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個城市都是由一二把手同時掌控著的,市委書記是一把手,市長是二把手。無論在什么樣的局勢下,一二把手必須要有一位在位,不然的話,很可能會發(fā)生一些無法估量的后果,畢竟一個城市中無論是再小的事情分攤到個人的頭上都不是小事了。
而CG市只能上去一個這似乎不算是魏都市的規(guī)矩,而是整個官場的規(guī)則。倘若一二把手同時調(diào)走的話,CG很難找出一個能夠掌控全局的人出來。尹長發(fā)沒這個實力,其他副市長、副書記也沒那個實力。所以,倘若市長和市委書記同時調(diào)入魏都市,CG市將形成一個權力真空。無論是提拔誰上去,或者從外地調(diào)來,恐怕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頭都會陷入權利的爾虞我詐之中,對于CG市經(jīng)濟的發(fā)展和其他一系列市政問題都相當不利。
市委、市政府長期陷入爭權奪利的漩渦之中,絕對會給民眾造成影響,讓民眾產(chǎn)生抵觸情緒是遲早的事情,這根本就是高層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劉洋的這個問題讓袁市長陷入了幾位尷尬的境地,剛剛劉洋送了他一個大人情,可劉洋現(xiàn)在提這個問題明顯是想讓CG市上去兩個以上的領導。
難辦啊,袁市長頭疼。這雖然有魏都市的領導刻意刁難的味道,卻是實打?qū)嵉囊?guī)則。這種事情倘若有人一心給劉洋為難,這官司打到京城,能為劉洋說話的再有分量也白搭,京城高層領導人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最基本的規(guī)則被破壞。而且,他們也不會容許劉洋一個為成年的少年對華夏官員的任命指手畫腳。
可是,人家剛剛賣了自己一個大面子,人家提的第一個要求,自己就給否決實在有欠情理。
“這個,劉少,這次事情雖然是有我們幾個故意給你為難,可確確實實是國內(nèi)官場最根本的規(guī)則,屬于任何人不能違背的。當然,這事情只要控制在魏都市范圍內(nèi),省里頭陳書記能夠壓的下去。可是,要是到了省一級,別說陳書記不能夠壓制住其他幾位常委的不同意見,就算壓下去了,這種事情其實也到京城了,事情一旦進入中央領導的注意力,他們就不會穩(wěn)坐如山了,就算不會拿您殺雞儆猴來給其他人看,也得給您點小小的懲罰”
袁市長緊皺著眉頭,身為一方大員多年,運籌帷幄的手段早已練得極為熟練了,說話間,一套套方案在心里頭就琢磨的差不多了。
“小小的懲罰?什么樣的懲罰算是小小的懲罰”劉洋沉聲問道。
袁市長臉上露出微笑,他這個‘小小的懲罰’其實就是在試探劉洋。他還真害怕劉洋少年熱血上來,不顧后果的做事情,那樣他就真沒膽子去幫劉洋了。在政壇上打滾多年的袁市長眼看著多少不顧后果的賭徒身敗名裂,他早就怕了。劉洋注意到這個‘小小的懲罰’,就說明了劉洋在意這個懲罰的結果是什么程度的,也就是說劉洋在做事情的時候并不是硬干、蠻干,要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實然,這世道上不知道‘謀定而后動’這個道理的還真沒多少。不過,能夠做到‘謀定而后動’的人實在太少了。在某些事情碰壁、失敗后浮躁的人絕對占大多數(shù),而這些人就去‘謀定而后動’了,無論是退出還是如沒頭蒼蠅一般病急亂投醫(yī)、如野牛一般看見紅色就蠻沖,大都沒什么好結果。
而劉洋能夠在碰壁之后還能問出‘什么樣的懲罰算是小小的懲罰’這樣的問題,這對于袁市長來說又是一個驚喜,只要這次他幫了劉洋,那他肯定能夠得到劉洋的好感,對于一個官場之外的人卻在官場擁有強大的影響力,絕對能夠給他帶來極大的利益。
盟友,袁市長就是在琢磨著如何跟劉洋建立和做關系,成為盟友。
