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沒好氣道:“我要知道的話還問你干嘛!”
尹沫沫微微皺眉,隨即看向莫青,嚴肅道:“給我一天時間,我會盡快查出來。”
尹沫沫留莫青吃飯,莫青拒絕了,說是要回去給莫貝貝做營養(yǎng)晚餐。
看來她對這個孩子挺上心的,尹沫沫沒有再挽留。
但尹沫沫想不明白,為什么她會給魏健生孩子,如果是為了錢,大可以找江城其他的富豪。
如果莫青真是那種特別貪財?shù)娜耍俏航〉碾[藏財產(chǎn)一定非常巨大。
對了!
魏健一直在外漂泊,很有可能就是靠的那筆錢!
尹沫沫想罷,立即給蕭斐然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尹沫沫猶豫了許久,才問:“魏健在瑞士銀行的資產(chǎn),你知道嗎?”
沒想到蕭斐然很直接地就告訴了她,“他把樂樂健公司還有魏氏的部分股票兌換成了國外一支股票,那支股票替他賺了不少,瑞士銀行里存的全是黃金。”
尹沫沫疑惑:“黃金不是跌了嗎?”
蕭斐然輕輕一笑:“是,所以他瑞士銀行的東西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一定還在做其他違法的事,比如毒-品。”
尹沫沫略感驚訝,又想再問,蕭斐然打斷了她,“你別管魏健的事。”頓了頓,他問,“聽說你一回去就豎立了威信,不錯。”
“你是在表揚我嗎?”尹沫沫不屑道,“我做這些又不是做給你看的!”
蕭斐然在電話那頭無聲地笑了一會兒,才說:“我是覺得我老婆太厲害了,表達我的敬佩之情啊。”
兩人不約而同笑了。
末了,蕭斐然沉聲說:“沫沫,尹萱依你暫時不要動她,現(xiàn)在你生下孩子了,我可以告訴你了,你爸爸還在他們手里,不要輕舉妄動。”
有那么一瞬,尹沫沫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久久沒有給出回應。
“沫沫,你怎么了?沒事吧?”蕭斐然語帶焦急。
“我沒事。”尹沫沫急急道,“斐然,謝謝你!”
心臟仿佛被放入一個暖爐內,熱度讓全身都溫暖了。
原本她小心眼的認為蕭斐然把尹萱依也納入了老婆團里,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她的養(yǎng)父。
對于尹武,她好像根本沒資格去恨他,但當年如果不是他,恐怕早沒她這個人了。
“傻瓜,我是你老公,說謝見外了啊!”蕭斐然語氣中是滿滿的寵溺。
末了,他又說:“沫沫,我現(xiàn)在不能陪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爸爸的事等我回來,我會——”
尹沫沫急忙打斷他,“不用了!你那邊更重要,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能受傷,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嗯,掛了。”蕭斐然說完,便掛了電話,因為他知道和她再說下去,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要飛回去找她!
這些日子,雷子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少爺笑得這么開心,心里也替他感到欣慰。
以前那么多的不愉快都過去了!他家少爺終于熬出了頭!
“少爺,干脆您先回去?”雷子小聲提議。
蕭斐然輕輕搖頭。
當初他為了尹沫沫逃回江城,把所有的事都扔給他父親,那時候他雖愧疚,但卻沒有像現(xiàn)在深有感觸。
如今,他也是父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
肩上的責任重如泰山,他一刻也不能怠慢!
而地球的另一邊,江城。
尹沫沫再掛斷蕭斐然的電話后,立即與周琴聯(lián)系,可接電話的人依然是段少言。
以前她自顧不暇,總有煩心事糾纏,她根本沒空去關心周琴,這會兒她終于有喘口氣的功夫,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和周琴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想當初,他可是和尹萱依一對啊。
段少言沉默了片刻,才說:“你走以后。”
簡短的四個字,概括了一切。
這和他在A國時對周琴的細致照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周琴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們吵架了嗎?
“師兄,你怎么了?”尹沫沫小心翼翼問道。
“你最近回來接受了寰球,很累吧?有需要,可以找我,近幾年我接管了段氏。”段少言語氣平直,就好像剛才并沒有任何負面情緒。
“師兄,周琴她……”
“在管孩子,沒時間接電話。”
“哦,那我等她不忙再打過來。”尹沫沫說完,便掛了電話。
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給周琴打電話,基本上都是段少言接的,要說周琴很忙,有無數(shù)的事要做,但也不應該這樣吧。
尹沫沫心里隱隱不安,立即讓老管家?guī)退?lián)系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很快來了,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名叫夏至,尹沫沫有些質疑他的能力,找老管家詢問,他告知,夏至是魏家御用偵探社的新任社長,他懂事以來就跟著父親做事,完全不用擔憂他能力不夠。
尹沫沫聽后,找到夏至直切主題,讓他查一查周琴和段少言的事。
夏至很快投入工作。
結果讓人驚訝,段少言根本沒有結婚,這就意味著周琴是無名無份跟著他。
可他為什么要在她面前造成他們很恩愛的假象?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周琴,好好談一談!
而在她離開之前,尹沫沫又讓夏至繼續(xù)調查段家。
尹沫沫左思右想,終于決定去周琴之前住的貧民區(qū)看看,如果她和段少言是假恩愛,那她母親應該不會被接到段家去。
思已至此,尹沫沫才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孕傻了,連最基本的事也沒想到,在這個四處都要講門當戶對的年代,周琴怎么會被段家接受。
段家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中的一個。
尹沫沫急急忙忙趕去貧民區(qū),果真在周琴以前的家里找到了周琴的媽媽。
她以前昏迷著,并不認識尹沫沫。
在尹沫沫說明來意以后,只見周琴媽咬牙切齒道:“那個姓段的不是人!他對我們家琴琴做了那么多壞事,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然后,她大哭起來,并責怪自己,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巨額醫(yī)藥費,周琴也不會淪為段少言的情人。
情人……
這兩個字在尹沫沫的腦海中盤旋,她腿一軟,頹然坐在木凳上,心仿佛沉入了海底。
但周琴媽接下來說的,更為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