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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快要臨近下班的點了,民政局里倒是已經(jīng)沒有多少來辦事的人了,許多窗口前都是空空的。兩人在自動取號機前取了號,然后走到了對應的窗口前坐下,工作人員對著他們兩個人伸出了手,說:“離婚證,戶口本?!?
這些東西,周暖暖一直都隨身塞在自己的包里。只是,顧南岱卻是皺了下眉。
“怎么了?”周暖暖問道。
顧南岱再次翻了一下自己的公文袋,“戶口本和離婚證都找不到了。”
“是不是掉在家里或者落在車上了?”周暖暖猜測了一下。
顧南岱笑笑,“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車上看下?!?
周暖暖點點頭,只是,原本干燥的雙手在此時,卻是冒出了許多的手汗。她訕訕地笑笑,對著臉上漸漸冒出一絲不耐煩的工作人員說:“不好意思,他最近事情太多,有點健忘了。”
片刻后,顧南岱從外面跑了進來,說:“車上也沒有,我回家再去看下。你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在這里等我?”
“一起回去吧,等你過去再回來,這邊已經(jīng)下班了?!闭f實話,此刻,周暖暖有些不爽,只能從工作人員的手里重新拿回了自己的那兩樣東西,尷尬地道了一聲對不起,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面。她沉著一張臉,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如果說,是顧媽媽或者別人,因為不希望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從中進行搗亂之類的,導致他們兩個人的登記沒辦法順利進行,那她就算是有些不滿,也會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因為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和顧南岱希望發(fā)生的。
可是,現(xiàn)在明明是他說要來登記,是他將自己從醫(yī)院里接出來的,可是到了民政局,站在了辦事窗口面前,他才說自己這些應該帶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帶過來。這是在開什么國際玩笑?除了他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重視,不放在心上之外,周暖暖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了。
她只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是很生氣。
回到了家里,周暖暖隨手將包扔在了玄關的柜子上,就
回到了臥室,將房門重重地關上,嘭的一聲。
張姐聽到了動靜,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從廚房里走出來,見到顧南岱,問:“顧先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顧南岱揉了揉眉心,問道:“張姐,你今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的戶口本之類的東西、”他記得自己昨天把這兩樣東西塞進公文袋里之后就沒有再拿出來了呀。
張姐搖搖頭,“沒有看到。顧先生,是找不到了嗎?”
顧南岱點點頭。
“那我?guī)湍阍偃坷锟匆幌掳??!睆埥阏f著,轉(zhuǎn)身正準備往書房走去。
顧南岱喊住她,“不用了,我自己過去找一下就行了。你準備晚餐吧、”說完,他走進書房,將柜子的每一個抽屜都打開看了一遍,甚至將自己這兩天看過的幾本書也翻了一遍,都沒有看到戶口本的蹤跡。
怎么會無端端地就消失了?顧南岱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下,頹然地將腦袋后仰,微微閉上了雙眸。此時,他的心中的確有個猜測,只是還不確定。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顧南岱重新打起精神,走進臥室,只見周暖暖正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環(huán)抱著雙膝,一臉茫然地看向了窗外。
顧南岱走到邊上坐下,伸手蓋在了她的手背上,他沉聲道:“暖暖,對不起。這一次,是我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周暖暖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地問道:“那現(xiàn)在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
聞言,周暖暖皺了下眉頭,她終于還是問了出來,“顧南岱,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復婚嗎?”
“暖暖,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要不是真的想要和你復婚,我至于做這么多的事情嗎?”顧南岱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了一絲受傷的神色。
周暖暖低下頭,沒有看他,低聲說:“我不知道,我不確定了。在這之前,我以為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復婚,所以即便你媽媽這么對我,我也選擇了忍,只是不想要你夾在我們中間太難過。可是現(xiàn)在,你居然連戶口本這些東西都
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真的開始懷疑了,我覺得你對我們之間的事情并不重視。”
如果說,這幾天的時間里,周暖暖的神經(jīng)一直緊緊地繃著,那這件事情,無疑成為了壓垮她最后一根神經(jīng)的那一捆稻草。
“暖暖,我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這樣還不夠?”顧南岱疲憊地說了一句。
周暖暖嘴角彎了彎,冷冷地笑了一聲,“道歉?道歉能讓戶口本回來嗎?”她知道,自己此時有些無理取鬧,可是她要是不說這些話,心里的不爽只怕會越來越多。
顧南岱靜了靜,“暖暖,你冷靜一下?!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暖暖扭過臉,不去看他。只是,片刻后,她卻又有點后悔了,覺得自己剛剛實在是有些太過了,有點太小題大做了,畢竟這些事情誰都有可能發(fā)生的。自己這兩日的確是有點太敏感了,太容易胡思亂想了。她起身走到書房,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又走到了客廳,依舊是空空蕩蕩。于是,她問廚房里的張姐,“張姐,南岱人呢?”
“顧先生剛剛出去了。”
顧南岱開車到了醫(yī)院,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顧爸爸看到,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迎了過來,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登記的事情都弄好了?”
顧南岱搖搖頭,然后從他的身側(cè)往里走,站在床尾處,直直地看著顧媽媽,沉聲道:“媽。我的戶口本和離婚證是不是你給我拿走了?”
“什么戶口本,什么離婚證?這些東西你不都是自己放著的嗎?”顧媽媽小聲地說了一聲。
顧南岱皺了皺眉,“媽,我這些東西都放在我的公文袋里。今天我中午,你說自己不想吃醫(yī)院的飯,讓我出去給你買的時候,你是不是這個時候拿走了?”來的路上,顧南岱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細細地想了一遍,也就只有這個時間段,自己沒有拿著公文袋,也就只有這個時候,顧媽媽才有機會從里面拿走自己的東西。
顧媽媽立馬沉下了臉,提高了說話的分貝,“顧南岱,你現(xiàn)在這話是什么意思?懷疑你媽媽是小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