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
“真的?”聽了寒愈的話,雅靈的雙眸瞬間睜大了起來,臉上滿是興奮激動之色,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加入仙字營神紋隊的情景。
寒愈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當(dāng)然,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雅靈嘻嘻一笑:“師兄經(jīng)常騙我,不過這一次我相信你!”
寒愈一時間頓時無言以對了……
蘇嫣聞言也饒有興趣的望著寒愈道:“你那神紋隊打算什麼時候組建,我也可以進入嗎?”
寒愈手指在她的手掌中輕輕一勾,笑道:“當(dāng)然,到時候我把整支神紋隊交給你管理都行。至於什麼時候組建,目前還沒想好,畢竟仙字營都還沒組建,一步一步來吧。”
蘇嫣嫣然一笑,滿意的頷首道:“好,我等你。”
走進書院後,寒愈便和蘇嫣她們分開了,徑直朝著院長辦公室走了過去。當(dāng)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頓時看到了歐陽老頭那張悶悶不樂的老臉。
“院長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就愁眉苦臉?”寒愈調(diào)侃道,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歐陽老頭爲(wèi)什麼會悶悶不樂,還不都是因爲(wèi)皇甫明霸的事情嗎。
果然,歐陽老頭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咳,別提了啊,昨天晚上未央地宮出現(xiàn)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寒愈點頭道:“聽說了,聽說有好多強者都跑去東荒之海一探究竟了,這是好事啊。”
歐陽老頭冷哼一聲:“好個屁!昨天晚上,天戰(zhàn)士一族的老祖也親自動身去了東荒之海。所有人都以爲(wèi)老祖定然能從未央地宮中得到好寶貝,可誰曾想到非但寶貝沒有得到,老祖自己反倒重傷而歸!”
寒愈故作驚訝的道:“不是吧,還有誰能傷得了天戰(zhàn)士一族的老祖?”
歐陽老頭一臉鬱悶的道:“我哪知道啊,明霸老祖一回到長壽宮便直接閉關(guān)養(yǎng)傷去了,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老祖那氣息的羸弱程度,肯定是傷了道基了,想要恢復(fù)到先前的狀態(tài)已然是不可能了。”
“咳,如今天戰(zhàn)士一族纔剛剛復(fù)出,實力最強的明霸老祖便受了重傷,這對於天戰(zhàn)士一族的崛起可是大爲(wèi)不利啊!聖後爲(wèi)此大感煩惱和擔(dān)憂,一會長壽宮就要召開緊急會議,所有的家族骨幹都要去開會。”
看著一臉煩惱的歐陽老頭,寒愈心中輕嘆一聲。歐陽老頭還是很不錯的,只可惜他選錯了隊伍,天戰(zhàn)士一族想要在仙界崛起,幾乎沒什麼希望了。先不說他們身上有著前朝臣子的標記飽受十大家族的排擠,單單來自於萬荒遺臣的報復(fù),便足夠他們喝一壺了。今日皇甫明霸的重傷,絕對不會是最後的結(jié)局,而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歐陽老頭忽然擡起頭看著寒愈,眼中流露出一絲希翼之色道:“小子,如今天戰(zhàn)士一族危機重重,也只有你才能化解了。今日老夫做主,邀請你成爲(wèi)蒼天部族的供奉,你看如何?”
天戰(zhàn)士四大部族中,蒼天部族的實力是最強的,所以蒼天部族的供奉自然也就擁有最高地位。一般來說,只有聖後、皇甫明霸、蒼天部族主事長老和當(dāng)代族長才有資格敕封蒼天部族的供奉。但如今歐陽老頭預(yù)感到天戰(zhàn)士一族的危險狀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寒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院長你言重了吧,明霸老祖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何至於造成如此嚴重的影響呢?只要還有公主在,你們天戰(zhàn)士一族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歐陽老頭神色嚴肅的道:“不,我可絕對沒有半點誇大其詞!你是不知道十大家族對天戰(zhàn)士一族有多排斥啊,先前有明霸老祖在那裡鎮(zhèn)著還好一些,如今明霸老祖受了重傷,十大家族肯定會蠢蠢欲動起來啊,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算有公主護著又如何,只要給十大家族找到了什麼由頭,他們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打壓我們。”
寒愈摸著下巴,緩緩頷首道:“這倒也是,要是被十大家族輪番打壓,天戰(zhàn)士一族就算有公主護著,雖不至於滅族,但也必然元氣大傷,很難再成功崛起。”
歐陽老頭一拍桌子,大聲嘆道:“是啊,老夫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啊!”