“請劉少放心,既然有賀老、曹老放出話來了,整個華夏就沒人敢危及您的生命,不過,其他的方面的問題,就真不好說了,高層領導的心思我這一個小小的地方官現(xiàn)在還真不能琢磨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懲罰,這要看高層領導對于這里的重視程度了。不過,前些年曝光某位中央首長家的幾位公子手下組織滲透東南官場,似乎現(xiàn)在還在秦城監(jiān)獄的吧”袁市長沒有直接回答,斟酌著,將劉洋想要得知的信息透漏出來,這也是華夏官場的一個作風,在牽扯到敏感問題的時候只露意圖,話卻是含含糊糊。
所以,跟官場中人講話,千萬不要去聽他們的話,要去琢磨他們的意圖。
“你也意思是說,倘若CG市要上來兩個人,這影響,只要控制在魏都市,就大有可為。要是到了省里頭,我就有大麻煩了,對不對?還有,從現(xiàn)在開始,跟我說話的是時候直接說,要是再給我搞什么亂七八糟的旁敲側擊,我們也沒什么可談了”劉洋大聲道,聽著袁市長這樣說話,他心里頭極為不舒服。官腔啊,劉洋琢磨著這就是官腔。官員打官腔的時候也只敢在地位比自己低的時候打官腔啊,誰敢跟上級領導打官腔,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沒事找死嘛。
袁市長一怔,拿著電話愣是憋不出話來了。貌似現(xiàn)在地位要變了吧,你劉洋要上來兩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吧,國內(nèi)的規(guī)矩無論到什么時候都不是那么好鉆漏子的,在魏都市里頭沒人,你劉洋想要強干,沒人給你幫襯著,無異于天方夜譚。市委、市政府僅存的幾個領導哪一個是吃素的,沒人去做違反規(guī)矩的事情,就按著現(xiàn)在法制范圍內(nèi)給你下絆子,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袁市長琢磨著他跟劉洋的地位應該變了啊,剛開始他要替袁飛天承擔責任,所以跟劉洋說話地位要放低姿態(tài),現(xiàn)在劉洋跟他談事情,明顯是需要他出手相助,按著說劉洋應該保持一個低姿態(tài)啊,就算沒低姿態(tài),兩個人放在一個同等的地位也行啊。
可是,剛才劉洋的話卻是帶著訓斥的語氣啊!
他堂堂廳級干部,地級市市長,就是省里頭領導對他不滿也會暗示著表達出來,絕對不會當面用這樣的語氣訓斥啊。
很久,他們沒聽到過這樣語氣的話了。
袁市長現(xiàn)在對劉洋極為不滿,眉頭又皺了起來。雖然說,剛才劉洋賣了他一個面子,可現(xiàn)在劉洋這樣訓斥他,讓他根本臺階可下。
怎么辦呢?袁市長又犯了難。
“劉洋啊,我的年紀跟你爸差不多吧……”
“得了,你要是沒什么可說得了,我就讓人把你兒子給你送回去了,別在老子面前說那屁話,要倚老賣老滾到你的市政府去賣去,老子不是你兒子,也不是你侄子,滾*”
啪~劉洋把手機猛的朝地上摔了。
沒讓袁市長把話說完,劉洋就給他打斷了。不是劉洋脾氣上來不顧及兩人剛剛建立的一點點交情,是袁市長實在太不是個玩意了,整一個變色龍。本來嘛,感覺到這袁市長態(tài)度還可以,姿態(tài)放的挺低。劉洋心里頭舒服,也琢磨著跟他合作一下。
可是呢,自從把話說開了之后,袁市長就覺得抓住了劉洋的把柄,想要以CG市進兩個人到魏都市來要挾劉洋,就在劉洋面前擺起譜來,這讓劉洋根本就難以忍受。
殊不知,CG市上來幾個官關劉洋屁事?跟劉洋有關系的納蘭如風,鐵定要進入魏都市的,誰敢阻攔?試試納蘭世家在華夏政壇的深厚底蘊。那個鄭副市長,是投向了劉洋,不過劉洋幫不幫他,這不是隨意的嗎,誰規(guī)定,投向了劉洋,劉洋就得必須幫他了?更別說,那位鄭副市長要的不過是保住現(xiàn)在的位置,憑著現(xiàn)在CG市委書記和市長對劉洋的態(tài)度,哪一個敢違著劉洋的意思,把已經(jīng)投向劉洋的鄭副市長搞下去?
