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寒愈提出割袍決鬥,結果卻毫無廉恥的用震仙符炸平了整個懸崖。
。 更新好快。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有臉說要決鬥,這如何能讓斗篷男子不爲之憤怒。
“決鬥?”斗篷男子怒極反笑,狀若癲狂的指著寒愈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傢伙,事到如今居然還敢說出決鬥二字?我呸,神衛隊的人都是這般無恥嗎?”
說罷,他猙獰一笑,隨即便準備衝過小溪將寒愈撕成碎片。
可就在這時,寒愈卻忽然喊了一句:“若你贏了,我就向你磕頭求饒,如何?”
聽到磕頭求饒四個字,斗篷男子的腳步不由一頓,那猙獰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精’芒。
寒愈的兩番無恥伏擊,已經讓斗篷男子心中對其痛恨到了極點。此時此刻,即便將寒愈碎屍萬段,也遠遠不足以發泄他心中的憤怒。他心中最想要的,便是讓寒愈淚流滿面的跪倒在自己面前,磕頭求饒!然後,自己再獰笑著將其分屍泄恨!
所以,在聽到寒愈吐出磕頭求饒四個字時,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雖然這個時候再進行所謂的決鬥根本毫無意義,可是決鬥一下又有何妨?反正寒愈這‘混’蛋是絕對贏不了自己的,自己就隨便點頭答應一下,然後再上前去幹掉他,不都一樣嗎?
想到這,斗篷男子冷笑著道:“你若輸了,當真磕頭求饒?”
寒愈一臉認真的頷首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斗篷男子忍不住怒吼道:“少給我他媽說什麼君子,你丫算是哪‘門’子的君子!”
寒愈嘴角一‘抽’,隨後擺手道:“好好,我不是君子,但這次也肯定會遵守承諾。不過我若是贏了,你要放過牧北。”
“行!”斗篷男子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其實他心中根本沒有把承諾放在心上。等寒愈磕頭求饒後,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兩個一起殺掉,根本不可能會放過這個牧北。
“公子,同生共死!”聽到寒愈的話,牧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堅毅的眼神告訴著他,自己並不畏死!
寒愈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我知道了,先放我下來吧。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我不能借助任何外力。”
見寒愈說的有模有樣,似乎多麼遵守決鬥規矩一般,斗篷男子不由暗暗鄙視。這個‘混’蛋,先前你不也說來一場公平的決鬥,結果還不是用震仙符把老子給炸了。
寒愈腳步有些發虛的站在地上,仰天深吸了口氣,然後翻手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張滅妖弩。
斗篷男子見狀頓時蔑視一笑:“你不是說不借助任何外力嗎,這又是什麼?”
寒愈一臉淡然的道:“這是我的兵器,怎麼能算是外力呢?我剛纔可沒有說限制什麼兵器,所以你如果喜歡的話,也儘可以亮出一張滅妖弩來,我絕不多說一句!”
斗篷男子憤怒的吼道:“老子又不是神衛隊的,上哪去找滅妖弩?”
寒愈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你不亮兵器也行,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我不會因爲你沒有兵器就手下留情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見寒愈在這個時候還能神‘色’從容的說笑,牧北原本高懸著的心不由也跟著放鬆了下來。他發現在戰鬥技巧上,他還需要跟寒愈學習很多東西。比如說此刻的戰鬥心態,他就遠遠無法與寒愈相提並論。無論面對何等絕境,只有保持冷靜,方有一線生機!
斗篷男子被寒愈的磨磨唧唧吵的煩躁不已,揮手喝道:“廢話說完了沒有,可以開始決鬥了嗎?我可告訴你,別想著拖延時間,沒有人會來救你們的,老子隨時都可以殺掉你們!”
寒愈輕輕頷首道:“放心,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我不會藉助任何外力的。這樣吧,我們決鬥的君子一些,不要野蠻的一味廝殺。由我先出招,若是無法一招將你幹掉,再輪到你出手,如何?”
