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不是喜歡自言自語的人,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天魔公主的眼睛動了動,這種反應是一個人睡醒或者昏迷之后清醒的表現,他不知道天魔公主聽到了多少,可他還是覺得無法對天魔公主下殺手。
這也不是因為蕭逸風心慈手軟,實在是與天魔公主沒有任何恩怨,想要動手殺人,蕭逸風還沒那么狠,更何況天魔公主那張充滿無窮誘惑的臉,時不時的在蕭逸風眼前閃過,他都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既然狠不下心,蕭逸風只好離開了,看似自言自語的話,實際是說給天魔公主聽的,他相信以天魔公主的聰明,不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更何況天魔公主這次就算沒有喪命,短時間內估計也不會有什么作為了,天魔解體這么變態的功法,如果沒有嚴重的后遺癥,魔族還不早就統領三界了。
蕭逸風離開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自然不能在天上飛了,幸好他還知道一條密道,密道的盡頭,不就是在劇組的附近嗎,蕭逸風沿著來路,快速在地道里奔行,他在這條地道里已經走過兩次,非常熟悉其中的各個岔路,沒費多少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劇組這邊的入口。
劇組這邊開工挺早,蕭逸風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起床了,即使今天已經拍完了最后一幕戲,大家還是要整理一下東西,下面的戲份就要去京城拍攝了,劇組的人走南闖北,早就習慣了到處奔波。
蕭逸風在劇組時間不長,與各位工作人員關系卻都不錯,他本就只是個高中畢業生,沒有任何明星的架子,沒事還會幫助其他工作人員,這讓他在劇組有了不錯的人緣,現在大家看到他,都不停的與他打招呼。
魏然在蕭逸風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沖進來,語氣中透著不可思議和一絲疑惑:“蕭逸風,你去哪了,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羅麗莎失蹤了。”
“哦,失蹤了嗎,好事啊!”完全沒有魏然想象中的驚訝,蕭逸風一邊喝口水,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呃,你怎么這樣的態度,你就不驚訝啊!”魏然沒想到蕭逸風會這么平靜,忍不住問道。
蕭逸風繼續喝水,然后抬頭笑著道:“我為什么要驚訝啊,羅麗莎失蹤了而已,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劇組少了個女二號,大不了再換個人唄,沒了她,這部戲難道還不拍了。”
魏然眼中疑惑更重,試探著問道:“蕭逸風,你早晨出去,是不是和羅麗莎失蹤有關系啊,我知道她可能涉嫌暗殺我,不過你也不能沒憑沒據的動手吧。”她還記得蕭逸風曾經說過要對付羅麗莎。
蕭逸風一笑,魏然確實不笨,羅麗莎不僅是因為自己消失,同時她也不是涉嫌謀殺,根本就是她做的,甚至如果不是一連串的意外出現,現在消失的就不是羅麗莎,而是魏然了,這個傻丫頭。
“好吧,既然你這么懷疑我,我就只好證明給你看了。”蕭逸風不慌不忙,在魏然以為蕭逸風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蕭逸風就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手鏈,很普通的白金手鏈,一般女人都會拿來做個小裝飾。
魏然不是沒見過這種飾品,不過才看到蕭逸風手中的是手鏈,忍不住想要驚呼,還好她非常理智,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平靜了一下心態,才微微顫抖著問道:“蕭逸風,這不是羅麗莎的手鏈嗎,怎么在你手里,她的失蹤不會是因為你吧。”
蕭逸風臨走的時候拿了羅麗莎的手鏈,就是為了給魏然看,他本就不打算隱瞞魏然,現在見她有些害怕,揉了揉鼻子,把羅麗莎的手鏈放回口袋里,這才慢條斯理的道:“我也沒把她怎么樣,只不過是按照你剛剛的說法,就是讓她消失了,以后你都不用擔心她對你有什么威脅了。”
“蕭逸風,你這樣是不對的,就算她有暗殺我的嫌疑,你也不用這樣做吧,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她暗殺我是違法的,你這么對她,也是違法的。”魏然深吸一口氣,面色嚴肅的沉聲道:“我知道你們所謂的武林中人,對于人的性命看待可能比較淡,不過你這樣違法很容易被警方抓住的。”
蕭逸風看著魏然義正嚴絲,心里有點不高興,略帶嘲諷的道:“是啊,我這樣做確實是違法了,你現在是正義超人,可以報警抓我,正好羅麗莎的手鏈還在我的手里,有這樣的證據在,也能讓警方省點事。”
魏然俏臉通紅,怒道:“蕭逸風,你個混蛋,誰說我要報警抓你了,你趕緊把那個手鏈處理掉,不管誰問你,都要否認見過羅麗莎,別人沒有什么證據,也懷疑不到你,你剛剛和我說的話,就當我沒聽到。”
蕭逸風定定的看著魏然,發現她是真的發怒了,心跳甚至都加速了,心里很安慰,總算沒看錯魏然,如果她真的怕受牽連,而把自己供出來,蕭逸風就決定與她斷絕一切關系,以后任她死活都不管。
他自從進入修真的世界,對一切都本能的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無數的危險教育他為人謹慎,只有真的交心朋友,他才能放開信任,經過這么長時間以來的觀察,魏然顯然能算得上是其中之一了。
也不管魏然是否反對,蕭逸風快速伸出手,一把抓住魏然的小手,微微笑道:“學姐別生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羅麗莎的事情我得慢慢告訴你,其實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非常復雜。”
魏然的俏臉又紅透了,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害羞,自己的手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么握著,以前就算有和人攜手的情況,也與現在不同,本就心里對蕭逸風有著不一樣的情愫,現在更是覺得心跳加速。