所以,CG市多上來一個,也不過多一個親近劉洋的廳級干部,少上來一個也無所謂。納蘭世家已經(jīng)和劉洋結成了盟友,有納蘭世家在政壇的影響力,多一個、少一個廳級干部,對于劉洋來說,真的是有可有可無。
袁市長想拿這個要挾劉洋,和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么分別?
袁市長聽到電話里頭‘砰’的一聲之后,接著就是芒音,愣在那里了,慌了,不知所措。心里頭久久不能釋然,他也覺得自己缺乏冷靜,作為一個政客最基本的素養(yǎng)就丟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剛才他確實想要在劉洋面前擺高自己的地位,可笑啊,真是可笑,現(xiàn)在把人得罪了,不但沒把地位擺高,反而把事情辦砸了。
袁市長拿著茶杯,無奈的搖著頭,后悔不已。
方啟明和方雅倩本來聽到劉洋跟那位袁市長很談的來,心里頭提起的石頭都放下了,琢磨著劉洋到底走到什么地步了,竟然能夠跟魏都市市長平等的對話,可到劉洋把電話摔了,他們都愣了。
“洋洋,怎么了,是袁市長太不是東西為難你?放心,不管到什么時候,方叔支持你,方叔砸國賣鐵也要也幫你。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私家偵探,調(diào)查清楚那王八羔子,我就不信他做到市長了還一屁股干凈,一定要弄到一些把他整死的證據(jù)”方啟明走到劉洋跟前,大聲說道。
這些年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方總和在?似乎,只剩一個護短的長輩。
劉洋苦笑,請私家偵探調(diào)查袁市長?開什么玩笑,在華夏有什么偵探敢去調(diào)查地級市市長。而且,又能調(diào)查出來什么呢?就算真有偵探調(diào)查出來又能如何呢?告上去,恐怕也是石沉泥潭,下不去,上不來,被某些人敲詐的個傾家蕩產(chǎn),也不會有結果。這世道上,青天大老爺只存在于戲劇、電視劇、小說,現(xiàn)實中也有,不過都是媒體標榜出來的,一味公正嚴明、為民做主的官員絕對沒資格在官場里頭廝混。
聽到屋里頭砸東西的響聲,李建國和劉虎狼也在外邊呆不住了,匆匆跑了進來。
看到在地上已經(jīng)被摔出‘內(nèi)臟’的手機,皺著眉頭,看向劉洋。
“不好意思,我賠你一個,呵呵”劉洋輕笑,沒再去拘泥于剛才和袁市長之間的糾葛。
“劉少,你這手勁可不小啊,諾基亞可是號稱從六層樓頂樓砸下去都摔不壞的啊,你這一下把主板都該摔斷了,厲害,厲害”李建國把壞了的手機撿起來,訕笑起來。
“得了,你小子這玩意八成是山寨貨”劉虎狼用的手機也是諾基亞,聽人說從六樓扔下去摔不壞,還真試了試,確實,除了顯示屏幕摔碎了,其他部件都沒事。琢磨著劉洋不太可能把這手機給摔壞,就忍不住碎了一句。
呵呵~
幾人都笑了起來。
“怎么回事,劉少,您怎么把手機摔了”李建國問道。
“袁飛天的老子不是個玩意,我就提了提讓CG市多上來倆人,他就給我蹬鼻子上臉擺譜。倘若,我剛才跟他說的客氣一點,這事辦成辦不成是一說,以后還有得他蹬鼻子上臉的時候。我剛才摔了電話其實就是讓他絕了這念頭,咱不用他,哼。不過,倘若要是他想要與我們?yōu)殡y,仨兒想要在魏都市立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劉洋皺了皺眉頭。
“那也要看他有沒有膽子與劉少為難啊,哼,要是是那種膽大包天的人,他還會替他兒子給你道歉嗎,恐怕直接就忽視您了。袁市長跟省委組織部長陳正峰是戰(zhàn)友,陳部長也是袁市長在HN省唯一稱的上靠山的人物。而陳部長有把柄在我叔手里頭握著,只要讓我叔說句話,就算是袁市長和他是親兄弟他也不敢管。只要我叔肯徹底放棄他的把柄,他甚至有可能親自動手處理袁市長,也就是說,您想要動袁市長,就算不能把他拉下來,也能給他剝下一層皮,讓他這輩子看見你就彎著腰”李建國陰沉著臉,作為李家繼承人,對于HN省各界的局勢雖然稱不上了如指掌,對于一些關鍵性人物還是有些了解的。居安思危,已備禍患嘛。
