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爭強好勝顯然是自討沒趣,公子哥上下看了蕭逸風兩眼,不耐煩的道:“滾一邊去,長得和野人一樣,少爺就算當太監,也不會看上你的,趕緊給我走,不然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他的一番話說得蕭逸風臉色頓時變了,他本來就是開玩笑,結果被公子哥說得有點下不了臺,三個女人之中有兩個是自己人,卻有一個小鷹一直看他不順眼,聽他被人奚落,頓時笑道:“你平時不是很牛嗎,現在連個廢物都看不上你,你可真丟人。”
她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蕭逸風的玩笑之心被公子哥打破已經十分郁悶,現在小鷹的話,頓時讓他火冒三丈,全是這個倒霉公子哥害自己丟臉的,他不是隨便遷怒別人的人,不過因為公子哥調戲上官冷霜,蕭逸風本就看他不順眼,現在也活該他倒霉。
蕭逸風的年齡不過二十歲,正是熱血沸騰的年齡,平時做事也算是謹慎細心,可現在蕭逸風剛剛從十萬大山之中出來,習慣了拼殺斗狠,大概是他這一生中,殺氣最重的時候,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忍得住。
“你既然說當太監都看不上我,那我就讓你當太監試試吧。”蕭逸風心頭火起,獰笑一聲,別人都沒反應過來,已經一腳踹出,以他分神期的修為,即便不是全力出腿,那些普通家丁也反映不過來。
誰也沒想到蕭逸風之前還笑嘻嘻的,甚至還問公子哥是否能看得上自己,下一刻已經出腳了,而且誰也想不到蕭逸風的動作這么快,結果眾人很快就聽到一聲雞蛋碎了一樣的聲音,大街上的人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聲音,也都駐足觀看。
隨著雞蛋碎了的聲音傳出,公子哥殺豬般的慘叫也響起來,凄厲的真想被抹了脖子的鴨子,如果不是蕭逸風事先有準備,也能被他嚇一跳,本就聲音不怎么樣,因為走音,公子哥的聲音穿透力太強了。
蕭逸風的一腳足夠讓一塊巨石碎成粉末,想要費掉一個男人簡直輕而易舉,只是腳尖輕輕一點,公子哥就已經變成廢人了,看他倒在地上呻吟,雙手捂著襠部,眾人都能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頓時向后分散。
這下不用解釋,誰都能明白公子哥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觀眾們嘴上礙于劉家的勢力不敢說,卻都覺得大快人心,這公子哥缺德事情沒少做,不少良家婦女被他玷污,可是誰也不能反抗,反抗的人大多沒有好下場,沒死的也開始千里逃亡。
眾人不知道蕭逸風是誰,不過他的風采卻讓人深深記在心中,之前覺得他奇裝異服的那些女人,忽然覺得蕭逸風很有男人氣概,特別是他一腳廢了公子哥的氣勢,絕對是他們夢中情人的樣子。
“你不是想當太監嗎,我已經成全你了,你怎么不謝謝我,躺在地上干嘛,學陰陽人,不當男人站不直腰了?”蕭逸風把公子哥廢了不說,還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公子哥雖然疼得要死,而且也知道后半輩子的性福被毀了,不過還是硬撐著力氣,對身邊的家丁嘶吼道:“你們他媽是死人,還不給少爺動手,把他們都抓起來,男的閹了,女的輪了。”
他反正已經不能做男人了,就指使自己的手下去傷天害理,到時候看到蕭逸風等人跪地求饒,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也就可以解心頭之恨了,不得不說公子哥很有做閹人的潛質,才變成太監,就開始心理扭曲。
家丁們之前被驚呆了,他們想不到自己的少爺就這么被人廢了,而且蕭逸風他們沒有一點逃走的意思,他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了,潛意識中應該撲上去抓人,可是蕭逸風連少爺都敢下手,自己上去是不是送死。
