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

東方云烈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掩飾的疼惜，看鳳沁羽眼淚涌得這么兇，他甚至慌得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是的，這個世界上唯一讓東方云烈害怕，讓他手足無措的人，也就只有鳳沁羽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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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鳳沁羽有多本事，而是她鳳沁羽的手上擁有一張別人沒有的王牌，那就是東方云烈的心。

又或者，更確切地說，這就是鳳沁羽最有本事的地方。

“九兒，你別哭了，你不是要殺我嗎？沒關系，你殺就是了，你放心，真的沒人敢為難你，要不……我寫一張圣旨給你……”

東方云烈顯得有些慌亂，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才對。

“東方云烈，你這么笨，真的該死了……”

鳳沁羽的哭聲不但沒有停止，甚至哭得越來越兇了。

她趴在東方云烈的肩上，而這一舉動，讓東方云烈愣了半秒，眼底掠過一絲受寵若驚的味道。

只不過，這樣的感覺在看到鳳沁羽哭得這般傷心時，被攪得手忙腳亂了。

“對，對，我是笨，我該死，乖了，別哭了……”

他根本就不明白鳳沁羽話中的意思，只是看著她哭，便一個勁地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直到鳳沁羽哭得滿足了，那難以抑制的哭聲才慢慢停了下來。

從他的肩上抬起頭來，紅腫的眼眶看著東方云烈慌亂的眼神，手，心疼地拂過東方云烈日漸消瘦的臉頰，哽咽著聲音，道：“不是告訴你了，要讓你好好休息，你韌帶的傷才會好嗎？每天忙那么晚，你想一輩子都走不了路嗎？”

鳳沁羽的話，讓東方云烈一愣，看著她眼底流露出來的責備，還有輕撫著他的臉頰時，他的眼底，不停地掠過幾許不敢置信的欣喜。

他茫然地看著鳳沁羽，似乎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些他不敢奢望的東西，可是，心底的不安讓他根本就不敢去證實這一點，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鳳沁羽，聲音微顫道：“九兒，你……你……你在說什么？”

鳳沁羽知道東方云烈心里的想法，那股深深的內疚，讓她對東方云烈的心疼更深了一些。

她俯下身，在東方云烈的唇上再度落下一吻，聲音哽咽著道：“我說，你現在這樣，不是又要讓我花時間給你看傷么？”

東方云烈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有些他已經意識到的信息，他卻不敢去確認，眼底，交纏著各種說不清的色彩。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明白過了什么，原本的茫然在下一秒，變成了難以抑制的狂喜之色，他甚至激動地想要直接從椅子上站起。

長臂攬過鳳沁羽纖瘦的身子，在鳳沁羽沒有做任何防備的當口，將她帶到自己的腿上坐了下來，低眉看著她依然泛紅的眼眶狂喜道：“九兒，你是說……你是說，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他的眼神，又期待，又害怕，一邊期待著她真的能答應留在他身邊再也不走，另一方面又害怕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