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華山定了定神說:“我自己的事就不說了,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沒辦法回頭了,但是我牛華山,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你救了我,我記在心里。
我就是想跟你說,老板此人非常神秘,連我們都摸不到他的邊際,別看我們十幾個人,平時都在一起,其實,我們都來自不同的地方,經歷也不同。
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我們每個人,都受過老板的恩惠,可以說命都是老板給的,我從前也是個窮小子,有一次差點被人打死,是老板救了我,還把我送到一個小島上訓練,我在島上呆了三年,跟我師傅學武。
我的師傅是一位武術高手,精通各種拳法,他非常喜歡我,經常對我說:“學好武藝,也不見得就是好事,你要記住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
當時的我,根本不明白師傅話里的意思,那時的我,只覺得自己學會武藝,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不再受別人的欺負了。
再后來,老板派人把我帶走,做了很多事,開始時我為了報答老板,不管什么事只要老板吩咐,一定去做,直到遇到一個人,才徹底的改變了我。
當時的我,年少氣盛,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任務都敢接。那次我去一座道觀,想去偷一樣寶物,當時也不知道寶物是什么,只知道是一把尺子。
我潛進道觀時,天很黑,也沒發現道觀有人,我悄悄的進了大殿,在大殿里翻來覆去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像尺子的東西。
接著我來到后山的倉庫,想去那里找,結果我剛到后山,胸口被一掌擊中,我頓時飛出了有兩米遠,等我緩過神來,只見一個胡須雪白的老道士,站在我的面前。
他單手成掌放在胸前說:“無量天尊,施主夜半來此,所為何事?”
年少好勝的我,當時根本沒理會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沖上去就是一拳,我以為憑我的武藝,一拳還不把他打趴下,結果我一拳打出去,感覺眼前一花,右臂一麻,緊接著一股很棉柔的內力,打在我的肚子上,把我推出去好幾米。
我頓時心頭火起,跳起來不顧一切的沖過去,使出了最厲害的招數,一招通天手向那人攻去,結果不用我時候了,還是被推開好遠,接著我使出各種招數,都一一被他推開。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他,再也不敢進攻,他看著我,捋了捋胡須對我說:“小伙子,你武功不錯,但是你卻忘了一點,不要做違背自己意愿的事,即使你有過人之處......”
后來他把我放了,臨走時還送我一句箴言:“莫回頭,向前走,得住手時且住手。”
我逃也似的跑出道觀,等我到山下后,感覺到涼颼颼的,我低頭一看,才看到我全身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全部碎了,我光溜溜的站在山下。
試想一下,如果衣服換做是我的話,我還能活到今天嗎?我再不敢呆在山下,一路狂奔逃了回來。
從此我的性格大變,再不像以前一樣不可一世,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我慢慢的懂得了,他當時對我說的,箴言的含義。
老板也看到了我的變化,他對我說:“念你為我立下不少功勞,你跟著盧晨龍去苗疆吧,以后你就跟著他一起干。”
我這才跟著盧晨龍,一起到了苗疆,這么多年,雖然做過很多事,但是從來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牛華山說到這,重重的嘆了口氣,陳玉峰問他說:“我曾經聽說,苗疆有個蠱王,手下有十二員大將,叫十二生肖,是不是你們?老板是不是蠱王?”