蕭逸風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有個信任的人,心情很好,當下把晚上自己的經歷,挑挑揀揀,用一些一般人能理解的方式,講給了魏然,他沒有提到一點修真界的東西,只是說羅麗莎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一邊給她說羅麗莎與李長老準備來刺殺魏然,而自己又怎么把他們干掉,中途隱藏了魔族組織內部斗爭的情況,只是隨口一句,趕上他們組織內訌,讓自己有時間去對付羅麗莎和李長老。
盡管蕭逸風說得輕描淡寫,魏然還是能從中聽到其中的緊張刺激,她不知道蕭逸風擁有隱身符這種偷聽偷窺專用工具,自然而然的想到蕭逸風得用了多少心思,才能不被對方發現,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頓時感動的不行。
蕭逸風不知道魏然能聯想到那么多,說完之后最終總結道:“你剛剛也聽我說了,羅麗莎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個人,如果我不把她除掉,不僅你以后要倒霉,我估計還有別的人也會倒霉,這個組織類似邪教,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怎么樣,但估計他們所圖甚大。”
魏然從感動中醒過來,盡管心中充滿了別樣情懷,還是忍不住道:“既然這個組織這么危險,我們不如報警吧,讓警察去處理,不能讓這樣的邪教組織危害了普通人,趕緊把他們取締了吧。”
蕭逸風心中暗笑,魔族神秘組織,到底有什么陰謀,蕭逸風不清楚,不過他們確實是類似邪教組織,相對于人族和妖族的存在,魔族可不就是邪惡的存在嗎?而且魔族在一般人眼中,就算不是邪惡的代表,起碼也是令人害怕的種族。
“報警就不用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個組織今天發生了內訌,就連他們那個組織的負責人,現在都生死未卜,警方就算插手,也沒有什么收獲的。”蕭逸風心中想著,否定了魏然報警的想法,更何況魔族神秘組織,就算來再多的警察也是白搭。
“而且啊,你剛剛也說了,羅麗莎是被我處理掉的,如果警察介入,沒把那個組織弄明白,反而是把我抓出來了,我們報警不就成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蕭逸風見魏然還有點蠢蠢欲動,暗嘆她真是正義過人,與江琬婷有的一比,不過還是趕緊加上一句。
魏然是很有正義感,知道除惡務盡的道理,不過她對蕭逸風的安全更關心,不管是因為那些莫名的情愫,還是因為蕭逸風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魏然都覺得不能讓蕭逸風涉險,不然自己肯定寢食難安。
“我們不談那個組織的事情了,你這次做的應該沒有是沒問題吧,我們現在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你趕緊把那個白金手鏈扔了,你如果喜歡,我可以給你一條,那個就別留著了,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魏然關心則亂,卻不枉了叮囑蕭逸風。
對此蕭逸風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留著那條手鏈,不過是為了讓魏然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真的,現在居然以為自己喜歡這個手鏈,自己就算沒什么錢,也不至于貪圖這條手鏈吧,自從進入修真世界,世俗間的金銀珠寶已經不能讓蕭逸風動心了。
按住有些慌張的魏然,很堅定的看著她道:“學姐,你冷靜點,你不用擔心,羅麗莎已經徹底消失了,沒有人會發現她與我有任何關系,這件事除了你和我,沒有人知道,你只要把它忘掉就沒事了,放心吧。”
蕭逸風這次說話,故意注入了一絲靈力,聽在魏然的耳朵里,就顯得可信很多,同時有些慌亂的心跳,也恢復正常,再次深吸一口氣,魏然終于冷靜下來,輕輕的道:“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反正劇組這場戲已經結束了,我們離開吧。”
魏然身為這部戲的女主角,而且也是最有名氣的演員,想要帶蕭逸風離開,根本不會有人阻攔,更何況這里的戲已經拍完了,即使羅麗莎失蹤帶給劇組一些麻煩,可誰也沒懷疑到魏然身上,魏然本身名聲很好,而且她身為女一號,也不至于對女二號做什么吧。
付導演和劉編劇都知道蕭逸風雖然參演這么戲,更是其中的男主角,但是實際上蕭逸風是魏然的保鏢,魏然想要帶走蕭逸風,也無可厚非,只能叮囑他們,好好休息兩天,下面的場景去京城拍攝。
兩人不管付導演為女二號的事情發愁,一起回到了魏然的酒店,這些天魏然幾乎每天都會回來,蕭逸風到是好幾天沒回來了,而且蕭逸風知道上官姐妹肯定就住在這家酒店,至于是哪個房間,蕭逸風還真不清楚,不過這都不重要,魏然的危機暫時已經解除了,大家可以輕松。
蕭逸風和魏然回到酒店之后,也沒有多廢話,安慰了魏然,讓她把今天的事情忘掉,然后蕭逸風就準備回家了,這幾天的拍攝之后,眼看就是高考報志愿的時間了,而且報了志愿之后,就要去京城參加武林大會的決賽了。
他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形成,居然全部都安排好了,還真挺緊湊,沒想到自己畢業了之后,還能這么忙,看來在世俗界最后這段日子里,也能過得非常充實,到時候去了修真界,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蕭逸風在回家的時候,在路上已經通知上官姐妹,警報解除了,魏然應該不會有是沒危險了,現在回家來,同時通知了吳寶兒和江琬婷,讓她們也回來,蕭逸風表現得毫不在意,也不過是為了讓魏然安心,他可沒忘了天魔公主的厲害。
魔族的出現,讓蕭逸風心生警惕,按照修真寶典所說,魔族已經有很多年沒出現了,現在這么一個神魔的組織出現,蕭逸風還是要問問人族的上官家族和妖族的小公主,是否知道魔族已經出現了,這不是蕭逸風杞人憂天,魔族向來就與人族和妖族有仇,如今他們出現了,修真界也許真得要有腥風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