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本想蒙混過關,意外之下偷看了火鶴的身體,這說出去也不占理,蕭逸風不是個真正的色狼,在這種理虧的事情上,從來不會那么厚顏無恥,不過火鶴可沒有那么好糊弄,被人看了身體,如果不教訓他一下,怎么能甘心。
火鶴在人形狀態下,肯定不如露出本體厲害,只是控火能力卻更見精湛,火焰精靈就好像是火鶴的朋友,在她的雙手十指間跳動,不管是彈指還是揮手,火球火焰就像不要錢一樣直接丟向蕭逸風。
蕭逸風對于火焰的攻擊其實不太在意,無論是火屬性五行龍珠,還是九轉煉妖火,都可以用來抵御火鶴的攻擊,但是他覺得自己理虧在先,就讓火鶴發泄一下,自己只是意外的看到她洗澡,她也不能太過分。
火鶴的火焰無窮無盡,丟完了火球,又是火箭,甚至什么火槍,火炮都出來了,她的攻擊方式也很單一,只有火系法術,她本就是火系妖獸,對于火焰的控制力高人一等,這時候放開手腳對蕭逸風出手,頓時精彩紛呈。
蕭逸風左躲右閃,閃不了躲不開的就出手滅掉,借用五行水龍珠的力量,滅火只在須臾之間,不過同時也在感慨,妖獸和人類果然有著天壤之別,人類憑借聰明的頭腦,研究出各種法術,卻不如妖獸天生控制天地元氣的能力和強悍的肉身,但是妖獸同樣因為這些天賦,缺乏了對法術的研究,天地果然是守恒的。
火鶴對于火法術的控制,比蕭逸風見過的任何人都厲害,即便是東華帝君,也不如他,畢竟東華帝君不是專攻一門法術的修真者,而火鶴確實天賦加專攻,顯得格外厲害,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自己。
如果是飛熊遇到蕭逸風,即便不能取勝,蕭逸風肯定也要手忙腳亂,風系法術不知道算在五行法術的哪一類,他也不知道如何應付,可是火鶴卻在他所知范圍內,只要使用火屬性龍珠吸收,水屬性龍珠滅火,火鶴想憑著法術把自己打敗,基本上沒可能。
這也不是說他能輕松打敗火鶴,火鶴只要顯出本體,與蕭逸風進行短兵相接的肉搏,勝負之數就無法預測了,不過目前火鶴的一切攻擊都是徒勞,很快她也看出這種問題,她到是沒想到蕭逸風能克制自己,她只以為自己元氣大傷,攻擊不夠犀利了。
“好了吧,火鶴,你再不停手我可反擊了,我只是意外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你怎么沒完沒了的,我都讓你攻擊這么半天了,你還不消氣,做人不要這么小氣。”蕭逸風見火鶴的攻擊仿佛永無止境,只好開口道。
火鶴本來確實打算收手了,只不過蕭逸風的話十分又激起了她的怒火,冷哼一聲加大攻擊力度,同時怒道:“我就是小氣怎么了,我本來也不是人,你說是意外,意外能意外到百里之外,你明明就是跟蹤我,你憑什么跟蹤我,是不是不放心,你這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我燒死你。”
比之前更加粗大的火柱呼呼的飛向蕭逸風,火球也比之前大了許多,蕭逸風不管是想躲避還是滅掉,都要費更大的力氣,不過卻啞口無言,女人本來就是不講理的動物,更何況火鶴還不只是女人,她還是個妖獸,她果然不能用人的道德標準來衡量。
“你到底想怎么樣,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又殺不了我,我們還要繼續合作,不要動手了,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好商量,這樣還不行嗎,我說火鶴,我們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蕭逸風覺得無法講道理,只好語氣委婉的讓火鶴先停手。
“少和我花言巧語,從見到你那時開始,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想騙我去給你弄靈藥,哼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能煉出度厄金丹,我才不會去費心呢,真以為本大王傻嗎?現在還想用話哄我,你想得美。”火鶴說話間,又加快攻擊。
