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微微一變,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浩泊冷冷笑道:“你裝糊涂,要我說的再明亮一些?你并非是怕我沒有能力打退入侵的魔武軍,你真正擔(dān)憂的,是怕我握有了軍權(quán),打退魔武軍之后,不好駕御,將對你不利吧?”
皇帝目中掠過一絲精芒,微微聳肩道:“隨你怎么說,不過你好像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真?zhèn)€有能力打退魔武軍?哼,我是很難相信。”
浩泊搖頭諷刺道:“你不用狡辯。你這個人,是天生的冷血政治家,不允許任何人凌駕在你的頭上。為了維護你至高無上的統(tǒng)治,誰阻礙到你,威脅到你,你就殺誰,就流放誰。十年前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才能,但因為我是圣劍山‘受命者’,身份超然,你怕用我之后,不好制衡,因此擠兌我出天京城。夏秦親王三十年鎮(zhèn)守西疆,勤勞王事,為你守衛(wèi)疆土,耗的心力交瘁,而你就因為他是神武軍團的元帥,又是你的叔父,有實權(quán)、又有勢力,怕他不滿現(xiàn)狀,從而取代與你,故一心想將他拿下。十年前我就已經(jīng)看透了你,十年后你竟然變本加厲了。我要說的只有一句話:天闕城的失陷還不足以令你清醒?天牢城破,魔武軍兵臨天京城下,你做了亡國之君,或者成為階下之囚,任人凌辱,也許那時你會清醒一點吧?哈哈哈……”浩泊說完起身揚長而去。
皇帝心中怒火上撞,臉上陣青陣紅,被人揭傷疤的滋味畢竟大不好受,況且他又是身為皇帝之尊,何曾受過這等氣?他差點就要下令侍衛(wèi)擒殺浩泊,但自制力驚人的他,終于忍了下來,此時可不是與浩泊翻臉的時候。
玄武跟意氣飛揚的浩泊身后,走到親王府的前廳,浩泊大笑道:“痛快!痛快!憋了十年的氣,今日終于算是吐了出來。”
玄武擔(dān)憂的道:“師兄,你如此觸怒于他,不怕他翻臉報復(fù)?”
浩泊雙目寒芒一閃:“他敢?不要以為他可以左右任何人與任何事,扒去他身上的那層黃皮,他那一點稱職做皇帝?不是看親王與圣元百姓,我懶的跟他廢話,直接袖手旁觀,坐待天牢城破,圣元帝國覆滅。那時我再出來收拾殘局,驅(qū)逐魔武軍,改朝換代,雖然那樣比較費事,但不用受不如你的人對你指手畫腳、處處壓制你的這種窩囊氣。”
玄武大感興趣,興奮的道:“師兄,不如我們就那么干吧?到時還不就是我們弟兄的天下了?”
浩泊冷冷道:“那小子再不識趣,給我賠禮道歉,消解加諸我身上的凌辱,我們就袖手旁觀,看他如何收場?最后他成了亡國之君,還不由得我們羞辱?”
玄武忽然掠身飛出,自廳角揪出一人,赫然是內(nèi)務(wù)大臣。
浩泊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偷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