齊一致。
魔皇自文案上撿起兩份文件,道:“朕這兒有兩份截然不同的奏報,都是來自與圣元軍交戰的地堅城前線,分別是冷川軍團長與朕的兩位兒子所奏。兩位王子奏報,說是冷川軍團長擁兵自重,勾結圣元軍,企圖謀反,幸而是他們于博浪谷一帶,硬狙圣元軍隊,方保地堅城無虞,在此參冷川侯爵叛逆背國,勾結外敵之罪。而冷川侯爵則恰恰相反,奏報只言他抵達地堅城、擔任暴熊軍團長時,兩位王子立功心切,已然出兵,率領軍隊,前往邊界線主動攻擊圣元軍;而隨后兩位王子大敗而歸,卻是他率領暴熊軍團騎兵,于博浪谷一帶,狙擊圣元軍,救下了兩位王子,――除此再無別的言語。這是兩份截然不同的奏報,真是奇怪,依朕來看,分明是有一份是在謊報,欺瞞朕躬,你們都說一下,是誰在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