蕭逸風一邊應付,一邊暗忖,這小妞還真不傻,都看出自己的目的了,居然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幸好爺根本不會煉制度厄金丹的事情她想不到,她最多以為自己弄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靈藥讓她尋找,占點便宜而已。
“火鶴,你別太激動,我們有什么矛盾,坐下來慢慢解決,至于靈藥的事情,我可沒騙你,那些藥確實是用來練手的,這個如果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蕭逸風心中想著,趕緊保證道。
對于修真者來說,無論是詛咒還是發誓,只要是說出口,一般都能應驗,這可與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很多修真者除非能保證不會被誓言應驗,很少能有人發誓,蕭逸風這一句也算是夠狠毒的誓言了,如果他真的是騙人,渡劫被五雷轟頂那是肯定的。
火鶴自然明白也知道這種事情,蕭逸風都敢發這么重的誓,之前肯定沒騙自己,那就是自己想多了,她不管修煉多少年,畢竟是在深山之中,遇到的最多就是妖獸中的狡猾之輩,而這些狡猾的妖獸與人類的語言藝術比較,相差不知道多遠,手上動作稍緩。
蕭逸風心頭暗笑,自己確實沒有騙她,弄那些靈藥,的確是用來練手的,不過練手不是為了煉制度厄金丹,而且也不是為自己準備,這些靈藥將來全都是給魏然當作練手之用,自己只是發誓這些靈藥的用途,可沒說是給誰練手。
火鶴不知道蕭逸風的花花心思,手上攻擊變慢,又問道:“既然你之前沒騙我,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追著我到底是什么,不要想欺騙我,把實話說出來,不然我肯定和你拼命,度厄金丹我也不要了。”
蕭逸風知道火鶴其實已經有心停手,只不過剛剛兩人鬧得有點僵,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現在就是要自己找個合理的解釋,不過蕭逸風也有點頭疼,用什么理由能解釋自己跟蹤他上百里來到這里。
“怎么,沒話說了?你果然是跟蹤我,覺得我可能去找幫手,不放心了吧,你們人類果然充滿了懷心思,我很有誠意的與你合作,你就居然還心懷鬼胎。”火鶴見蕭逸風不開口,頓時心如火燒,又要發動攻擊。
“等等,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就停手了,你聽我解釋下吧,雖然這樣的理由同樣讓我覺得尷尬,至少應該告訴你,我不想再與你為敵了。”蕭逸風眼睛轉著,趕緊阻止火鶴繼續動手,他不是怕火鶴,而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理由。
“其實一早我就發現你是個女人了,而且是個絕色美女,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帶著自己的老婆,上官冷霜可是我堂堂正正的老婆,我雖然對你很心動,但是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對你表達愛意吧。”蕭逸風臉上的神情變換,顯得說不出的真實。
火鶴一愣,他沒想到蕭逸風能說出這樣的話,對于她這個單純的妖獸而言,什么愛情啊,夫人啊,根本都沒有什么概念,現在蕭逸風忽然張口閉口都是情愛,她還真有點轉不過彎來,只能沉默不語。
蕭逸風心中壞笑著,嘴上卻誠懇的道:“可是如果我不說的話,我就會一直憋在心里,你想啊,愛你在心口難開,多難受,我就想出來放放風,透口氣,沒想到正好看到你飛過去,我就心中一動,想到和你單獨相處,和你表達一下我的心意。”蕭逸風說得煞有介事,就好像當時真的這么想。
“一見鐘情不知道你懂不懂,我以前也不相信,不過見到你之后,就明白了,誰知道你身為飛行妖獸,速度太快,我根本就追不上,只能遠遠的跟著你,直到你到了瀑布停下,我想過去和你說話,沒想到你一下子鉆進水里,后面就是了,我心亂之下被你發現。”蕭逸風轉了一大圈,終于繞過來了。
