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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暖暖轉動著手腕,她想要掙脫開,可是越掙扎,顧南岱抓得卻越來越緊。
她索性放棄了,抬頭看著他,咬咬嘴唇,說:“你外面哪里有彩旗,你自己心里應該知道,至于禍害了誰,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過來問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顧南岱的臉上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地付出,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到頭來,換來的不是愛,而是禍害!
他冷笑了一聲,松開了她的手,沒有說一句話,直接轉身離開了,卻是將房門甩得一聲巨響。
張姐在廚房里一直聽著他們兩人的爭吵,想過要出來勸架,可是又沒有那個膽量。
現在,她看到顧南岱離開了,這才走了出來,走到周暖暖的身旁,低聲道:“周小姐,你又何必呢?”
是呀,何必呢?何必每次都要說著這些口不對心的話?周暖暖忍不住,蹲在了地上,環抱著雙膝。
只是,她如果不這么說,仿佛會傷的更加的重,她已經怕了,她怕自己再一次走上當初的那一條道路。
張姐還在一旁說著些什么,只是,周暖暖已經聽不進去一個字了,她默默地站起來,回到了臥室。
現在,她不想要再去想任何的事情了,懶得想,懶得動,如果,他這一次的生氣離開,真的愿意放過自己了,那也不失為一件因禍得福的好事情。
事到如今,周暖暖只能這樣樂觀的想著。
可是,真到了那一刻,自己會開心嗎?她想,自己會有極大的可能,就跟張乃琦一樣吧?
這件事情之后,一連好幾天,顧南岱都沒有出現了。
好幾次,周暖暖都拿起手機想要打一個電話給他,想要聽聽他說話,想要從他的語氣里,探聽他是否還在生氣。
只是,每一次,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了號碼,在最后的那一刻,最終還是全部刪掉了。
現在這種時候了,打這個電話還有什么意義嗎?
她每天準時上班,下班,只是臉上的笑
容卻是越來越少了。
一天晚上,她正在吃晚餐,張姐將客廳的電話拿了過來,遞給她,“周小姐,聽張姐一句勸,你還是打個電話給顧先生吧,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你的,那一天你們吵架的對話,我也聽到了,你說的的確是太令人傷心了,有時候,人沖動下,總是會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現在冷靜下來了,就不要再好強了啊!!……”
周暖暖放下了筷子,隨意地抓了幾下頭發,搖了搖頭,“張姐,既然你聽到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只是他在外面養的一個情,人吧?這樣的關系,怎么可能有真愛?或許他現在覺得我不錯,可是到最后,他終究還是要回歸家庭的。這個歷史上,真正的小,三打敗正室的案例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啊!!……”
這一番話,她不僅僅是說給張姐聽的,她更是借著這一次機會,說給自己聽。
想要讓自己斷了心中那依舊殘存的那些念想。
張姐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周暖暖已經沒有了胃口繼續吃飯,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了一旁,剛回到了臥室,就接到了萬曉雅的電話。她在電話里不停地抽泣,哽咽著說:“暖暖,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來陪陪我?”
從小到大,萬曉雅哭泣的次數屈指可數,此時,她顯得是這么的捂無助。
周暖暖連聲應下,掛斷了電話,讓張姐弄好了就先回去之后,便出門打車,立即奔到了萬曉雅的家中。
屋子里一片凌亂,地上滿是花瓶的碎片,原本擺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水果,此時也是亂七八糟地被扔在了地上。
周暖暖一邊撿著腳邊的水果,一邊走進客廳,只見萬曉雅憔悴不堪地坐在沙發上,臉上滿是淚水。
她紅腫著一雙眼睛,抬頭看了看周暖暖,笑容里滿是凄涼,“暖暖……”只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奔涌而出。
周暖暖連忙遞上了面巾紙,不停地擦著她不斷留下的眼淚,四處打量了一圈,問道:“子研呢?還有叔叔阿姨呢?”
“我爸媽去外地的一家武館學習了,而子研,卻是被她的奶奶抱走了!”
說完,萬曉雅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蘇西的媽媽?周暖暖看了眼這個凌亂的客廳,難道說,這些也都是她的杰作?
她有些驚訝地問道:“她過來干嘛?這么久沒來,怎么好端端地就把子研抱走了!”
她可不相信一向重兒輕女的老人家會突然良心發現,覺得異常地想念自己的孫女,然后抱回家里去享受天倫之樂了?
只是,身為奶奶的人,就算是來抱孫女回家,也不應該將這里弄成這個樣子吧?
況且,蘇西呢?當時他人又在哪里……
周暖暖的心中有一堆的疑問,她等著萬曉雅回答。
可是,她卻一直沉默著。
半晌,她才緊緊地抓著周暖暖的手,出聲說道:“她懷疑子研不是她們蘇家的骨肉,所以,她要帶子研去做親子鑒定!”
周暖暖愣住了,呆呆地問道:“你們都已經結婚這么久了,孩子也這么大了,她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萬曉雅哭著說:“之前我們覺得沒必要將我找人假結婚的事情告訴她,省的到時候她有許多阻撓,于是,就一直瞞著她,沒有說,可是,這兩天,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知道了,然后今天晚上,剛剛好好趁著我爸爸媽媽去外地的時候,帶著她的兩名麻將搭子來家里搶孩子,我不給,她們就砸家里,她們使勁地從我手中奪子研,我沒用,我保護不好自己的女兒!”
周暖暖緊緊地抱著她,聽著她的哭聲,情不自禁地也低聲抽泣了起來。
過了許久,周暖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理了理思緒,問道:“蘇西的媽媽是從誰的嘴巴,里得知這件事情的?難道說,與之前將蘇西要給她租房子,這件事情說出去的是同一個人?”
“我不知道。”萬曉雅哭得渾身顫|抖了起來,她早已經六神無主,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她只是緊咬著牙關,不停地說:“暖暖,我一定要把子研帶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