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cái)n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沒有理由拒絕,她也狠不下心拒絕,反正她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的,也不在乎再多養(yǎng)那麼一兩個人,反正她又不是養(yǎng)不起,她現(xiàn)在可是有錢人了。“你弟弟呢,叫上你弟弟,我們趕緊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雙梅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發(fā)現(xiàn)她進(jìn)來之後,好像一直都沒見過自己的弟弟,連忙轉(zhuǎn)身問她母親,“娘,弟弟呢?”
“弟弟?”雙梅的孃親似懂非懂的說道。
“對啊,就是小輝,小輝去哪了?娘,快說啊,我?guī)е愫偷艿芤黄鹱摺!彪p梅猛的點(diǎn)頭,還以爲(wèi)她娘記起什麼來了。
雙梅的母親搖頭晃腦的,似乎在想小輝是誰。
“小輝……小輝……”雙梅的母親反反覆覆的在嘴裡唸叨著這個名字。
突然,雙梅的母親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神智又恢復(fù)了起來,十分激動的一把抓著雙梅的肩膀說道:“小梅快走,你快走,走了就不要在回來了,你爹他不是人,他居然,他居然把小輝賣掉了,快走,快走,不然他也會把你賣掉的。”
雙梅的母親一邊喊著,一邊瘋狂的趕著雙梅走。
雙梅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那裡,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從臉龐滑落,她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也被李良柱賣掉了,那可是他們李家唯一的香火啊,沒想到李良柱居然爲(wèi)了錢,已經(jīng)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程度了。
秦?cái)n月看得出來,雙梅和自家弟弟的感情很好,要不然雙梅聽到自己弟弟被賣掉的時候,是這幅神情,而雙梅的母親還在一直趕著雙梅走,讓雙梅找個地方藏起來。
這時,門開了,
李良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臉色陰沉沉的說道:“怎麼?我才一會兒不在,你們就跑出來了啊,你們也太不安分了一點(diǎn),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在柴房裡面別出來,等著我多好,非得跑出來,看來不給你們點(diǎn)教訓(xùn),你們是不會聽話了的。”
說罷,李良柱又惡狠狠的對著雙梅的母親吼道:“你個賤人,在趕誰走啊?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寶貝女兒麼?我這不是給找回來了麼?我辛辛苦苦把她找回來,你居然要趕她走?當(dāng)時小輝你怎麼死活不讓我了,弄走啊?我看你是找打了是不?”
雙梅的母親一聽到李良柱的聲音,身體一直都在顫抖著,也不說話,哆哆嗦嗦的抱著頭蹲在一邊。
雙梅幾乎是本能的擋在了自己母親的身前,生怕李良柱傷害她母親,大有一副,想要傷害我母親,先從我身體上跨過去的感覺。
秦?cái)n月注意到了雙梅母親那身破爛衣服裡露出來的皮膚,那皮膚上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又舊的,也有新的。
秦?cái)n月眼睛微瞇的看著李良柱,這次李良柱真的是惹火她了,早知道,當(dāng)初她就直接弄死這李良柱得了,沒想到這李良柱如此的沒有人性,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呢,不僅連老婆打,兒子也能賣掉,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李良柱剛罵完,就感覺到自己心裡一股寒意直升起,心裡有些心慌,又看到秦?cái)n月在瞪他,立刻就咆哮道:“看看看,看什麼看,信不信我今天晚上讓你連瞪我的力氣都沒有。”
秦?cái)n月這纔將自己目光收了回去,他知道李良柱這聲咆哮只是爲(wèi)了掩飾他內(nèi)心中的恐懼和害怕的,看來這李良柱也並不是全然不知道,綁架了自己,還想要跟自己成親這想法是有多逆天了,一個不小心,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怎麼可能會不心慌,不恐懼?特別是現(xiàn)在自己還從他層層加鎖的柴房裡跑出來了。
而李良柱見秦?cái)n月把目光收了回去,還以爲(wèi)秦?cái)n月是怕了他了,心下膽子也壯了一點(diǎn),上前就要重新把雙梅和秦?cái)n月二人綁起來。
可是雙梅的母親看到李良柱去角落裡拿東西,突然一下子就衝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李良柱,對雙梅喊道:“小梅,快跑,快跑呀!”