斗篷男子聞言不由冷笑連連,看著寒愈手中的滅妖弩道:“怎麼,你以爲憑藉一張滅妖弩就能幹掉我?哼哼,難怪你要提出決鬥,原來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張滅妖弩上了。好,我便站在這裡給你先‘射’。哼,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好,你可要當心了,我這張滅妖弩可不是俗物,它的威力足以‘射’穿城池。”
說罷,在斗篷男子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中,寒愈用力拉開了手中的滅妖弩。
只是,由於他的左臂之前被斗篷男子砍傷,再加上一身仙力早已耗損嚴重,根本沒有力氣再將滅妖弩全部拉開。只拉了還不到三分之一,他便因爲力衰而鬆開了手指。
嗖,滅妖弩飛‘射’而出,但速度卻一點都不快,甚至由於仙力不足,弩箭連體積都不曾變大。
撲哧,弩箭輕飄飄的‘射’在了斗篷男子的腳下,連他一根毫‘毛’都沒傷到。一時間,全場一片寂靜。
沉寂過後,斗篷男子忽然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嚇我一跳,這麼強的滅妖弩,老子剛剛都還以爲要掛掉了,真是好可怕啊,哈哈哈……”
面對斗篷男子的嘲笑,站在寒愈身旁的牧北不禁感到臉龐一陣燥熱。雖然他知道寒愈是因爲力竭纔會失誤,可這樣的情形,多少還是讓他感覺有些難堪。只是,當他將目光掃過寒愈的臉龐時,卻錯愕的發現其臉上根本沒有一絲氣餒失望之‘色’。有的,只是一如往昔的淡淡微笑,與深邃光芒!
“公子是故意爲之!”牧北猛然一震,瞬間便猜到了寒愈是故意而爲。只是,他完全想不出,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斗篷男子狂笑過後,臉上重新掛上了猙獰的冷笑:“好了,現在你已經出過招了,該輪到我了吧。”
就在這時,寒愈忽然又道:“之前我在山谷內罵你是傻比,現在我想收回這句話。”
斗篷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哈哈一笑:“怎麼,老子還沒出手,你就打算磕頭求饒了?先不急,等我出招後再說吧。畢竟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我都還沒將你幹倒呢,所以你還沒輸。”
寒愈搖搖頭,一臉認真的道:“不,我之所以收回那句話,並非是爲了求饒。我只是覺得,你其實很可愛。”
“可愛?”斗篷男子再一次愣住,那擰巴的臉龐充滿了愕然之‘色’,完全不明白寒愈怎麼會突然吐出這兩個字。
寒愈點頭道:“一個總是給對手翻盤機會的傻比,你說他不可愛嗎?”
說罷,還不等斗篷男子反應過來,寒愈便猛地拽住牧北,然後奮力向後躍去。
而這時,視野隨著身體傾倒而後揚的牧北,忽然看到了一幕令他震驚不已的畫面。只見前方的一座高山,忽然發出了一陣陣尖銳的巨響,並震落下無數的巨石。緊接著,一根根金‘色’弩箭從山體之中‘洞’穿而出,鋪天蓋地一般向著大地呼嘯而來。透過那被‘洞’穿的山體,牧北隱約之間看到了一件件光彩鮮‘豔’的鎧甲在閃動著。
這一刻,他腦海中猛然閃過了六個字:神衛隊,滅妖弩!
“‘混’蛋,我要殺了你……”被‘激’怒的斗篷男子怒吼著正要衝過小溪,但忽然被身後的巨響聲驚住。
待他回身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滅妖弩正疾‘射’而來時,他整個人徹底‘蒙’住了。怎麼回事,這是哪來的滅妖弩?
忽然,他猛地低頭望向了腳下寒愈剛纔‘射’出的那一支弩箭。此刻認真感應之下,他才猛然發現,這支弩箭正向外散發著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不由的,他又想起了曾經聽說過的一件事情。神衛隊內,有專‘門’用來定爲的弩箭。所以即便大軍遠在重山之外,只要有一支專‘門’的弩箭定爲,也照樣可以在瞬息之間‘精’準的‘射’出萬千滅妖弩,橫掃千軍萬馬!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過來,自己再一次被寒愈這個‘混’蛋給‘陰’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寒愈,你不得好死……”斗篷男子發出了一陣竭嘶底裡的怒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不顧一切的運轉仙脈,想要衝上去與寒愈同歸於盡。
可是,破空而來的滅妖弩,速度何等之驚人,根本不是重傷之下的他能夠躲避的。
撲哧……撲哧……
下一刻,上百支弩箭呼嘯而至,所攜帶的恐怖仙力幾乎將整片虛空都撕裂。只聽一陣嘯響,足以‘洞’穿城池大山的滅妖弩,猶如雨點一般‘射’落在了小溪的另一邊,將斗篷男子瞬間‘射’成了刺蝟。
面對上百支威力恐怖的滅妖弩,即便是擁有著大羅金仙修爲的斗篷男子,竟也無力抵擋。當然,這主要是因爲他身受重傷的緣故,否則的話一個大羅金仙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射’殺的。
上百支滅妖弩,將平坦的地面瞬間‘射’成了千瘡百孔,強勁的仙力震碎了整片大地,這震撼人心的一幕,看的牧北整個人都徹底驚呆了。
(時間有點緊,今天暫且一更,明天再三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