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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暖暖一下子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索性不去想,直接拉著顧南岱的胳膊帶他往門口走去,說:“你先回去,我現在還要睡覺,別來打擾我。”
肯定是她還沒有睡夠,所以才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情發生的。
只要睡一覺,睡一覺一定就好了。
只是,她的腦袋才剛剛重新沾到枕頭,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閉上的時候,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沒想到,她事情還沒理順的時候,顧媽媽就已經把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了,勒令她馬上出來,說有事情要和她說。
周暖暖現在又不是以前,想要和顧南岱復婚,所以對著顧媽媽的野蠻,自己只能一味的忍受。
現在她對于自己來說,只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普通的一位阿姨了,自己大可以不必理會她的命令,繼續安然睡覺。
當然,她不僅僅只是腦子里這么想,嘴上也是這么回答了,“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說完,也不等顧媽媽開口回擊自己,直接掐斷了電話,然后將手機關機,往旁邊一扔,接著睡覺。
當她從臥室里出來,穿著睡衣,散亂著頭發,準備去廚房冰箱里,拿一瓶礦泉水的時候,突然被鄭爽媽媽叫住了。“暖暖,我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有個人說找你。”
“誰啊?”周暖暖剛問完話,就看到了此時客廳里正坐著一座雕塑。
這雕塑不是別人,正是顧媽媽。
沒想到,她居然這么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出去,到現在都肯降下身份,來這里找自己,還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的時間。
周暖暖索性也不去廚房拿什么礦泉水了,隨便扒拉了幾下自己蓬亂的頭發,在單人沙發上盤腿坐下,問道:“顧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顧媽媽嫌棄地看了她身上的睡衣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正視著前方,“去換一身干凈點的衣服,我們出去說。”
“行。”周暖暖知道,看來自己今天要是不跟她出去一趟,她是不會罷休的。
于是,她回到臥室,隨便挑了一套休閑裝往身上一套,而頭發也只是
被她弄了幾下,直接一個馬尾扎在了腦袋后面,然后回到客廳,說:“小區門口就有一家咖啡廳,就去那里吧。”
聞言,顧媽媽皺了下眉頭,“這種地方的咖啡廳干凈嗎?”
“如果不去的話,那就在這里說吧。”
周暖暖可不希望再像上次那樣,出去的時候有車坐,回來的時候,就直接被人扔在馬路邊上。
聽不到一句好話,到最后還要貼上自己的打的車費。
顧媽媽沒想到,周暖暖的性格突然變成了這樣。
印象中,之前的接觸下來,基本上都是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她都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的啊。
可是今天,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自己就在周暖暖這里,吃了差不多兩個閉門羹了!
兩人走到了小區門口的咖啡廳,周暖暖只點了一杯冰水,而顧媽媽則是嫌棄這里的杯具,看上去都不夠精致,環境看上去不夠雅致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原因,就什么也沒有點,只是直直地看著周暖暖,一臉探究。
周暖暖本就不是什么厚臉皮的人,被顧媽媽這么盯著看,剛開始還能佯裝無事,繼續喝著冰水。
但時間一長,終究還是抵抗不住,“顧夫人,你今天過來到底有什么事情?這樣坐著不說話,只是浪費時間。”
顧媽媽扯動了一下嘴角,若有似無地冷哼了一聲,開口就是一陣冷嘲熱諷,“周暖暖,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本事居然這么大,都能讓我那個工作狂的兒子,現在丟下公司全然不顧,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周暖暖心里著實吃了一驚,這么想來,顧南岱早上來自己家里,說的話都不是假的?
只是,她的面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現,淡淡一笑,回應道:“過獎了。”
“你還真是夠厚臉皮的!”顧媽媽被她這么一句頂住了話,憋了半天只能想出這么一句。
周暖暖笑笑,說:“顧夫人看著比我稍微要胖點,要說這臉皮的厚度,也應該是你比我更厚一點吧。”
顧媽媽氣得直喘氣,這么多年下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說
她厚臉皮!
可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話能夠反駁,只能只伸出食指,指著周暖暖的鼻子,卻是“你、你、你”說了好幾遍,之后便沒有了下文。
周暖暖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從自己的面前揮開,隨即拿起冰水一飲而盡,“要是沒什么事情要說,我就走了。”
“站住!”顧媽媽順勢也站了起來,盯著她,說:“周暖暖,你說吧,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不纏著顧南岱了!”
纏?周暖暖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我從始至終可都沒有纏過顧總,以前,你每次叫我出來,我也都是說,希望你能想想辦法,讓顧南岱別再繼續圍在我身邊了,我想,顧夫人的記憶力,應該還沒有這么差吧?”
顧媽媽也是在家里聽到顧南岱真的收拾了東西,就這么離開公司,一時之間坐不住了,就想要來找周暖暖。
心里想著,哪怕是多花點錢,也要讓這個女人別再纏著自己的兒子。
不管怎么說,顧南岱都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養大的,好不容易成才了,外面的人都說他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地就把顧氏企業管得這么好。
可是現在?到頭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就要離開了,拋棄掉這所有的一切。
顧媽媽氣不過,就打了電話給周暖暖,沒想到就這么吃了一個閉門羹。
不過,說來也奇怪,人真的就是賤骨頭,越是不同意見面,就越是想要當面見上一次。
所以,她才找到了鄭爽家。
沒想到,等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把她叫出來了,話還沒說幾句,氣倒是吃了一肚子!
此時,她竟是無力反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暖暖大步離開,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暖暖往家里走,一路上,都不停地想著顧南岱辭職的事情,冷不防地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正準備說上一句對不起,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句低低的笑聲。
顧南岱抬手,揉了揉周暖暖的額頭,問:“撞疼了沒有?”
周暖暖扭過頭,躲過他的手,冷冷地說:“與君何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