劉洋輕輕點頭,“去見見袁飛天,讓他給他老子帶些話”。
劉洋向屋外走去,李建國和劉虎狼緊隨而去。方啟明愣愣的看著李建國,這個一直被他忽略的人物,‘陳部長有把柄在我叔手里頭握著’這句話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叔叔是誰?竟然能夠握住一位省委常委的把柄。
“爸,他是誰啊,他的意思其實不是在說洋洋能夠動的了袁市長,而是說他自己能夠動的了袁市長,或者說他叔叔能夠動的了袁市長”方雅倩震驚的眨著眼睛問道。
“他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洋洋這個跟你小時候一塊和泥玩的玩伴就是他的主子”方啟明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心里頭知道這些事情,可當說出來的時候,還是給自己帶來了讓他身子顫抖的震撼。
方啟明家的院子倒是平平整整,不過是幾張椅子,什么都沒有,主要是方啟明沒有花花草草的涵養(yǎng),也沒實力置辦那些昂貴的奇石、異物。
袁飛天和周行靠在一起,臉上都帶著恐懼,他們都沒逃跑。因為,周行說了,憑著劉虎狼的表態(tài)實力,他們想要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還不如省點力氣呆在這。
等死,袁飛天和周行都是這個感覺。
看到劉洋過來,袁飛天突然有種希望來的感覺,等死的滋味真不好受。
“劉洋,我跟你說,你放了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不然,你會后悔的”袁飛天低著頭,平靜的說。
“怎么,我會后悔?呵呵,你倒是說說,我會怎么后悔”劉洋搬過一張椅子,坐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袁飛天。
“那三個路政,你還記得嗎,你將行兇將國家事業(yè)單位人員毆打致殘,哼哼,呵呵,你還不知道吧,是我讓他們?nèi)ナ帐澳銈兊模緛砭褪窍胝垓v一下你們,誰知道,你竟然這么傻,把他們打殘了,很不好意思,不是我非得去抓你的把柄,是你自己送把柄上門的”袁飛天手一攤,很無辜的看著劉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交警也是你授意找來的了?”劉洋很平靜的問道。
“知道就行,惡意傷人罪,哼哼,你信不信,要是你再做下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你犯下的就不是惡意傷人罪了,是殺人了,只要你再做下什么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他們?nèi)齻€不會活過今晚,死因,我不用說,肯定是重傷不治”袁飛天捋了捋過眼的頭發(fā),抬頭盯著劉洋的眼睛。
“呵呵,傷人罪,那我就讓人給你表演一下是怎么傷人的吧,本來還想給你老子留點面子,誰知道你老子不識趣,你也不是個玩意。我最討厭別人在背后陰我了,雖然那幾個路政、交警不可能對我怎樣,可是讓我感覺就是如惡心的蒼蠅一般,哼,你既然是蒼蠅的頭子,就得好好收拾你了,不然對不起你那那些蒼蠅手下們給我?guī)淼膰I吐感覺。虎狼,他那一條胳膊、一條腿留的夠久了,不必留了”劉洋朝著在他身后護衛(wèi)的劉虎狼命令道。
PS:禮物+鮮花=更新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