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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欣坐上出租車,對司機報出袁宅的地址,眼眸幽深,腦海中反復回想柳眉的那番話。
林薇薇她,死了?
這無疑對袁欣來說是個好消息。
雖然喻輕云一開始是為了林薇薇才離開婚禮的,但現(xiàn)在林薇薇死了,她就再沒其他的競爭對手了。
像柳眉這樣的,她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不過是個歡場的風塵女人罷了,就算喻輕云一時興起會玩玩,也不會多放在心上。
袁欣決定,等喻輕云從林薇薇的死清醒過來之后,她再繼續(xù)將喻輕云握入自己的手中,她不介意等,因為她只要喻輕云!
回到袁宅的時候,袁家整個都亂成了一團粥,唯有剛剛回來的袁欣淡定得一塌糊涂。
走進來的時候,保姆愣了半晌才沖著袁媽媽叫道:“夫人,小姐回來了!”
袁媽媽正坐在客廳,手扶著頭抽泣著,身為一位母親,她的心比袁欣的心還要痛,她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碰到這種事情,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袁德江一面在袁媽媽的身邊安慰著她,一面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關注警察那里的消息。
聽到保姆的聲音,袁媽媽和袁德江同時往門口看去。
袁欣頭發(fā)散亂,身上的耳環(huán)手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衣服也皺巴巴的,整個人滿身酒氣,看上去疲憊不堪,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袁媽媽心里一緊,跌跌撞撞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著袁欣的方向撲了過去,緊張地把她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慌里慌張地詢問道:“欣欣,你去哪兒了?你的耳環(huán)手鐲去哪了?你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袁欣沒有什么心思一一回復媽媽的話,有些不耐煩地掙脫開了袁媽媽的手,輕聲說:“我沒事。”
都成了這幅樣子,怎么看都不是沒事的樣子!
袁德江連忙說道:“欣欣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快點說啊,不要再讓爸媽擔心了!”
袁欣喝了不少酒,醉的腳步都站不穩(wěn)了,但是思緒還是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袁德江和袁媽媽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現(xiàn)在只想要上樓好好地睡一覺,別的什么都不管。
“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打車去酒吧,喝了一點酒。”袁欣皺著眉頭說道,別過眼不愿意對上袁德江和袁媽媽焦急的眼神。
“去喝酒?”
袁媽媽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她不是很喜歡袁欣去喝酒,不過再現(xiàn)在這種情況,去喝酒反而更加安全一些。
然而還沒有放心下來,她又緊張地追問道:“喝酒怎么會把手鐲和耳環(huán)都給喝沒了?是不是有人趁著你喝醉的時候,把你身上的東西給偷了?”
袁媽媽的想法也是有理有據(jù)的,袁欣渾身上下沒有一件不是名牌的,萬一有人瞄上了她,偷走她的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袁媽媽并不是心疼那些價格不菲的首飾,而是生怕會有人趁著她喝醉,干些別的壞事。
袁欣很是頭痛,“沒有沒有!只是我身上沒有錢,才會拿身上的東西去抵賬的!可以讓我走了吧?”說著,就搖搖晃晃地朝著樓梯走去。
袁德江和袁媽媽同時呼出一口氣,確認到他們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心口的大石頭也因此落下了。
見到袁欣走的跌跌撞撞的,不放心地對身邊的幾個保姆說道:“還不快去扶小姐上樓!”
一個個的真是沒有眼力見,看到小姐醉成這樣,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嗎?
一個反應還算快的保姆,連忙跑到了袁欣的身邊,攙扶住了她的胳膊,袁欣卻不領情,狠狠地甩開了胳膊,差點把自己甩的摔下來,任性地又發(fā)起了脾氣:“給我放開,我自己能走!”
保姆無措地看了一眼袁父袁母,袁母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她跟著袁欣。
袁宅終于因為袁欣的歸來而變得平靜了,袁德江和袁媽媽癱軟了身子,坐在了沙發(fā)上面。
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給喻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說是袁欣找到了,讓他們停止尋找袁欣的行動。
喻老爺子接到電話,放下了心,“這就好這就好,欣欣回來了,我就放心了啊!!……”
掛斷電話之后,喻老爺子又給茍毅打了一通電話,“給我把喻輕云帶回來!”
喻輕云在別墅里面,喻老爺子鞭長莫及,雖然還不是很清楚,喻輕云到底為了什么而消沉,但他絕不容許喻家惟一的繼承人,再這么無用地頹廢下去!
當初失去雙親,喻輕云都能夠堅強的站起來,喻老爺子不相信,有什么能夠把這樣的人給徹底擊垮。
茍毅掛斷了電話,為難地看向了樓上,唉聲嘆氣地暫時放下手機,打開泡好的泡面吃了起來。
看管喻輕云不過三四天而已,他就已經(jīng)瘦了幾斤了,還以為要一直這么煎熬下去,陪著一個酒鬼呆在這暗無天日,冰冷華麗的別墅里面,喻老爺子這通電話可真是救了他了。
吃完泡面補充完體力之后,茍毅就到樓上去找喻輕云了。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喻輕云的脾氣變得更加陰狠,行為越發(fā)乖張不遜,經(jīng)常在樓上喝一瓶砸一瓶,吵得茍毅不得安生。
茍毅忍不住勸了兩句,還差點被喻輕云丟過來的瓶子給砸到腦袋,于是只好任由著喻輕云自己發(fā),泄去了。
喻輕云的腦袋幾乎每天都在昏昏沉沉當中,把全部的窗簾都拉上,獨自呆在曾經(jīng)和薇薇一起住過的房間里面,一呆就是一天,身體越發(fā)虛弱無力,慢慢地被酒精給掏空。
茍毅曾經(jīng)看不下去喻輕云每天都喝酒,忍不住泡了一桶泡面送到喻輕云的面前,“好歹吃點吧,什么都不吃……”
話音未落,喻輕云已經(jīng)抬起臉,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沖著茍毅怒吼:“滾!”
他認為茍毅侵犯了自己和薇薇獨處的空間,覺得十分惱怒。
他突然的怒吼,嚇得茍毅差點端不穩(wěn)手上的泡面,疾言厲色地說道:“輕云,你這樣遲早會把自己喝死的!”
喻家對他們一家都有恩,茍毅可不希望喻家從此絕后。
喻輕云卻什么都聽不進去,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可是他的身上又需要背負一個沉重的喻家,這樣兩難的境地,讓他更為崩潰,只能借助酒精來試圖麻痹自己,讓自己忘記這一切煩擾的現(xiàn)實。
茍毅將泡面放到一邊,嘆了口氣:“喻少爺,老爺叫我把你帶回老宅,你還是吃點吧,馬上我們就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