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力過大,老婦人一下子被拉到了前面,腳下剛好踩下一塊不知道是哪個沒素質(zhì)人扔的香加皮,不到八十斤的枯瘦身子,眼看著就要栽倒了,后面頭發(fā)上沾滿塵土衣服上泥漿滿布的老男人驚恐的想要扶住老婦人,可他畢竟是個普通人,老婦人離他有個六米多遠(yuǎn),他根本就趕不過去。
一個健壯的胳膊挽住了老婦人,老婦人往下衰落之勢戛然而止。
“李嬸,你沒事吧”冰峰關(guān)心的問道,由于冰峰做了李欣然當(dāng)妹妹,他也尊稱李欣然的父母為李叔、李嬸了。
李嬸看到是冰峰,滿眼委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從眼睛四周迸發(fā)出來,占滿了整個眼眶,周圍一幢幢宏狀、美麗的健壯在這個習(xí)慣了瓦房的老婦人眼中模糊了,只有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胳膊她能清晰的感覺出,這是她的救命稻草,畢竟最近兩年出現(xiàn)的難事都被這個喊她李嬸的年輕男人一一化解了。這個男人似乎有著神奇的本領(lǐng),只要她們家里人跑到村頭張支書家里給這個男人打一個電話,這個男人總能在很快的時間里回來,幫他們把事情解決了。
活了一輩子,累了一輩子,酸甜苦辣之味,苦味占據(jù)了整個人生的一大半。一輩子得過且過的老婦人從來都沒有如今這樣無力過,以前縱然有著數(shù)不盡的苦難,可華夏勞動人民堅韌的性子一直支撐著呢,她一直在努力的生存著,為了她自己以后可能有好生活的一線希望,也為了她的親人。
可如今,她的女兒,卻是讓她有了活不下去的感覺。
她女兒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不止她一家人高興,全村人都興奮啊,畢竟這一個名牌大學(xué)生是她們整個鄉(xiāng)里頭都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物??杉依餂]錢啊,湊不齊學(xué)費(fèi)啊,親戚朋友們大多也都是窮人,拿出個幾十塊錢,最多的能送過來一百塊錢已經(jīng)是富的了。沒辦法,眼看著女兒上不成學(xué)了,一家人都是滿心的悲苦,卻也沒有誰有活不下去的感覺。后來冰峰出手幫了他們,讓他們度過了難關(guān),他們的女兒上了名牌大學(xué),讓他們兩口子在整個村里都長了面子。
可是,在前幾天,有一個女人領(lǐng)著一大堆人來到她們家里,二話不說就砸了起來。砸完之后,告訴他們來這里鬧事的原因是她們的女兒勾引她的男人。
這讓老兩口心里頭徹底悲苦起來,本來還想找冰峰替他們討回公道的,可女人說出這樣的理由之后,讓他們怎么也開不了口去找冰峰了。
太丟人了?。?!
在農(nóng)村里頭,女人偷漢子雖然屢見不鮮,可只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可也是天誅地滅的事情啊。
李欣然是名人啊,是考上復(fù)旦大學(xué)的名人啊,不止是村里頭人,鄉(xiāng)里頭,乃至縣城里頭都有人知道她?!檬虏怀鲩T,惡事傳千里’。李欣然的事情被人傳的可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啊,縣城里頭的人倒是沒多少人管這些閑事??蛇@農(nóng)村里頭,過了農(nóng)忙的時候,整天就是閑著沒事干,特別是村頭那些個女人們,整天嘀嘀咕咕的,把李欣然說成了騷狐貍轉(zhuǎn)世。
華夏農(nóng)村里頭的許多人,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圈子里頭,很容易被輿論蠱惑,人云亦云,大多數(shù)人都說李欣然是個賤人,那么所有的人也都認(rèn)為李欣然是個賤人了。
老兩口出門,也沒有了曾經(jīng)的榮耀,只有一個個冷屁股、白眼。
李叔整天瞅著八毛錢一盒的每過濾嘴的煙,李嬸每天皺著眉頭用毛巾擦著眼淚,兩人對著屋內(nèi)的狼藉卻是沒有一絲心情去收拾。
沒有多久,女人又領(lǐng)著人來了,這次倒是和顏悅色的,不過是要把老兩口接到CD市去,至于女人到底是揣著什么目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想讓這老兩口去CD市好好的丟一下臉,讓李欣然心里頭難受。讓李欣然知道她斗不過她,李欣然沒資格跟他爭男人。
也就出現(xiàn)了今天這一幕。
“峰娃,是你啊,你終于來了啊”李叔從后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用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死死的握住冰峰的胳膊,北方一些地方的農(nóng)村習(xí)慣喊男性晚輩X娃。
“嗯,李叔、李嬸,你們怎么會跑到這里的,到底怎么回事”冰峰微笑問道,雖然兩位老人充滿皺紋的臉上沒有一點喜慶的顏色,他卻不能如大多數(shù)人那樣去露出替老兩口出氣的怒色。對于老兩口這樣在農(nóng)村里頭生活了這么多年的人,他們都是被情緒左右的人,如果冰峰現(xiàn)在一臉的冷然,只會讓他們心里頭更加的悶苦。
“唉唉,欣然她,唉唉,我們生了個不爭氣的規(guī)律啊,給峰娃丟臉了,老婆子,我們對不起峰娃啊,峰娃為我們家里頭出了多少力,幫了欣然多少次,圖個什么啊,不就圖個讓欣然成才嗎,她現(xiàn)在卻……”李叔的話就是說不出來了,‘偷漢子’這種事情對于李叔這樣農(nóng)民漢子是難以啟齒的。
“嗯嗚,嗚嗚,啊,沒法過了”李嬸拿著手里頭已經(jīng)沾濕的淚水擦著眼睛下面不停流出的眼淚。
“峰娃啊,欣然她…她,這么多年來,這么多年來都是好閨女,一直都是那么懂事、聽話,怎么會干出‘偷漢子的事情呢”李嬸在冰峰面前遮掩不住嘴巴,把李欣然‘偷漢子’這事情給說了出來。
偷漢子?冰峰疑惑,開什么玩笑,李欣然偷漢子?給陳然帶綠帽子?憑著冰峰對李欣然的看法,這種可能性在現(xiàn)在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李欣然給陳然帶綠帽子的話,獨尊和國家?guī)滋浊閳笙到y(tǒng)那無孔不入的間諜探子造把這種事情匯報到冰峰那里了,畢竟這不是什么小事情。怎么可能冰峰還不知道呢,老兩口就知道了。
冰峰冷眼看向那個樣貌不俗的女人。
女人對于老兩口卻是滿臉的不屑,對于冰峰隨時流動著不凡氣質(zhì)的男人,女人雖然露出了一絲絲欣賞,然后卻是一絲絲淡然。對于她來說,權(quán)勢才是最真的。跟老兩口這樣的下層人交往的人,也一定不是什么人物,所以他對于冰峰也不會有過多的關(guān)注。嫁給陳然也不過圖的是陳家在華夏南方軍界那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所以,無論是她的家族,還是她本人,對于跟陳然這樁婚姻,是勢在必行的,這也是她用盡手段來折磨李欣然乃至家人的原因。
“羅嗦什么,還不快上去,把你們的女兒領(lǐng)回去,在這里讓人惡心,你們不嫌丟人啊”女人冷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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