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時凌母正在打掃街道,沒有注意到那伙混混,凌母在打掃街道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塊香蕉皮掃到了一個混混的腳上,那個混混不由分說,直接就對凌母拳打腳踢,宋叔上前阻擋的時候,也是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宋嬸也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凌母當場就昏迷過去了,那伙混混打完人就揚長而去了。
后來宋嬸借了幾百塊錢,打了急救電話才將兩人送進了醫(yī)院。
這個時候,宋嬸又說起了剛才李嘉催要治療費用的事,一時間眾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凌母一聽要交五千元,那雙眼睛更加的暗淡了,宋叔一個漢子,一聽要交錢,也是默不作聲了。
半響,凌母說話了:“飛飛,你明天上完課就將卡里存的錢都去取出來吧!存折在哪你知道的!”
“可是……”
“沒啥可是的,就這樣子吧!那里邊還有兩千塊錢,那錢先給你宋叔交了,我們明天就出院!”
一聽凌母這樣說,宋嬸急忙說道:“大妹子,這可使不得,你傷得這么重,明天咋么能出院呢?錢的事,我再想辦法吧!”
聽見宋嬸這樣說,凌母還要說些什么,宋嬸卻是揮了揮手說道:“大妹子,啥都別說了,就這樣吧!不管咋樣,先把你的病治好再說!”
凌母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了看凌飛,凌飛明白那是母親讓他記住這一切。凌飛雙眼中隱隱有淚光閃過,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今天發(fā)生的一連串事對他的刺激極大,在這一刻,他已在心中發(fā)誓了,一定要成為有錢人,僅僅為了那些還關(guān)心自己的人。
凌飛整個晚上和宋嬸都陪在醫(yī)院,不知什么時候,凌飛就趴在床邊睡著了,一晚上總有奇怪的畫面在凌飛腦子中飛來飛去的,夢境中整個天空都是大片大片的殷紅色鮮血,整個天地中只有那個被血紅色光芒籠罩的人形傲立與天地之中。
第二天醒來,凌飛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腦袋脹脹的,感覺極為的難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比昨天還痛!凌飛直到幫著凌母將飯買完看著母親吃過后,才背著書包來到了學校。
到達青峰一中的時候,凌飛才發(fā)現(xiàn)校外聚了一大群的人,而校門卻是緊閉的,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遲到了。
凌飛一個人在角落中等了十幾分鐘,才見到“吳禿子”打開了校門從里邊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一出來“吳禿子”就扯開嗓門大喊道:“男生站一隊,女生站一隊!快點!”
隨著“吳禿子”一聲令下,那些學生也大都照做了,凌飛也是跟著木然的照做了,他現(xiàn)在腦子還是有些不清醒。
就在這個時候,李勇領(lǐng)著十幾個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連甩都沒有甩“吳禿子”,直接是邁著二郎腿跨進了校門,而“吳禿子”則是連屁也沒放一個,周圍的學生都是滿眼的羨慕!
等到李勇走進去后,“吳禿子”又是大聲的說到:“一個一個都站成一排!”
那些學生都照做了,這時候“吳禿子”才看到了凌飛,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直接來到了凌飛面前,“吳禿子”先是看了一會凌飛,才說道:“凌飛,你為什么遲到了!”
凌飛默不作聲,“你為什么遲到了?”“吳禿子”又是重重的問道。
“起遲了!”凌飛才從牙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起遲了?你就不知道起早一些!你知不知道一天之計在于晨呢?放著大好的早晨你不學習,你對得起你的母親嗎?你聽聽那是什么聲音,那些都是早讀聲,你明不明白呀!”