寒愈無奈的聳聳肩,道:“那我也沒辦法幫你們啊,就我手裡這點人馬,哪裡是十大家族的對手?”
歐陽老頭搖頭道:“不不,你小子雖然力量薄弱,但勝在陰險狡詐啊!聖後他們常年呆在黃天宮中,早已與外界脫軌,要比陰謀詭計的話哪裡能是十大家族的對手啊?可要是有你幫忙那就不同了,你不僅可以說服公主竭盡全力扶持天戰(zhàn)士一族,還能用你的卑鄙無恥化解掉十大家族的陰謀詭計。如此一來,我天戰(zhàn)士一族方有一線生機啊!”
歐陽老頭說得熱情澎湃無比激動,寒愈卻是聽得滿臉黑線,最後揮手打斷歐陽老頭的話,站起來說道:“停停,我敬愛的院長大人,您老要是覺得心裡不暢快想要噴人的話,我去找?guī)讉€學(xué)生進來給您使勁噴。”
歐陽老頭急忙上前拉住寒愈,瞪大眼珠道:“什麼玩意,老夫哪裡有噴你了?”
寒愈大聲叫道:“這還不叫噴啊?說我陰險狡詐卑鄙無恥,有您這麼夸人的嗎?”
歐陽老頭先是一愣,隨後哈哈笑道:“你小子裝什麼裝啊,做了那麼多陰險狡詐的事,還想在老夫面前裝純結(jié)啊?你說說,打你來到仙界之後,但凡跟你作對的那些傢伙,最後都被你坑成什麼樣子了?陰屍山得罪了你,你暗下慫恿我們?nèi)缌怂麄€宗門。歸海家族想殺你,最後卻也被你設(shè)計滅了全族。就連聖後招惹了你,也被你狠狠羞辱了一番!這麼多罪狀在這裡,你可別給老夫喊冤枉啊!”
寒愈嘴角一抽,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沒法辯駁……
“你也說了,聖後招惹了我,那卑鄙無恥如我,爲(wèi)什麼還要去幫他們呢?”寒愈反過來抓住歐陽老頭的話柄,戲謔的笑道。
歐陽老頭:“這……反正老夫就是想拉你入夥,你幹不幹吧?要是你敢不幹,可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你剛纔說的沒錯,老夫心裡頭確實非常不順暢,正窩著一把火呢!”
這老頭說不過寒愈,開始惱羞成怒了……
寒愈嘴角一抽:“院長,咱不帶這樣吧,咋還能強行拉人入夥的啊?”
歐陽老頭得意的哼道:“龍騰書院是老夫的地盤,老夫說咋整就咋整!”
歐陽老頭畢竟幫過自己,寒愈心中也對其頗爲(wèi)尊重,所以一時間說不出強硬的拒絕之話來,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道:“院長,不是我不答應(yīng),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聖後雖然緊張,但絕對沒有您老看得深遠。所以,目前的她是不可能爲(wèi)了局勢而放下面子邀請我做你們的供奉。”
見寒愈有所鬆口了,歐陽老頭馬上欣喜的道:“聖後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她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老夫會竭盡全力說服她的!”
寒愈凝視著他的雙眼,緩緩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絕對聖後會多重視我呢?你去說情,聖後固然會答應(yīng),但那只是礙於您老的面子。私底下,她肯定還是看不起我,不可能真心與我合作。”
“這……”歐陽老頭一時間無言以對,是啊,以他對聖後的瞭解,聖後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原諒寒愈的。
“那可如何是好?”歐陽老頭皺著眉頭,希望寒愈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寒愈淡然一笑,道:“最好的辦法,那便是等!等到時局對天戰(zhàn)士一族越來越不利,只有真正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聖後纔有可能真誠相待。到那時,就算不用您老開口,她也會主動邀請我去做這個供奉的。”
歐陽老頭聽完後一拍手掌,高興的道:“對對,唯有到了最後關(guān)頭,聖後才能拋下一切面子和恩怨。寒愈,還是你看得深遠啊,老夫太心急了。”
寒愈笑道:“院長謬讚了,您老不過是當(dāng)局者迷罷了。論起老奸巨猾,您老可是當(dāng)仁不讓的比我強啊!”
