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虎相斗,必有一傷,雖然一君一臣,可誰都知道,南宮蕭要坐穩(wěn)地位,除去東方云烈是遲早的事。
相比起南宮蕭的暴怒,東方云烈卻依然是那副平靜卻囂張傲慢的姿態(tài),面對南宮蕭的質問,他笑了一笑,拱手道:“皇上,您息怒,微臣只是想讓太后看清事實,皇上把鳳沁羽交給微臣,那么她就是微臣的所有物,太后要指婚,自然是要經(jīng)過微臣的同意才行,微臣同意了,一切都皆大歡喜,不是么?”
他的目光從南宮蕭的臉上收回,看向靜默著的鳳沁羽,“她本是我王府的一個下人,如果成了三殿下的王妃,那她就是微臣的君,皇上覺得微臣會允許一個仇人成為自己的君上嗎?”
他雖然是在詢問南宮蕭,但是那口氣,卻是不容置否,像是在告訴南宮蕭,你要是敢不理會我的意思,我就敢讓你的天辰國跟東離國有同樣的下場。
面對東方云烈的不可一世,南宮蕭肺都氣炸了,可他清楚,東方云烈手握軍權,他絕對不可能輕舉妄動。
可心里還是不甘,他看著東方云烈,咬牙切齒道:“如果朕非要將鳳羽公主指婚給三殿下,愛卿又當如何?”
這“愛卿”可真是夠諷刺的了。
東方云烈先是笑而不語,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緩緩地往嘴邊送去,“皇上對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定不會對皇上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只不過,這前提是,皇上也得讓微臣的日子過得舒坦才行
。”
他的話,意思太明白了,恐怕在場的人,沒有誰聽不出來。
就是說,如果你南宮蕭安安分分地當你的皇帝,我高興了,你當你的皇帝,我絕不會動你。
反之,如果你讓我不高興了,我分分鐘取代你,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南宮蕭又怎么會聽不出來,知道東方云烈在威脅他,可他現(xiàn)在卻什么都做不了。
一口氣憋在胸口無法出來,他氣得臉紅黑了,手上的青筋在此刻暴露得十分明顯。
南宮蕭氣得呼吸有些急促,現(xiàn)場的其他大臣卻誰也不敢吭聲,就這樣任由東方云烈這般目中無人地放肆著。
“皇上,微臣還有點事要先回王府,先行告退。”
說罷,拽起鳳沁羽的手,二話不說地就從席間揚長而去,眼底,盡是陰戾之氣。
那囂張傲慢的背影,盡管越走越遠,還是讓人禁不住背脊一涼,竟然有些后怕。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眾人才悄悄松了口氣。
而今天這一次的君臣交鋒,也給南宮蕭和東方云烈之間的斗爭,掀起了開端。
如此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臣子,恐怕不除掉東方云烈,南宮蕭連睡覺都不會太安穩(wěn)了。
鳳沁羽被東方云烈一路拽出了宮門,沒有片刻的停留。
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宮門外等著他們了,見他們出來,車夫立馬掀開了車簾,“王爺。”
“嗯。”
東方云烈沉著臉上了車,臉上的陰霾并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