“吳禿子”一席話冠冕堂皇,好像是在為凌飛著想,卻是暗中刁難凌飛,凌飛此刻又是默不作聲。
在“吳禿子”教育凌飛的時候,周圍的學生都是好奇的一起看了過來,凌飛由于“布鞋男”的緣故,也算是青峰一中的名人了,此刻見“吳禿子”提起了凌飛的家庭,都是好奇的豎起了耳朵。“吳禿子”又是開始了:“哼!起遲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母親的辛苦?你……”
“夠了!”當“吳禿子”提到凌母的時候,凌飛突然一反常態(tài),一聲冷喝,打斷了“吳禿子”精彩絕倫的表演。
“吳禿子”的眼中一片的震驚,他是從來沒有想到一向順服的凌飛此刻竟然會這樣子,他正想要出言訓斥,但是一看到凌飛那雙隱隱有些泛紅的雙眼,到嘴邊的話又是咽到了肚子中,半響數(shù)不出話來,遲疑了一會,他看著凌飛那通紅的雙眼,沒有底氣的說道:“凌飛!你先站在這好好反省一下吧!”
“吳禿子”今天是遇見硬骨頭了,被凌飛回了一句后,“吳禿子”又只得去教育別的遲到的人了。凌飛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很不好,昨晚沒有睡好,一晚上夢境中都是那奇怪的畫面,現(xiàn)在腦袋暈暈的,極為的難受。
“吳禿子”就一直那樣挨著那些遲到的學生說過去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還嘴,只能默默的忍著,不是每個人都向李勇那伙人的,青峰一中是青峰市最好的學校,同時也是青峰市最亂的學校,但并非每個學生都是那種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這個學校因為實在太好了,所以有些有錢人是想方設(shè)法的送自己的子女進來,學校內(nèi)存在著嚴重的兩極分化,大部分學生都是屬于老師眼中的那種“乖學生”,但同時一些有錢人的孩子卻是像李勇那般,一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學校中不斷的鬧事以滿足自己的優(yōu)越感和表現(xiàn)欲。
那些被“吳禿子”教育過的學生大多都是讓走了,凌飛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了,他現(xiàn)在極為的難受,他看了看周圍,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人了。可是“吳禿子”似乎并沒有讓他走的意思。
現(xiàn)在也是已經(jīng)到達凌飛的忍耐極限了,現(xiàn)在明擺著“吳禿子”是為難他。想著自己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凌飛幾乎瞬間又是心中莫名的煩躁,現(xiàn)在他似乎又是聽見心中的那個聲音在吶喊:殺了一切敢忤逆你的人,你才是天生的王者,王者的威嚴是不容任何人冒犯的!那聲音好像是從很久遠的地方傳來一般,充滿了暴躁不安。
凌飛現(xiàn)在頭越來越痛了,他不知道,他的雙眼又是詭異的變成了血紅色,他不由自主的向校門走去。這個時候,“吳禿子”也是注意到凌飛的異動了。
“凌飛,你那里去?”
一聲冷喝從凌飛的身后傳來,凌飛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那樣看著“吳禿子”,而“吳禿子”卻和其他幾個學生都是渾身突然一個激靈。雖然他們不知道殺氣這個東西,但是作為人自然的趨利避害的本性卻讓他們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凌飛就那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了“吳禿子”兩秒鐘,然后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向教室走去。
在凌飛注視的那兩秒鐘中,“吳禿子”卻感覺比兩年還長,看到凌飛走遠了,“吳禿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初冬的早上后背一片汗水,凌飛走后,“吳禿子”對著剩下的幾個學生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都去上課吧!”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長久以來以教育學生為樂的事,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累……
凌飛木然的來到了教室,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快下了,第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上課的是一個半百的老頭,但這個語文老師對凌飛并不怎么感冒,盡管凌飛語文成績很好,但是由于凌飛上語文課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課,而且有幾次上課的時候,凌飛在一些問題上讓這個老師下不了臺,所以這個老師對凌飛很不感冒。
自從那以后,好幾次課堂提問的時候,語文老師都是故意點凌飛的名,想借著這些問題讓凌飛難堪,但是不幸的是凌飛都次都讓他失望了。到了最后他也是不再自取其辱了,對凌飛不聞不問,任其自由做自己的事。這些也恐怕是凌飛在這個學校唯一值得驕傲的事了,除了在學習上能得到一些滿足感以外,他沒有別的了。
凌飛來到了門口,木然的打了聲“報告!”
那個語文老師用余光掃了一眼凌飛,然后有接著照著參考書開始誤人誤己,似乎沒有看到凌飛似得,凌飛見到語文老師這樣的舉動,一愣但隨即也是明白了,直接是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