現在聽到公子哥的吩咐,毫不猶豫的撲上去,他們對于是否能把蕭逸風三個男人閹了,沒多大興趣,關鍵是后面一句,把女的輪了,上官冷霜這樣的美人,平時可見不到,今天不但看到,還能上她,實在是最大的美事。
能與公子哥天天混在一起的家丁,哪一個都不清白,平時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有時候遇到女人,少爺玩夠了,就會賞給下人,今天居然沒等公子哥占便宜就輪到哥幾個,即便有危險,也不足懼。
他們不同于公子哥,他們只是家丁,對于修真界的事情沒有那么多了解,他們只知道少爺很厲害,少爺可能武力值差點,但是家世絕對足夠支持他們去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即便蕭逸風看起來挺能打,畢竟只有一個人。
他們十幾個人一起出手,還真不怕蕭逸風,他們想得很清楚,把蕭逸風干掉,剩下兩個弱不禁風的書生,肯定不如眾人一根手指,至于女人,就不用說了,那個上官冷霜溫柔大方的樣子,能有什么威脅。
如果他們能對修真界中的事情有所了解,他們就不會這么無畏了,正所謂無知無畏,公子哥這樣有北氓劉家當后臺的公子哥,對方都照打,誰敢說自己能讓蕭逸風給面子,可是他們不懂這些,就注定了他們的悲劇。
不過他們也算是幸運的,就在他們撲上來時,蕭逸風向后退了一步,他的一步可不是普通人的一步,就這么一步就退到了火鶴和小鷹身后,與上官冷霜并排,還沒等別人反應,蕭逸風忽然在小鷹肩膀輕輕推了一下。
如果是一般人,別說推動小鷹,即便是能拍上的機會都不大,可是蕭逸風得逞了,他不但修為超過小鷹,而且小鷹也沒防備他,結果小鷹在蕭逸風的“幫助”下,很順利的向前跨出了一步。
十幾個家丁的目標是蕭逸風,可是蕭逸風比泥鰍還狡猾,一個轉身就去了后面,接著他們四人之中,看起來最文靜的男人站出來了,標準的一副小受臉,眉目清秀,文文弱弱,真不知道他跳出來做什么。
“小子,滾一邊去,我們少爺說了,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不用著急上來送死,我先把那個野人干掉。”為首一名家丁見小鷹擋住抓捕蕭逸風的路,怒喝一聲,威脅道,他絕對有做狗腿的潛質,爭嘴閉嘴都是少爺。
小鷹是火爆脾氣,被蕭逸風推了一下,就想找他算賬,可是被這家丁怒喝一聲,頓時矛盾扭轉,盯著家丁,一字一頓的道:“你有本事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看看到底是誰一個也跑不了。”
她是元嬰期修真者,即使沒有刻意運功,一般人也受不了,大漢被她瞪得連退三步,如果不是被其他家丁扶住,只是被小鷹瞪一眼,已經坐在地上了,這根本就是一種奇恥大辱,家丁站穩了身子,立即下令對付小鷹。
這些家丁平時欺負人,多數靠人多,還有強大的后臺,除了會幾下花拳繡腿,根本沒有半點本事,而且大多數都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時候遇到強大的小鷹,悲劇的一幕出現了,這個悲劇只能怪他們沒有眼光。
小鷹也知道在世俗這種不能過分,也不打算使用法術,只不過是拳打腳踢了一通,而且她畢竟是女人,沒有蕭逸風那么肆無忌憚,這也使得他們的運氣比公子哥強,至少還能繼續做男人,不過也要幾個月之后了。
她的力量使用不到十分之一,普通人的骨頭就已經無法承受,等她在人群中轉了一圈之后,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全身大面積骨折,雖然哀嚎不已,卻沒有生命危險,地上倒著一大堆呻吟的人,場面還真是十分壯觀。
“下次記住了,你們不管是劉家還是王家,只要是人,就不要去欺負別人,不然早晚有一點就是你這副德行。”蕭逸風見事情解決完了,指著地上的人,教訓道。
家丁們都很冤枉,小鷹的拳腳實在太厲害了,他們連人家衣服都沒摸到,就全都倒地起不來了,平時壞事做多了,現在來報應了,他們之中有人已經在考慮這次養傷之后離開公子哥,不然有朝一日,也變成太監就不是錢能解決了。
公子哥這個時候大概已經疼麻木了,反而沒有之前那樣一直呻吟了,聽了蕭逸風的話,他還能努力壓制痛苦,沉聲問道:“兄弟到底是什么人,你居然敢對我下這么重的手,難道不怕我們劉家以后報仇嗎?”
