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背心有傷,曾柔的小屁屁被蛇咬了一口,所以兩人速度并不快。
而且路上陷阱很多,林逸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將陷阱破解掉,所以,走了大半天,兩人也再沒聽到前方有什么動靜傳來。
期間,林逸找了幾個野果子,曾柔將就著吃了下去,她可吃不慣林逸捉的什么青蛙,毒蛇之類的東西。
“怎么還沒見到人影?”曾柔揉了揉自己的腳,走了這么長時間了,周圍兩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她的心里相當(dāng)煩躁。
“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還有我們的份兒嗎?”林逸笑了笑,輕聲說道:“如果情況不對,我們很可能在這里呆上幾天甚至更長的時間。”
一聽,曾柔的臉色就變了,這是要變成野人的節(jié)奏啊。
“你自己非要跟著來,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
“要你管,盡說風(fēng)涼話。”曾柔瞪了林逸一眼。
“走吧
。”
林逸不斷探查著地面的痕跡,東拐西拐,讓曾柔根本摸不清東南西北了,不斷嘀咕,這個家伙是不是屬狗的,鼻子那么靈,一點點的小痕跡都能被他給發(fā)現(xiàn)。
雨林之中,光線并不好,過了中午,就開始慢慢黑了下來。
等到林逸再次停下來的時候,曾柔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怎么了?”
林逸轉(zhuǎn)頭對著曾柔噓了一聲,伸手指了指前面。
透過樹枝的縫隙,曾柔立刻就看見了三個黑影,她反應(yīng)了過來,是帳篷,那就意味著有人。
“你在這兒等我。”林逸將手電遞給了曾柔,掏出了匕首,“我去抓個活口問問。”
說完,他將匕首含在嘴里,一個沖跳,越過了前方的灌木叢,雙手撐地,身體一滾,接著趴在了地面,腳用力一蹬,身體就竄了出去。
曾柔張大了嘴巴,這才幾秒的時間,那個家伙就無聲無息地跑出了將近十米,要不是她親眼看見林逸前行的方向,在這兒黑暗中,她估計也不會發(fā)現(xiàn)林逸的身影。
林逸在離著帳篷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將身體盡量貼著地面,借著草叢隱蔽著,因為他聽見了腳步聲。
看見一個黑影走出來,曾柔立刻大氣不敢出一口,眼中有些擔(dān)心,因為她看見那個家伙正在朝林逸藏身的方向走去。
近了,越來越近了,那個家伙幾乎就停在了林逸的跟前,只要稍微低頭就能發(fā)現(xiàn)林逸的蹤影。
曾柔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握緊了手中的槍。
擦你妹,今天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衰。林逸趴在草叢中,將嘴里含著的匕首握在了手中,他沒敢用手槍,不說沒有消聲器,就算有,這么近的距離,槍機(jī)撞擊子彈底火的聲音,也是瞞不過人的。
那家伙站在了那里,嘴里還哼著*,就在林逸跟前停了下來
。
嘩嘩嘩。
曾柔別過了頭,臉上滿是古怪的神色,咬著牙,她竭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家伙裝逼吧,現(xiàn)在被尿淋了吧。嗯,得想想等會兒怎么奚落那家伙。
一股帶著濃濃酒氣的尿水,從天而降,淋了林逸一身,還有些熱騰騰。
干你大爺?shù)模忠菪睦锎罅R,惡心的騷臭味兒沖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牙都快咬碎了。曾柔那女人在后面不知道笑成什么樣子了呢。
但他必須得等,等這家伙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才好動手。
不然,一旦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一泡尿尿了兩分鐘還沒完。氣得林逸都快瘋了,嗎的,這次丟臉丟大了。
總算是尿完了,那小子還不忘抖一抖小兄弟,然后才舒服地嗯了一聲,慢慢轉(zhuǎn)身。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林逸左手在地面一撐,右腳一蹬,身體就沖了過去。左手閃電般繞出去,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口鼻,右手的軍刀順勢從他背后扎了進(jìn)去。
草,林逸心里罵了一句,剛才腳在被尿濕了地面一蹬,有些滑,讓他的身體有些不穩(wěn),他右手的匕首沒有如預(yù)期的斜向上扎進(jìn)那小子的肺部,反而是在扎了他的右腰上。
那家伙唔了一聲,也是練過的,居然第一時間,一手肘就落到了林逸的肚子上。
你大爺?shù)模蛄死献右簧恚€敢反抗?林逸心里大罵著,忍住痛,右手一繞,就落到了那家伙的脖子下,接著一劃而過,一道血線從那家伙的脖子噴出。
林逸扶著那家伙的身體,搜了幾下,掏出一個徽章,上面寫著血淋淋的血煞兩個字。
血煞,那豈不是王家的人?林逸回頭看了看那三個帳篷,眼中殺機(jī)更甚,那就一個都不能放過了。他慢慢將尸體平放在地,抬起手聞了聞,全是尿騷味兒,他氣得臉都綠了,今天算是陰溝里翻船了。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時候,林逸握著匕首,弓著腰,就如一只靈巧的野貓,朝著帳篷靠近
。
居然有守夜的家伙,警惕性不錯啊。
看見一個放哨的家伙坐在火堆邊,林逸順手抓起一塊石頭,扔向了他的右手邊。
嘩啦一聲,那家伙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就在他轉(zhuǎn)頭的瞬間,一條黑影從他左邊竄了出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刀子從他脖子劃過,“嗡”的一聲像劃破皮革的聲音,特制的刀鋒輕松的把他的脖子割的只剩一層皮連著。
林逸右腳點地,扶住他的身體,抓過火堆旁邊的一根木棍撐著他的胸口,偽裝成埋頭睡覺的姿勢。
搞定之后,林逸這才朝著最左邊的一個帳篷鉆了進(jìn)去。
帳棚中有兩排床位,八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家伙躺在上面,林逸輕手輕腳來到身前的床邊,蹲下,慢慢將左手放在他臉的上方,匕首放到了那家伙的脖子下。
深吸一口氣,林逸左手猛然落下,一把蓋住他的嘴,然后右手匕首一劃而過,沒有掙扎,沒有響動,只有血從血管中噴出的“嘶嘶”聲。
過了幾秒,林逸松開手,走向第二張床,捂住口鼻,劃斷脖子,沒有掙扎,沒有響動,依舊只有血聲。
將八個家伙全部干掉,林逸也忍不住甩了甩胳膊,好久沒大開殺戒了,手都有些發(fā)酸了。
難不成是老了?林逸心里嘀咕著,朝著帳篷外走去。
卻一下子愣住了,第三個帳篷居然有一個家伙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鉆了出來。
臥槽,要不要這么背?林逸心里大罵,這個家伙應(yīng)該是起來換班的。
現(xiàn)在離著還有幾米的距離,來不及了。
他掏出了手槍,只能大干一場了。
那家伙的眼睛看見了林逸,嘴巴已經(jīng)張開了,下一秒就將是大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