牛華山苦笑一聲回答說:“你覺得我們像是十二生肖嗎?老板是不是蠱王,我也不知道,蠱王此人很神秘,他手下的十二生肖,都是很厲害的人,各有所長,我勸你小心一點,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你們搞這么多破壞活動,目的是什么?”陳玉峰問,牛華山搖了搖頭說:“我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們所有人都一樣,根本不知道到底為什么,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們的行動屢次被你破壞,老板已經在想辦法對付你了,而且斷魂蠱也在你那,老板已經交代了,不惜一切都要搶到斷魂蠱。”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我會再來看你的,我會找他們為你說情的。”陳玉峰說著,拍了拍牛華山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房間。
陳玉峰邊走邊想:“現在一片迷霧,只有找到老板,才能得知真相,究竟該怎么找到老板呢?斷魂蠱?對,斷魂蠱,只有靠它了,好在我有所準備。”
陳玉峰快步的,來到遲林嘉的辦公室,一推門發現,遲林嘉不在,這個時間應該在的啊,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做吧,不跟她商量了,陳玉峰一邊走,一邊想。
該怎么才能把老板引出來呢?陳玉峰從出來,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從盧晨龍和牛華山的敘述,看得出來,老板是個很小心的人,心機深沉而且實力雄厚,充滿了神秘感,跟這種人斗法,必須想的很周到,不留一絲破綻。
而且他可以確定,老板知道他的手下,全軍覆沒,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就憑他特別交代,不惜一切代價得到斷魂蠱,這一點就可以肯定,只要斷魂蠱在,他一定會再來。
可是我該怎么做呢?陳玉峰在心里問自己,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袁涂林,從盧晨龍那得知,袁涂林是老板派來,監視他們的,此人是老板的心腹,從他下手,或許能夠引出老板。
想到這,陳玉峰趕緊調頭,回基地。下了車,他來到關押袁涂林的房間。
袁涂林正在房間休息,門忽然打開了,嚇得他一下跳起來,看到是陳玉峰進來,他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哎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陳大組長啊,你來有什么事嗎?人家正要去洗澡,你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弄的人家心慌慌的。”
陳玉峰找個凳子坐下,沒跟他羅嗦,直接就問:“袁涂林,政府對你們很照顧了,給你們這么好的條件,就是讓你們體會到,政府對你們的好,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袁涂林看陳玉峰這么嚴肅,不但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更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抬起手想要拍陳玉峰。
陳玉峰一把把他的手打開,猛的站了起來,袁涂林裝作害怕的樣子,撓首弄姿的說:“哎喲,你壞死了,總是嚇唬人家,你到底想怎么樣嘛,人家怎么都可以的,你說嘛。”
陳玉峰板著臉說:“袁涂林,我來不是跟你說廢話的,我問你,我是有問題問你,你想好了再回答,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對你們這種,危害國家安全的人,我最痛恨。”
看著陳玉峰嚴肅的樣子,袁涂林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他怯生生的說:“陳組長,我膽子小,你別嚇唬我,有什么問題你問就是了,我肯定配合。”
陳玉峰裝作滿意的點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個水晶瓶問道:“你知不知都這是什么?”
“太遠了我看不到,你瓶子里裝的什么小蟲子嗎?”
陳玉峰板著臉說:“你不要裝蒜,難道你不認識這是什么?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陳組長,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你拿的這個東西,我的確不認識,我就是殺了我,我也沒辦法。”袁涂林雖然這樣說,但是陳玉峰從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來他很緊張,因為他知道這是什么。
但是陳玉峰沒有再問,把瓶子裝起來,走了出去。
陳玉峰剛走,袁涂林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的從墻角拿出一個小盒,從盒子里放出一只小蟲,只見小蟲的觸角抖動了幾下,猛的跳了出去,順著門縫鉆出去,一下就沒了蹤跡。
看著小蟲消失在視線了,袁涂林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笑容,如果有人在,肯定會感覺他笑的很詭異。
陳玉峰沒有管那么多,他走出去以后,哪都沒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在等,等待一個契機。
他心里想的很明白,以老板的警惕性,很難有什么能夠讓他動心的,即使是斷魂蠱,也很難讓老板親自來,他不會輕易涉險,這是肯定的。
連盧晨龍他們被抓,老板都沒有露面,由此可見,一,老板不在乎他們,二老板不愿輕易露面,三他很惜命,四,此人心機之深,很難對付。
綜合這幾點,陳玉峰才決定,從袁涂林下手,既然他是老板的親信,那肯定有辦法聯系老板,只不過不會輕易顯露,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此時他已經開始行動了,相信不久,就會等到該等的人。
到那時,再順藤摸瓜,肯定能夠找到老板,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揭開他的神秘面紗,因為陳玉峰有信心,憑他手上的東西,老板絕對不會沒有動作的。
接下來多做些準備,爭取一次成功,否則一旦打草驚蛇,再想找他估計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