而火鶴聽到蕭逸風的話,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襲上心頭,手中的攻擊早就停下來了,聽蕭逸風的話,這家伙已經喜歡自己了,而且還是一見鐘情,她沒有過這種經歷,卻聽說過,人類就是多情,妖獸哪來這么麻煩。
不過她看著蕭逸風的樣子,確實很有魅力,邪魅的氣質,挺拔的身軀,盡管不知道他到底算是妖獸,也應該是妖獸之中的龍鳳人物,更何況修為那么高,火鶴其實也沒心動,只不過聽說有這樣優秀的人喜歡自己,多少有點心里舒服。
“我其實跟你到這里,想對你表達感情,也想和你說句話。”蕭逸風心中暗笑,遇到純情的妖獸,果然占便宜,即便不能打破她的心扉,至少也可以讓她心亂如麻,想要對付自己門也沒有。
“你想說什么?”火鶴確實心亂如麻,聽蕭逸風說有話說,不假思索的問道,問完才覺得不對勁,不過也晚了。
蕭逸風見火鶴的雙頰已經出現紅暈,就知道自己的話對火鶴沖擊不小,故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含糊的道:“我非常想告訴你,我來找你,就是要對你說,我想娶(騎)你。”他說完自己都差點笑出來。
因為他的語音十分模糊,騎和娶其實分不太清楚,現在的火鶴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其中的分別,她順著之前蕭逸風的話中的意思,自然是聽成蕭逸風想要娶自己,這話對她的沖擊,比任何攻擊來得都實在,她都覺得自己有點站不穩,差點從空中掉下去了。
幸好分神中期的修為穩定住了她的情緒,冷聲道:“你個花心的人,你說什么想娶我,上官姑娘是你的老婆,你還想娶我,你對得起她嗎?而且你這么容易見異思遷,即便我嫁給你,你也會再去喜歡別人。”
蕭逸風早已經暗爽于心,當面告訴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妖獸化形的女性,自己想要騎她,無論是哪種騎法,都非常邪惡,而這個女人居然還沒聽出來,這實在是極大的滿足了蕭逸風的惡趣味。
現在聽火鶴這么說,心中一動,這妖獸果然太單純了,她想的不是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她,而想的是喜歡她之后還會喜歡別人,蕭逸風可不是那種正人君子,見到有機可乘,而且是自己打了半天主意的火鶴,當然要把謊言說到底了。
“你這話說得我太傷心了,你是不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人的,你得對自己有信心,你這么完美,人類修真者眾多,都無法與你相比,這完全是因為你出色的風采吸引了我,完全與我無關。”蕭逸風心中賊笑,臉上卻用傷心欲絕的表情說道。
火鶴一愣,想不到蕭逸風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心里也很舒服,蕭逸風明明說自己很傷心,卻每一句話都是贊美自己,想想自己的容顏,即便是比上官冷霜也不差分毫,以身材而言,甚至還略勝半籌,能讓蕭逸風喜歡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出于女性的矜持,還是不茍言笑的道:“你說這么多,也不能掩飾你花心的本色,你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吧,我是妖獸,而且一直都會生活在十萬大山之中,我不會嫁給你的,等我把靈藥找齊,你把度厄金丹練好,我們就各走各的路。”
蕭逸風根本沒在意她的話,雖然她說得絕情,不過蕭逸風敏銳的感覺到,其實火鶴的心跳比之前快了許多,蕭逸風想不到火鶴如此單純,他都覺得自己實在太邪惡了,蒙騙這么一個單純少女,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其實也未嘗不可,自己想要把火鶴帶出十萬大山,用常規辦法肯定不同,不如順勢而為吧。
他其實在知道火鶴是女人之后,就已經不能把她當成純粹的妖獸看待,以前只想讓她當坐騎,現在至少也有了一點其他東西,他能說出那些話,他以為自己完全是哄騙火鶴,卻不知道他自己內心如果不想,也肯定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