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條黑影在夜色的掩護(hù)下繞到了倉庫防守最薄弱的一面,緩緩地向倉庫接近,倉庫周圍巡視的漢子們卻沒有發(fā)覺,不是這些人的感官不夠靈敏,而是郭飛宇他們的動作太輕,穿著黑色夜行衣在暗處移動除非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不然很難被發(fā)現(xiàn)。
高高壘起來的集裝箱下,十幾個人來回走動著,集裝箱的頂上也有黑影晃動,上下總?cè)藬?shù)加起來不下二十人。殺死二十個人容易,但要讓二十多個人無聲無息的死去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了。
十二名鐵衛(wèi)舉起了手中的弩槍,瞄準(zhǔn)了站在集裝箱上的四個人和在下面巡視的八個人,“殺!”郭飛宇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響起,十二支弩箭疾射而出,在弩箭射出去的一瞬間郭飛宇的身形動了,他快速向站在集裝箱下的十幾個人沖去,王濤和張強(qiáng)也隨他沖了過去。十二支弩箭穿過了十二個人的咽喉,十二個人做著相同的動作,抬手捂住自己的咽喉,然后慢慢地倒下。
站在集裝箱下沒被射殺的人,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站在身邊的人倒下,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不知道,同伴是生是死他們也不知道,就在幾人一愣神的功夫,三條黑影撲了過來。有一個反應(yīng)快的漢子張嘴就要喊人,王濤手腕一甩,一道寒光沒入了這個人脖子,這個人張大嘴向后退了兩步,他的身體還沒倒地王濤已站在了他面前,順手抽出了插在他脖子上的彎刀后手臂揮動,寒光又從另兩個人的喉嚨上劃過,與此同時郭飛宇閃電出擊的雙手也捏碎了三個人的喉嚨,九個人就這樣被無聲無息的秒殺。十幾秒前二十多人還在來回走動,現(xiàn)在二十多人已經(jīng)靜靜地躺在了地上,生與死僅僅間隔幾秒鐘。
“攀上集裝箱,咱們居高臨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郭飛宇仰頭看著擋在面前的集裝箱,快速跑動兩步雙腿猛的一曲一彈,身體直射而起,他的胸部已經(jīng)超過了兩米五高的集裝箱頂部,抬手在在集裝箱的頂部一按,輕松躍上了一層集裝箱。郭飛宇躍上來的同時張強(qiáng)、王濤、十二名鐵衛(wèi)也躍上了上來。
郭飛宇他們連著攀上堆放在一起的三層集裝箱。攀上第三層后已離地面七、八米高了,十五條黑影貼著集裝箱的頂部向倉庫的方向觀望著,倉庫門的兩邊亮著四盞大功率的燈泡,這四盞燈照亮了倉庫前的空地,幾十輛轎車之間散布著近百人,統(tǒng)一的黑色西裝、兇悍的長相、魁梧的身形,一個個繃著臉警惕著周圍的動靜,氣勢上讓覺得還有那么點黑社會的味道。
“先把四盞燈打滅,等吸引更多的人聚集過來后再把汽車的油箱打爆。”郭飛宇扭頭對著趴在身邊的張強(qiáng),小聲地道,雖然這百余人雄赳赳氣昂昂,氣勢看似不俗但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堪一擊,密集停放在一起的汽車更成了殺人的最佳武器。
張強(qiáng)點點了頭,他自然明白郭飛宇的意思,伸手從懷里掏出了安著消聲器的手槍,對著倉庫門前的四盞燈連開四槍,四聲燈泡的爆裂聲響起后,倉庫門前的空地瞬間被黑暗所籠罩,十二鐵衛(wèi)則舉著弩槍,他們的眼睛通過弩槍上的夜視瞄準(zhǔn)儀開始瞄準(zhǔn),快速的鎖定目標(biāo),快速的扣動扳機(jī),弩箭一撥一撥的射出,每一撥十二支。
黑暗中,驚慌失措的人們一片一片的倒下,每倒下一片就是十二個人,慘叫聲、呵斥聲、雜亂的腳步聲在人群中響起。倉庫前的空地上,整個場面亂到了極點,所有人不知道有多少敵人,不知道敵人在哪;恐懼,無邊的恐懼在黑暗中蔓延。三義會和XG各個社團(tuán)埋伏在倉庫周圍的人涌了出來,涌向倉庫前的那片空地。這些人都是三義會為應(yīng)付青幫偷襲而準(zhǔn)備的,密密麻麻大約有五百多人。
張強(qiáng)左手舉著槍弩,右手舉著手槍,他用槍弩上的夜視瞄準(zhǔn)鏡瞅著一輛汽車的油箱,右手的手槍連連點射。“轟!”一輛汽車的油箱被打爆,汽車周圍的十幾個人就像電影里被炸飛的特技演員一樣,身體騰空而起飛出了好幾米,然后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張強(qiáng)右手的槍不停地射擊,爆炸聲不斷的響起,密集停放在一起的幾十輛汽車在他彈無虛發(fā)的槍口下變成了一枚枚定時炸彈,且威絲毫不亞于炸彈,被炸飛的軀體在空中翻騰不止與這些軀體在空中同舞的還有汽車的輪胎和擋風(fēng)玻璃的碎片。一個人正慶幸自己沒被炸死的時候從天而降還冒著火的汽車輪XG砸在了這個人頭上。在巨大爆炸力的作用下?lián)躏L(fēng)玻璃的碎片如同炮彈的彈片,飛射向密集的人群,人群痛徹心肺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捂著眼睛的人,捂著臉的人撲倒在地滾動著身體,這一刻他們的心中沒有了恐懼,因為恐懼已被痛楚代替。五百多人經(jīng)過汽車炸彈的摧殘死傷了兩百多人,混亂不堪的場面卻又慘不忍睹,死人和活人倒臥在一起,被火燒焦的人還在扭動著冒著黑煙的軀體,倉庫前的空地已然變成了地獄,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郭飛宇目光依舊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不管是三義會還是XG其它的黑幫,只要飛宇幫日后要進(jìn)入XG這些人遲早會成為他的敵人,殺自己的敵人他不會手軟,也不會仁慈,李天正的一句話他牢牢的記在心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雜亂的槍聲響起,三義會和XG黑幫沒受傷的人舉著手里的槍向四周亂射著,大聲地吼叫著,一個個面目猙獰心里卻恐懼無比,吼叫著開槍,這是他們掩蓋恐懼的唯一方法。
郭飛宇借著熊熊燃燒的火光,掃視著那一張張猙獰扭曲的臉頰,微微搖了搖頭,散沙終究是散沙,即使有強(qiáng)大的實力做后盾散沙也不能變成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