蕭逸風無所謂的聳聳肩,笑著道:“你不用拿你那個北氓劉家說事,先不說我怕不怕他們,就憑你們,真的能讓劉家為你們與我為敵嗎,自不量力,偏偏無知的人也就罷了,你還真以為誰都是傻子呢!”
他其實剛剛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大陸志有記載,北氓劉家是修真界北方的一個頂級家族,這個家族的實力不在青山派之下,名列修真界十大勢力之一,而且因為身在北方,平日里養精蓄銳,不參加任何人的權力爭奪,顯得十分低調,據猜測他們的實力已經不弱于青山派。
因為與自己便宜岳父有關系,蕭逸風自然多看了兩眼,現在這個自稱是北氓劉家人的公子哥,只帶了十幾個普通的家丁,自身更是一點修為沒有,他就算真的是北氓劉家的親戚,也肯定是個不受重視的廢物,以自己四人的修為和身份,即便北氓劉家被公子哥鼓動來找自己報仇,估計最終也會選擇化干戈為玉帛,公子哥就是個純粹的犧牲品。
蕭逸風的話讓公子哥臉色變幻不停,如果不是他確定蕭逸風不是北氓劉家的人,甚至懷疑他和自己一樣是劉家的人,不然為什么這么熟悉,自己是劉家的庶出,本就不被重視,如果不是自己比較聰明,這么多年來,哪能這么逍遙自在。
現在他的謊言被揭穿,頓覺不妙,趕緊怒道:“臭小子,別自以為了不起,劉家的人不會讓自己的子弟被人欺負的,有本事就留個名號,如果你只會說,根本不敢像個爺們,害怕了就別說自己是誰。”
蕭逸風清楚公子哥的心思,不就是想等日后去了劉家,找人來對付自己嗎?只是蕭逸風能害怕嗎?他不僅不害怕,還想如果劉家的人來了,凡是分神初期以上的,都要成為自己的陪練。
“好啊,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少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文軒,青山白衣文軒,你想報復,就來找我吧,你看少爺我怕你嗎?”蕭逸風拍了拍胸脯,一臉誠懇,鏗鏘有力的道。
盡管上官冷霜與蕭逸風已經認識多年,而且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盡管火鶴知道蕭逸風喜歡順口說謊,嘴巴甜得如同吃蜜,每天都哄得自己心花怒放,盡管小鷹一直看不爽蕭逸風,甚至總想和他做對。
但是她們到底也沒想到蕭逸風可以這么無恥,這家伙的臉皮真的比城墻還厚,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睜眼騙人,而且還說了個十分有名的人,蕭逸風簡直是無敵了,她們知道蕭逸風肯定又有什么邪惡念頭,不過她們還是有扭頭不承認蕭逸風是她們朋友的沖動。
蕭逸風的話,三女知道是假,但是圍觀的人和公子哥不知道,蕭逸風雖然穿的不太傳統,不過總體來看,蕭逸風確實非常帥氣,而年齡也與青山白衣文軒很符合,除了稍嫌囂張,還真說不準他的真假,最關鍵的是在修真界中冒名頂替別人,是絕對的大忌,如果被本人知道,甚至能萬里追殺。
這到是不在蕭逸風考慮之列,他與青山文軒英雄惜英雄,兩人關系不錯,現在這種為民除害的事情冠在他的身上,只能讓他的名聲更想,而且青山派不比劉家弱,北氓劉家怎么能為了一個不重視的子弟得罪青山派,這么一舉兩得的事情,蕭逸風做起來一點罪惡感都沒有,渾然不管青山白衣正在打噴嚏,納悶修真者怎么也能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