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疲累的眼睛,嘴唇已經干涸,想笑卻把嘴角扯得痛起來,露出個哭的模樣來,又回來醫院了呢,不知自己跟它為何這樣的有緣分呢。
真的很不想醒來,可那雙怨恨的眼神就一直這么森然的懸在她的視線中,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她從不與人爭,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看著那樣的臉,還是內疚到心酸的不行。怎么會變成這樣,即便是她們有過間隙可那也不是深仇大恨的導火索啊。
‘沈曉月,我還沒把她放在眼里,我說的是上官小玉’
‘不,不可能,你說謊,小玉,小玉她……’
‘那我告訴你怎么樣,讓你知道她的真面目,一個黑道響當當的‘玉姐’居然在這么一所破大學里上學,有多可笑你知道嘛,即便是漂白了,背地里也是干著一些骯臟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都是拜她所賜,拜她所賜……’
“不,不會的,一定不是……”慌亂潛意識的喃喃自語。
“醫生,怎么會這樣,你不是說她醒了嘛,怎么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小玉焦急的眼神看著床上那個掙扎在自己意識里的女孩子,心痛、著急、懊悔全寫在臉上。
“她是受了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照目前的狀況來看,只能讓她自己過了自己的那一關之后再做后期的心里輔導,否則她會永遠活在那個記憶里”并不是麻木,每個人都會經歷很多的挫折,他根本幫不了她什么,要么堅強的站起來,要么軟弱的躲避著。
“那我們呢,什么都不做嘛,那……”小玉給那平靜的聲音說的啞口無言,但內心的懊惱不知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這個平靜的男人就這樣蓬勃急升。
“我信她會自己走出來”一直站在眾人身后的男人開口,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堅定的讓眾人下意識的認為本該如此。仿佛聽到了男人的話語,原本一直在夢魘中掙扎的人慢慢的平靜下來,知道安靜的睡著。
那名白大褂的醫生挑了挑眉毛看了那個冷酷男人一眼,真夠酷的,一句話搞定啊。
終于醒了過來,看了看周圍稍顯陌生的環境,靜舒怔愣了好久,一張臉湊近,眨巴眨巴眼睛,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你醒了”這眼睛真會說話,靜舒下意識的
舉起手就想碰觸一下它,那臉的主人迅速的后退,滿臉的疑惑和奇怪的表情。
“喂,你到底醒了沒有,回答我的話,這是幾”那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動。
“一…”靜舒覺得他虎牙露出來的樣子很好看,根本就脫離了一個醫生該有的肅穆和冷漠的樣子。
“哦,看來是真的好了呢,可以交差了”男人轉頭走了幾步,又一臉郁悶的折回身盯著她看,直到盯的她心里毛毛的才呲了一下小虎牙笑了,然后轉頭走掉。靜舒莫名其妙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她醒了,情況還不錯,最起碼有很多正常人該有的表情和動作,身體上的傷可以盡快恢復,心里上的傷大約就要看你了”白衣大褂說完這些話就頭也不回的雙手插兜走掉了。
推門而入就看到那雙純然的眼睛里迷茫的顏色,離漠修長的腿只幾步就跨到了床邊,那雙眼睛盯著他足足有一分鐘才突兀的錯愕著問道“漠,你怎么在這……”
離漠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拿過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此時的靜舒才打量出這個永遠只是滿目的白的地方是醫院,明明感覺做夢的時候自己就在醫院,原來是真的啊。
紙巾包著一塊蘋果遞了過來,不經意的靜舒想起了第一次住院時小玉也是這樣細心的照顧她,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抬起頭卻沒有發現她們的身影,瞬間的失落有侵蝕了她的心,空嘮嘮的心慌。
“她們剛剛回去,一會就回來”握著她手的大手很溫暖,一點也不像他的臉那樣能把人凍的半死,靜舒突然的覺得很委屈,即便被那個‘標志發型’打成那樣都沒哭,現在只是一直手的溫度就讓她委屈的想大聲的哭出來,忍了忍沒忍住,終于在貼近那堅實的肩膀后哭了出來。
淚無聲的滑落,靜舒就這樣哭到累的睡著了,本來身體就沒有恢復,再經過這樣消耗體力的動作,靜舒累到最后都沒有抽泣的力氣了,看著睡著了都不安穩的靜舒,離漠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即使哭也只是狠狠的抽噎,那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的靜舒讓他心痛,他不知靜舒從八歲那年起就再沒放聲哭泣過,所有的委屈、苦楚和淚都是如此隱忍到全身顫抖卻只是掉淚而從不哭出聲音。
門開了
,進來的不是小玉也不是曉月,而是幾人里最沉默寡言的濛生,濛生低著頭將手里的東西放到靜舒病床旁邊的小柜子里,細心的不讓任何東西發出聲音,兩人就像不認識彼此一般,既不說話也不看對方。
“小玉她們上課去了”
“蒽”簡單的兩句話結束兩人的話題,之后直到靜舒再次醒來,小玉、曉月、思嵐和顏恒都在靜舒的單人病房里擠著問她‘疼不疼’‘想吃什么’‘好點了沒有’‘怎么這么狼狽,看來我不在還是不行啊’最后一人被眾人擠兌出去在那里莫名其妙的嚷嚷‘干什么啊你們,欺負未成年人嘛,我可是受法律保護的’樂的靜舒咯咯的笑。
小玉看著笑的開心的靜舒,懸著的心終是放下了,將手里的切好的蘋果遞到靜舒的嘴邊,不經意的一個扭頭讓兩個人都怔愣了許久,不去看小玉難過的臉,靜舒慌張的語氣很像是找借口“我…沒在意”
“沒事,你想吃點什么嘛”小玉接受這樣的借口,同時沒話找話的問。
“我有準備了”活生生的給嚇到的思嵐向顏恒身上靠了靠然后扯了扯眼恒的衣袖,小到剛好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問“顏恒哥哥,他是漠哥哥嘛”
“……”離漠不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就看的思嵐無比委屈的苦著臉‘告狀’,顏恒好笑的看著她,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思嵐拿眼睛瞪曉月,那眼神分明在說‘壞女人,把我們家顏恒哥哥教壞了’‘小八卦,你不服啊’曉月笑的甚是嫵媚。
沒人看她們在那里表演‘眉目傳情’,離漠準備起身去拿飯,另一個身影卻先他一步,“我去吧”留給眾人一個纖細柔弱的背影,靜舒看著濛生走出房門,目光稍停留又再次回來,依舊笑著看曉月和思嵐兩人耍寶,吃著小玉遞過來的水果。
好像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不愉快,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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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毛仔為文文做的修改,大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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