“你個賤女人,放開我,快點(diǎn)放開我,我告訴你,要是小梅被你放跑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起開。”李良柱一邊將雙梅的母親推開,一邊說道。
可是雙梅的母親全然不顧,只是死死的纏著李良柱,讓雙梅快走。
雙梅的眼睛一下子又溼潤了起來。
秦?cái)n月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是十分的震撼。
李良柱可能是怕雙梅跑了,那樣他的好事就泡湯了,當(dāng)然,他更怕秦?cái)n月跑了,因爲(wèi)秦?cái)n月跑了的話,他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情急之下,一下子就從旁邊摸了一塊比較大點(diǎn)的石頭,向雙梅的母親頭上砸去,咋了好幾下,雙梅的母親這才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李良柱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脫離了雙梅母親的控制,這身上和臉上都沾上了不少的血跡。
雙梅驚愕的看著那一幕,好半天才反應(yīng)了過來,一下子就衝向前去,將她母親抱在了懷裡,一聲一聲的呼喚著:“娘,娘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啊,我是小梅啊,娘!”
雙梅的孃親額頭上的鮮血不停的往外冒,雙梅一直用手捂著也捂不住,哭的停都停不下來,雙梅的母親醒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雙梅說道:“小梅,不哭……咳咳,以後有機(jī)會……的話,將小輝找回來……娘……娘什麼都不求,只求你們姐妹二人能好好的。”
雙梅哭的泣不成聲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可是眼看著雙梅的母親,現(xiàn)在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氣息也虛弱的狠,連忙說道:“好,好,娘,你說什麼,我都答應(yīng)你,但是你現(xiàn)在先別說了,我?guī)闳フ掖蠓颍掖蠓颍锬銚巫“。阋欢ㄒ獡巫“。 ?
雙梅說著,就要從地上站起來,出去找大夫。
雙梅的母親一下子就拉住了雙梅的手說道:“小梅,不用去了,娘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娘不行了,咳咳……”說著,雙梅的母親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雙梅害怕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母親,一步也沒離開,生怕自己的母親不見了。
這時,雙梅的母親看向了秦?cái)n月,似乎對秦?cái)n月也有所耳聞,朝秦?cái)n月伸了伸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對秦?cái)n月說一般。
秦?cái)n月看到這情況,快步的走了過去,蹲了下來,抓住了雙梅母親擡起來的那隻手,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只聽雙梅母親虛弱的看著秦?cái)n月說道:“你就是小梅的那位小姐吧,謝謝你,幫我把小梅照顧的這麼好,咳咳……以後小梅跟著你,我……我也就放心了,希望……希望你能好好的待我們家小梅,這樣,我……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秦?cái)n月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了,心情也是十分的沉重。秦?cái)n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梅,不會讓她受欺負(fù)的,您就放心的去吧。”
雙梅的母親聽到秦?cái)n月答應(yīng)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抓著秦?cái)n月的手也放了開來。
秦?cái)n月知道,這位慈祥而偉大的母親走了。
天空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彷彿也在爲(wèi)這位偉大母親的逝去而悲傷的哭泣著。
李良柱看著地上和自己身上的血跡,也有些發(fā)矇,他殺人了,他居然殺人了!
冰冰涼涼的雨水打在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身上。
雙梅呆呆的抱著自己的母親,她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這冰涼的雨水也將李良柱從慌亂之中拉了回來,漸漸的穩(wěn)定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將李良柱臉上的血跡都沖刷了個乾淨(jìng),但是他身上的血跡卻被雨水越染越大。
秦?cái)n月站起身,狠狠的盯著李良柱,今天她要是不弄死李良柱,她就不是人。
李良柱清醒過來之後,看著院子裡的場景,腦袋迅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現(xiàn)在都出了人命了,這官府肯定要介入的,自己又沒有靠山,這進(jìn)去牢房裡面,肯定就是個死,自己絕對不能死,必須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李良柱的眼神落在了秦?cái)n月的身上,臉上那嚴(yán)肅的表情立刻就舒展了起來,自己眼前不就有那麼一棵大樹麼?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了,這將軍府還不照著自己嗎?將軍府權(quán)大勢大,還保不住自己嗎?
想到這裡,李良柱就看著秦?cái)n月,猥瑣的笑了起來,道:“娘子,反正現(xiàn)在也入夜了,雖然先在休息還有點(diǎn)早,但是春曉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趕緊進(jìn)屋子裡面,隨便行個禮,喝完交杯酒,就洞房吧。”
“哼,想娶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惹惱了我,你信不信,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秦?cái)n月怒目瞪著李良柱說道。
不是秦?cái)n月不想動手,而是這李良柱常年混跡賭場,就跟混混一般,打架力氣什麼的,肯定還是有的,自己沒武功,只有現(xiàn)代學(xué)的那一招半式,自己得悠著點(diǎn),不能貿(mào)然進(jìn)攻,不然怕打不過這李良柱就糟糕了。
李良柱現(xiàn)在基本上算是孤注一擲了,冷笑著看著秦?cái)n月說道:“既然娘子不想行禮和交杯酒,那咱們兩個先洞房也是可以有的,等以後在將這禮補(bǔ)回來就好了。”
說罷,李良柱就想秦?cái)n月?lián)淞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