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怨毒看著黃方龍,蓮花呸出一口鮮血,冷冷看著黃方龍,尖聲道:“你他媽的,算不算個男人啊!你不是很能打麼,有種就打死我啊!你他媽的有種就打死我吧!”
見她似乎有些發(fā)狂了,顯然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一旁不少人卻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然這女人很jian,很該打,但同情心畢竟每個人都有,總是該同情同情她的。
“哎,這女人也可憐,可惜,就是嘴jian了點。”
“是啊,看她吐出的牙齒,好像不是她的一樣,比我還厲害啊!”
“就是不知道這小夥子會不會打下去?如果不打的話,這女人會不會瘋掉啊?”
“靠,你說的什麼話!如果打了,也許會死呢?”
“你知道什麼啊。我可是醫(yī)生,如果不打,她可能會怒火攻心,瘋掉的。”一個老者說道。
他話音一落,啪的一掌,黃方龍已經(jīng)把她給打倒了。
很簡單、很明瞭,蓮花暈了過去。而事實上,也正如這個老頭所說,再不打她,她就會瘋了。
看了她同學一眼,黃方龍不再理會衆(zhòng)人,拉著薄荷就走。
衆(zhòng)人見他倆離開,哪個敢攔?
倆人前腳一走,後面警察就過來了。那些學生立馬指著黃方龍的背影,道:“警察,就是他打人。”
來人是方傑,他可是認得黃方龍的。看著他走去的背影,知道事情定然有蹊蹺。
果然,聽同學們一說,他搖頭嘆道:“這女人神經(jīng)正常麼?平常在學校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怎麼了?”
“是啊警察,黃方龍都走了,你們怎麼不去追呢?”
方傑冷冷瞪了這個問話的學生一眼,哼道:“辦案是我們的事,你不用管。”說著又哼道:“既然她神經(jīng)正常,還讓別人打她,那這怪誰?”
衆(zhòng)人一聽,都有些無語,敢情這警察是幫著黃方龍的啊。
不過一想到是蓮花自己叫黃方龍打她的,這麼好的要求,如果是自己,那也捨不得放過啊。何況她剛剛還威脅了薄荷呢。
倘若自己站在薄荷男朋友的份上,恐怕會打的更狠吧?想到這裡,衆(zhòng)人盡然都散了。
“你,我……”見黃方龍拉著自己就離開,走了十來步,薄荷忍不住開口了,“對,對不起啊……”
她知道,自己這次確實任xing了點。即使自己再生他的氣,可又怎麼能糟蹋自己身子呢?
倘若不是黃方龍看到,如果事情任由這麼發(fā)展下去,會不會到時候自己到了酒店,被蓮花和阿旺兩個人給灌醉?灌醉後,自己還能逃得了他們的手心麼?
一想到這,薄荷熱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心裡暗自發(fā)涼,又有些氣憤。
“你不用向我道歉。”黃方龍沒有看她,而是幽幽嘆息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一個女人,想爲了傷害她自己所喜歡的男人,而傷害自己時,是這個世界上,最愚笨的事。我黃方龍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從來卻
不去傷害自己的女人。”
說著他有些傷感,竟然莫名想到了前世把自己害得很慘的那個凌欣來。
不知道這一世,她現(xiàn)在在哪?還是以前那個老樣子,一直喜歡膩歪自己麼?
前世黃方龍遇到她時,都已經(jīng)是大三的事了。雖然之前黃方龍身爲一個二世祖,不過自己老爸好像沒有今生晉升地這麼快,有些事情也與現(xiàn)在不一樣。
吐了口氣,黃方龍拋除心中雜念,對薄荷笑道:“你如果喜歡一個人,不能放開心懷去喜歡他,那也不用去喜歡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早有女朋友的。”
這種事是隱瞞不了的。何況黃方龍也不屑腳踏兩隻船,一個來了,另一個躲著。
既然薄荷喜歡自己,那就挑明好了,否則不願意也就算了。其實今天這件事,黃方龍還是很生氣的,不然也不會告訴她了。
易薄荷聽得渾身一顫,苦笑道:“我就知道,是那個女老師麼?她看著你的時候,那種眼神,絕對是喜歡你的眼神。”
聽著她的話,黃方龍突然吼道:“不要和我說她!”
兩個人走到一處長凳旁,拉了她一下,黃方龍慘笑道:“看到我頭了麼?還蒙著紗布。可你知道這是怎麼來的?”
黃方龍突然很想把一些事情給說出來,所以他不再隱瞞,把遇到易薄荷之後,藍佳的一些表現(xiàn)給說了出來,甚至是前兩天差點成爲植物人的事。
不過這種事,他只是一言帶過。
易薄荷聽得有些心驚,自己竟然差點害得他成爲植物人?怪不得他這兩天不聯(lián)繫自己呢!