歐陽老頭聞言哈哈一笑:“你小子還真是什麼虧都不吃啊,一有機會就報復(fù)回來,難怪歸海家族他們會滅得那麼悽慘!”
寒愈笑道:“大家彼此彼此!對了院長,我要的人你可爲(wèi)我挑選好了?”
“放心吧,都已經(jīng)挑好了。好了,我要去長壽宮了,就讓舞卿陪你去挑人吧。”歐陽老頭忽然流露出了一臉曖昧的笑容,看得寒愈心中不由一驚,難道這老頭知道了自己與舞卿老師的不尋常關(guān)係?
園圃之中,一身白裙的舞卿老師款款而立,一頭烏黑長髮在風(fēng)中旖旎飄揚。那恬靜美麗的臉頰在朝陽之下透著一抹動人的嬌紅,還是一如以往的清秀迷人。
寒愈忍不住多瞅了幾眼,然後又有些心虛的走到了她面前,故作無事的打著招呼:“舞卿老師早啊,許久不見了,近來可還好?”
舞卿老師翻起好看的眼睫毛瞪了他一眼,輕哼道:“的確是許久不見了,真難得你這神衛(wèi)隊指揮使還記得我這個老師呀。”
寒愈尷尬的笑道:“老師說的哪裡話,一日爲(wèi)師終生爲(wèi)……”
“終生爲(wèi)什麼?”舞卿眼眸一瞪,臉上滿是嗔怒之色。要是寒愈嘴裡敢蹦出一個父字來,她鐵定一腳踹過去!
寒愈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尷尬之下說錯了話,於是趕緊說道:“一日爲(wèi)師終生爲(wèi)師啊!”
舞卿老師輕哼一聲,這才勉強饒過了他,然後轉(zhuǎn)身朝著園圃外走去,道:“跟我來吧,這兩天院長親自爲(wèi)你挑選了三百名精英學(xué)生,他們可都是書院的驕子,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寒愈樂呵呵的跟在舞卿身後,笑道:“多謝了,仙字營剛剛組建,日後還需要很多的優(yōu)秀人才加入,還望老師以後能幫我多挑選一些優(yōu)秀之士。”
舞卿輕哼道:“我?guī)湍闾暨x,有什麼好處?”
寒愈一怔,隨後問道:“那不知老師想要什麼呢?靈藥仙兵,或者是神紋圖冊,只要老師開口,我都可以辦到!”
寒愈這話說得絕對夠理直氣壯,自從佔據(jù)了升龍島後,以前歸海沉孤積累多年的寶庫有一大半都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如今是財大氣粗啊。
舞卿老師用很是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想要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是什麼呢?”寒愈一臉苦笑的看著她,自己又不懂相面之術(shù),怎麼可能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啊……
見寒愈說不出來,舞卿老師不禁惱羞成怒的踩了他一腳,然後氣哼哼的走到了前面,不再理會他。
“我真不知道啊……”這一腳踩得著實不輕,寒愈疼得直咧嘴,心中還感到無比的冤枉。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書院廣場上,那裡,正有幾百名學(xué)生昂首挺胸的站著。寒愈一掃便看出了大致人數(shù)約莫有八百多人,可是舞卿老師剛纔不是說只有三百人嗎?
寒愈想問一下舞卿老師是怎麼回事,可是舞卿老師卻依舊還氣哼哼的走在前面,他最終只能訕訕一笑,放棄了詢問。
舞卿老師一直將寒愈帶到了廣場西北角的角落地帶才停了下來,然後說道:“這就是院長爲(wèi)你挑選的精英學(xué)生,你自己慢慢挑吧。”
寒愈聞言將目光緩緩掃過面前的這三百名學(xué)生,發(fā)現(xiàn)這三百名學(xué)生和廣場上的其他幾百名學(xué)生相比修爲(wèi)都差不多,但眼神之間的光芒卻純粹了許多。顯然,這些學(xué)生都是身世清白的白丁,正符合他的要求!
在寒愈審視著這三百名學(xué)生的同時,他們也都在注視著寒愈。相比起寒愈的冷靜,他們的眼中都綻放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崇拜之色。寒愈並不知道,在這些學(xué)生的心目中,他就是不可超越的傳奇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