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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醫學認為,酒能能增加唾液,胃液的分泌,還促進胃腸的消化與吸收,增進血液循環,從而使血管擴張、腦血流增加,令人精神興奮。
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句話,“酒后吐真言。”
這一晚上,周暖暖聽到了顧南岱藏在心里的全部話。
這些話,她等了很久,可現在,來的卻這么突然,她反倒有些疑惑了。
她不確定,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第二天早上,顧南岱睜開雙眼,嘴巴異常的干澀,他將雙手撐在身后,正準備坐起來,突然打眼看到了趴在床沿處睡得正香的周暖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臉頰,沉聲喊道:“暖暖。”
她抬頭,揉了揉雙眼,“你醒啦?”聲音中卻夾雜著重重的鼻音。
昨天晚上,他說完那些話之后,便吐了,直接吐在了衣服上,客廳的地板上。
周暖暖將他收拾干凈,扶上床之后,又收拾了客廳的殘局,沒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就光榮的感冒了,鼻塞不說,腦袋還特別的沉重。
顧南岱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皺了皺眉,“怎么弄的?”
“還不是你!”周暖暖瞥了他一眼,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親昵,“出去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回來,以后要再這樣,干脆就別回來了,我沒這么多精力照顧你!……”
說完,她打了一個噴嚏。
“行,知道了……”
周暖暖沒有再提起昨晚的事情,而他也沒有主動詢問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顧南岱是否和自己一樣,喝多了之后便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可兩人間的關系,卻突然之間改善了,不再處處都體現著一絲別扭。
她承認,昨天晚上的那幾句話,還是對她起到了作用,她想通了,五個月的時間,不開心也是過,開心也是過,那又何必始終都繃著一張臉呢?
生病的滋味并不好受,可要是有人細心地照顧著,那就又是另當別論了。
周暖暖徹底感受到了女王級別的待遇,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他公司也仿佛突然之間變得不忙了,每天都會抽出半天的時間呆在家里
。
到了晚上,兩個人窩在被窩里,周暖暖靠在他的胸膛上,嬉笑道:“太無聊了,給我說一個睡前故事吧?”
顧南岱哪里說過什么故事?他的這張嘴說話說得最多的,就是對手底下的員工發號施令,而且,往往是能簡潔則簡潔。
周暖暖閉上雙眼,等了片刻,卻依舊只聽到了兩人的呼吸聲,放在被窩下的手,找到了他的胳膊,在上面輕輕地掐了一下,“顧南岱,你到底說不說?”
說完,她還做出要離開他懷抱的動作。
“說!”顧南岱無奈地搖了搖頭,微微彎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時心中的情緒。
想了想,繼續娓娓道來,“以前,有個小姑娘,因為整天不說實話,后來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直到她對著身邊的男子說了一句我愛你,她才重新獲得了說話的權利。”
周暖暖皺了皺眉,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你這什么故事啊,胡編亂造的吧?我看了這么多書,里面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么一句話。”
“哪是胡編亂造的?我這是根據身邊人的切實情況說的!……”
她聽到了顧南岱輕笑了幾聲,知道他說的身邊人必定是自己。
難道說他記得那天晚上說的話,所以在等著自己的一個回應?可是,這僅僅是暫時的接受啊……
周暖暖裝作自己沒有聽懂,哼了一聲,躺下背過身,低聲道:“我有點困了,想睡覺。”
但,閉上了雙眼,卻是久久睡不著。直到耳邊傳來規律的呼吸聲,她知道,顧南岱已經睡著了。
她輕輕抬起他壓在自己腰上的手,小心地轉身,黑暗中,抬頭看著他的下巴,輕啟微唇,“南岱,我愛你,我對你的愛從未停止過,可是,我們卻沒辦法在一起。”
其實,此時的顧南岱并沒有睡著,她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她心中最大的心結無疑就是葉憂,而現在,兩人間最大的阻隔,也只有她了。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趁著周暖暖還在睡覺,他便已經起床,為她煮了點粥端到了房間。
這幾日,因為感冒,她的胃口并不好,總是想要吃點
清淡的東西,顧南岱順便寫了一張紙條壓在碗底,“睡醒記得喝粥,我先去公司了……”
他驅車到了葉家,正好看到葉憂從里面走了出來。
“顧大哥,怎么一大早就過來啦?”葉憂一臉驚訝。
熄火,顧南岱從車上下來,重重地關上車門。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葉憂今日的穿著打扮,“又去找我媽?”
葉憂重重地點頭,喜出望外,“對呀,和伯母約好了去逛街,她說今天給我置辦結婚用的金器,顧大哥,你有時間和我一起去嗎?”
顧南岱繃著一張臉,看了她一眼,反問道:“葉憂,你認為呢?”
不等她回答,他背過身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了,如果你現在放下所有的一切,或許我還能將你當成我的妹妹,我知道,前幾年的時間里欠你太多,但這幾年的時間里,該還的我也都還的差不多了……”
葉憂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兇光,卻很快便藏好。
她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大方得體的笑容,上前扯了一下顧南岱的胳膊,下一秒卻又迅速地放開,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她在用這種方式,無聲地提醒著顧南岱,他依舊欠她一個完好無缺的胳膊。
顧南岱側頭看了一眼,自然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戲,他開口道:“葉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只手早已經好了……”
“但當初,這個胳膊也是的的確確為了你才受傷的,顧大哥,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隱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一說破,葉憂索性不再藏匿了。
她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自嘲地笑了笑,“顧大哥,當初我朋友跟我說,國外有個醫生沒準能夠醫治好我的胳膊,當時,我想過讓你陪我一起去,可后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要是治不好,你心里的壓力會更加大,要是治好了,就當是我給你的一個驚喜,所以,當時我就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了……”
“醫生看了我的報告,說治愈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三十,但我依舊堅持著想要試試,沒準還有奇跡呢!”
葉憂回憶起當時的那段日子,雙眼里頓時充滿了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