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楊天寰頗為惱火地問道。
雖然他不了解趙明軒真正的身份,但從其三十出頭就當(dāng)上師長便可知道此人不簡單,對于這樣的人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是我小舅子,你想動他先問我同不同意!”趙明軒的話語鏗鏘有力,態(tài)度強硬不已。
還沒等楊天寰反應(yīng)過來,下面的就先震驚起來,這時他們終于知道為何洛塵如此大膽,在楊家別墅敢挑楊明宇的手筋,原來人家姐夫是軍分區(qū)師長,原來是背后有依仗。
“怪不得啊,原來背后有靠山。”
“原來有個師長姐夫,我說這洛塵怎么如此膽大。”
眾人議論的聲音傳入楊天寰耳內(nèi),他很明顯的征了征,這下有些難搞了,他沒想到這趙明軒竟是洛塵的姐夫。確實,趙明軒的身份讓他有些忌憚,他無法將趙明軒的真實身份摸透。
然而,他大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他已經(jīng)放出話去說要廢了洛塵的雙手,大廳內(nèi)所有人都聽到了。人是一種極為愛面子的動物,尤其是大人物,他楊天寰在洪章鼎鼎大名,說一不二。假如今日食言了,那么日后洪章民眾還怎么看他,還怎么看待楊家?
再說今天洛塵的行為是狠狠將楊家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如果不給這洛塵點顏色看看,那么以后洪章是個人就敢蹬鼻子上臉,以后還有誰會敬畏楊家子孫?
雖說趙明軒的身份讓他有些忌憚,但是說到底這里是洪章,洪章就是他楊家的天下。退一萬步說,趙明軒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但至少這份勢力還未入足洪章。他楊天寰在洪章苦心經(jīng)營了幾十年,楊家早已在洪章站穩(wěn)了跟腳,而且與各方面勢力打好了關(guān)系。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楊家已經(jīng)在洪章建筑了帝國大廈,即便國內(nèi)大家族想要對付楊家那也得費一番精力,而且楊家不是吃干飯的,假如趙明軒背后的勢力真的打算對付楊家,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想到這里,他心中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那就是今天洛塵的雙手廢定了!當(dāng)然,他很清楚的明白一點,假如對洛塵下手,那么以后楊家只能困守于洪章,想進軍全國那是很難。
即便進軍全國是他畢生的夢想,但是為了廢掉洛塵雙手,他只能放棄這個夢想。他楊家在洪章建筑了鐵桶江山,就算不進軍全國,以目前企業(yè)所產(chǎn)生的利潤,那也足夠了。
“給我把洛塵的雙手給廢了!”他語氣強硬地說道。
此話一出,大廳內(nèi)的眾人全都看向楊天寰,看到這個雙鬢斑白老者,眾人內(nèi)心有些感觸。
為什么人家楊天寰能在洪章稱王稱霸,看看人家的態(tài)度,多么堅決果斷,就算你背后勢力雄厚,人家也絲毫不懼。混跡商場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魄力,而楊天寰的魄力令眾人折服。
楊天寰命令一下,眾殺手不再有所顧慮,但見他們齊齊朝洛塵走去。
眼看眾殺手就要將洛塵團團圍住,但見趙明軒拿起手機快速地飛了條短信,其實他不想鬧得這么大,既然楊天寰不肯罷手,那么他別無選擇。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保安的喝道:“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讓開!”接著是一道更威猛的喝聲。
除了趙明軒,誰也不知道門外發(fā)生了什么事,時不時傳來叱呵聲,有人難以壓制住內(nèi)心的好奇,于是起身走到別墅門口,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群身著軍裝,英挺剛硬,肩上背著步槍的軍人。
“這、這……這特么連軍隊都來了,事情越鬧越大了!”
“我擦,這回楊家要敗下陣來,人家連軍隊都搬來了。”
誠然,楊家在洪章權(quán)勢熏天,可是再怎么牛逼也無法與軍隊抗衡,即便那謝子光是省軍區(qū)的團長,可是團長有調(diào)動軍隊的能力么,顯然與這有能力調(diào)動軍隊的趙明軒無法比。
守在門口的眾保安一個個驚大了眼睛,雖然他們都是武警退役,可也沒見過這等大場面。此刻他們心中就跟日了狗似的,看著這群剛硬的軍人,他們絲毫不敢多加阻攔。
“噠噠噠……”胡哨倫帶著眾軍人走進大廳。
“報告首長,所有士兵已經(jīng)待命,請首長指示!”胡哨倫立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
趙明軒站起身,回了個禮,而后回道:“原地待命。”
他從宜陽來之前怕到了洪章震不住場面,所以特意從軍分區(qū)帶了一個營過來,這回他可不是私自調(diào)動軍隊,而是直接向羊城軍區(qū)請示,得到上級準(zhǔn)許才將一個營調(diào)到洪章。
要知道,他爺爺以前是羊城軍區(qū)總司令,而且這次的事情涉及到洛塵的安危,有洛家和趙家雙方面的走動,這次向羊城軍區(qū)的請命自然會得到準(zhǔn)許。
他來楊家別墅之前就讓胡哨倫帶兵在附近幾百米內(nèi)駐守,他本不想鬧到此等地步,但是楊天寰咄咄逼人,他只有發(fā)短信讓胡哨倫過來。
人群中的許樂驚訝到張大了嘴巴,他與趙明軒關(guān)系何等的融洽,可他都不知道趙明軒調(diào)了軍隊來洪章,他心想趙家不愧是趙家,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楊天寰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真沒想到趙明軒竟然帶了軍隊過來,現(xiàn)在的局勢異常尷尬,退不是進也不是,他進退兩難。
如果退的話,那么他就是打自己的臉,而且是一計猛拳砸在自己臉上,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他想看到的。可如果進的話,與軍隊剛正面,他楊天寰還沒糊涂到這個地步,這些可都是軍人,別說出了人命,就算傷了這些軍人都夠他煩惱的。
一時間,楊天寰走到了甚為尷尬的地步,他親自將自己玩死了。
顯然,誰也看得出此刻楊天寰的處境,對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是在心中惋惜,心想在洪章稱王稱霸的楊天寰終于要吃癟了,而有的人卻幸災(zāi)樂禍,甚至開心起來。
畢竟楊天寰在洪章稱霸久了,總有人對楊天寰心懷不滿,但是礙于楊家在洪章的權(quán)勢,他們從來不敢把這份不滿表現(xiàn)出來,今天碰到楊天寰吃癟,對于他們來說那是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