可笑自己還以爲他懶得理會自己,也沒有打過電話給他。要不是今天的事,恐怕自己還不會打給他吧?
她緩緩扣住黃方龍的手,把頭靠在他寬厚而又溫熱的肩膀上,幽幽道:“你頭現(xiàn)在好些了麼?”
見黃方龍點頭,她又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爲我,讓藍佳做出那種事。不過她……”很想說兩句鄙視她的話,甚至罵她一頓,不過聽黃方龍剛剛語氣,似乎對她還有留戀,易薄荷忍著沒有說出口。
“她也許只是故意氣你呢?”不能罵,就安慰吧。易薄荷苦笑了下,道:“你不瞭解女人,有時候,女人說起話來,是不可信的。”
“哦,就像你今天這樣麼?”黃方龍突然心靈一動,那天藍佳不是給自己留了一封信麼,也許信上說了些什麼。
薄荷微微點頭,黃方龍突然覺得,以藍佳爲人,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呢?他突然激動起來,想著那封信在醫(yī)院裡,不由忙道:“我要去醫(yī)院,你現(xiàn)在去哪?”
雖然很急,但黃方龍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這呆著,如果她要回去,就先送她回去吧。
“一起去吧。”易薄荷站了起來,還不知道黃方龍要幹什麼去醫(yī)院呢,忙道。
黃方龍拉住她,徑直向醫(yī)院奔去。其實這裡離那天黃方龍治病的醫(yī)院並不太遠,兩個人跑了十幾分鍾,薄荷早已累得氣喘
吁吁了,黃方龍心中暗暗感動,拉著她就向自己當日病房跑去。
病房在十二樓,乘坐電梯,黃方龍心裡愈發(fā)焦急,不知道那封信還在不在?想著藍佳已經(jīng)不在明江一中,會不會去燕大了?
以她那時候心態(tài),還會去燕大麼?如果她真是被自己冤枉的,再加上她差點害死自己,恐怕再也覺得沒有臉面見自己了吧。
一想到這,他忙掏出手機撥打藍佳的電話。
電話是空號。
她已經(jīng)註銷掉了。
黃方龍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易薄荷見了黃方龍這幅模樣,既心疼又感慨,不知道他到底爲了什麼事,竟然這樣。如果有一天,他爲了自己……可剛剛他毆打阿旺與蓮花時,難道不是爲自己麼?易薄荷突然心裡酸酸的。這大壞蛋,即使做好事,也搞得像做了壞事一樣!
電梯停下,黃方龍迫不及待向著自己住的病房跑去。
那是高級特護病房,今天還沒有人住。黃方龍進去一看,裡面已經(jīng)收拾的乾乾淨淨了。
因爲他來的風風火火,早已驚動了護士。
其中一個護士走進病房,還沒看到人就說道:“喂,你幹什麼呢,這裡沒人。”
黃方龍找了一遍,連垃圾桶都翻開了,自然什麼都沒有。
看到護士,不由眼睛一亮,道:“你看到這裡的一封信了麼?”
小護士看到黃方龍,眼裡閃爍著火花。這不是市長的兒子麼?他老媽可有錢了!
小護士是個拜金女,本來她還打算在黃方龍清醒之後和他來一腿的,不過周影當時一直在這看著,她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現(xiàn)在聽他這麼說,疑惑道:“什麼信?”
黃方龍一聽,滿面失望,知道她可能沒有看到。
哪知失望來了,希望隨後又到。
只見小護士拿出一封信,遞給黃方龍道:“是這封麼?”
黃方龍大喜,一把搶過信封,上面寫著:致:親愛的!
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黃方龍一把撕開,隨後就看到了哭笑不得的場面。
“黃方龍?你好!我是這裡的小護士,叫甜甜。看到你很高興,知道你病情好了,我更加高興。嘻嘻。很想和你成爲朋友呢……”
他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但他卻發(fā)現(xiàn),敢情自己遇到了一個花癡啊。
因爲這件事,打斷了他繼續(xù)尋找下去的心情,雖然沮喪,卻也無奈搖搖頭,心裡想著是不是該去藍佳家去看看了?
見黃方龍把信丟在地上,易薄荷有些奇怪,撿起來看了下,頓時笑出聲來。
哪知那個小護士臉一紅,轉(zhuǎn)過身就跑了。
兩個人出了醫(yī)院,易薄荷似乎感覺到了黃方龍心中的陰霾,安慰道:“放心吧,有緣千里來相會,有些藍佳她不過出去散散心呢。你想啊,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她肯定自責死了。雖然知道你好了,但她卻一定會心裡難過的。”
聽著她安慰的話,黃方龍只得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