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死比武

“真的，就如一場夢一樣，”少年拉著少女的手，深情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在樓蘭的這十年中，一直在等你，一直忘不掉你，整天除了練功，就是在想著你。十年，為何要這么久？”說完后，深情的凝視著少女。

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晶瑩，那晶瑩的東西，是那樣明亮，那樣純潔。可能人世間最美的東西，莫過于此了。聲音哽咽了，深情的對少年說道：“我相信，龍郎。不不不！我是在無法叫你龍郎呀！咱們是兄妹呀！對不起，只有來生再來報答你了……歐陽前輩，故事講完了以后，你把我殺了，放過他吧……”

“歐陽萬，你敢！”少年咆哮道。這聲音仿佛將整個山谷震動了一樣。高一平驚訝道：“這位少俠，恕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那一吼，可以看出你的功力，足以成為天下第一了。敢問少俠和這位女俠的身份。”

那少年說道：“在下龍游天。”

“啊！”高一平驚叫一聲，聲音中不單是充滿了驚訝，更多是的喜悅，是欽佩。

少年，不，應該是龍游天，接著說道：“那位女俠，復姓端木，單名一個 “青”字，是我的……姐姐。”說“姐姐”這兩個字時，龍游天十分痛苦，好似有萬把劍在心上刺一樣，疼痛極了。

“好好好，”龍游天痛苦地說道，“我講完故事后就走，永遠不再回來，也永遠也不用回來，就當武林中，從來沒有我龍游天這號人物一樣！”說到這里，忽有一種蕩氣回腸的豪裝感覺，仿佛又暢快了許多。

頓了頓，龍游天又對端木青說道：“端木姐姐，非常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殺戮和復仇還有別的更重要的東西，真的謝謝，往后就當龍游天只是你的親弟弟好嗎？請不要拒絕我。”

端木青的淚水奪眶而出，哽咽道：“世界上再也沒有端木青了，端木青已經死在了樓蘭，我現在叫馬青青！”根據端木青的口氣來看，她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了這個決定。龍游天也驚呆了，問道：“你這又是何苦？為什么要改名？？”

端木青，不，現在是馬青青了，平靜地說道：“那個癡情的端木青已經死在了樓蘭，她是為一個叫龍游天的 “薄情郎”死了。端木青是龍游天的妻子，但是，馬青青不是。永遠不是。”語氣平靜得嚇到了她自己。

龍游天說道：“馬姑娘，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你回答我完了以后，咱們就開始講故事。好嗎？”

馬青青幽幽地說道：“好，我說，我說。因為龍游天這個“薄情郎”姓龍，用的是“神龍劍”而端木青用的是“天馬劍”，而她卻復姓端木。為了和龍游天這個“薄情郎”一樣，所以我姓馬，我現在只想要和平和平靜，所以名字叫“青青”，表現的是渴望平凡。你懂了嗎？”

龍游天聽她一直是用第三人稱來稱呼自己，顯然是絕情的表現，失望至極。這時他萬念俱灰，一直在回憶自己和端木青以前的種種快樂，這是讓他講故事，正是讓他發泄心中悲痛的最好方式。于是他坐了下來，開始娓娓道來。是那樣平靜，那樣淡定，好像這件事根本和他無關一樣。

一幅幅圖畫在龍游天頭腦中回應著，久久不能忘卻，雖然平靜，但卻刻骨銘心。你聽，故事開始了……

在江南鎮江這個平靜而又淡雅的小地方里，有一對傳奇般的夫妻——龍南山和端木恒二人。這二人以前是江湖人物，只不過是這些年來感覺自己老了，不想在江湖中混了，正好還有些家產，于是二人封刀封劍，從此退出江湖。退出江湖后。二人結交官府，自己經營店生意，只求安寧，不得罪人，再加上以前有“打遍江南無敵手”的稱號，人緣極好。只是夫妻二人擔心的只有這個稱號了，他們怕武林人士來爭奪，所以一向低調行事，也同時結交江湖人物，黑白通吃。

可是，即使是這么小心，這么精打細算，還是出現了二人最不想看到局面。二人做夢也沒想到，向他們下手的是官府，是錦衣衛。

這天，正是龍南山的六十歲大壽。夫妻二人決定借此機會結交朋友，所以邀請了很多人，包括官府，這就悲劇了。

當龍南山熱情的迎接官府的來賓時，發現官府來的人太多了，而且似乎過于多了。而且，他見到的不是一張真心祝福的笑臉，而是一隊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 。他們人人臉上都有一股殺氣。為首的一名錦衣衛受到了龍南山的邀請，邀請他到客廳于眾賓客一同就坐。為首的錦衣衛答應了。

于是龍南山問道：“請問大人尊姓大名？”因為他看這名錦衣衛不但長得英俊無比，而且周身氣場甚濃，儼然是一代高手，而且他還很年輕，比之龍南山現在甚至當年的武功都厲害，所以得罪不得。

那錦衣衛傲慢的說：“我叫陸炳！”這句話不但驕傲至極，而且完全沒把龍南山放在眼里，連“在下”“免貴”這等和長輩講話的禮貌用語都只字未提。龍南山強忍住心中的不滿，請他上座。

到了客廳，龍南山對各位賓客們說道：“大家都到齊了吧？那咱們就開始吧…… ”話還沒說完，只聽身旁的陸炳高聲喊道：“大明逆賊龍南山！伙同江湖人士，企圖造反！今天奉皇上之命特來將其滿門抄斬！請各位趕緊離去，不要成為了這逆賊的擋箭牌！快走！”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龍南山在內。眾人這才意識到：龍南山在利用他們。于是紛紛向龍南山唾罵，之后走人。而龍南山則是驚呆了，他也知道錦衣衛是來者不善，但卻沒想到，事情是這么嚴重 ，結交江湖朋友也有錯嗎？他不斷的問自己。

等到了眾人都走光了，錦衣衛和龍家的家丁紛紛用了進來，跟著進來的還有龍南山的妻子——端木恒，和龍南山的兒子——十二歲的龍游天，還有龍南山的女兒——十六歲的端木青。龍家人和錦衣衛分成了兩派，敵視著對方，只等主子的一聲號令，便可以沖上去廝殺了。

龍南山老淚縱橫得問：“我究竟是犯了什么法？難道結交江湖朋友也有錯嗎？”

陸炳露出了狡猾的一笑，說道：“只要您老交出家中 “神龍天馬”劍和劍譜，我就放過你一家！哈哈哈！”

“狗賊！”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罵道。

“這樣吧，”陸炳完全沒把兩個孩子的咒罵放在心上，“你們龍家出三個人，我們錦衣衛也出三個人，三對三比武，三局兩勝，倘若是你們龍家贏了，我們就乖乖撤走，要是我們贏了，哼哼，就抄你的家！這是錦衣衛的規矩，你必須遵守。懂嗎？”

龍南山心想：要是比武，我和夫人再加上一個人，然而陸炳只能出手一次，所以我們的勝算很大。想到這里，對陸炳說道：“好吧陸大人，雖然我夫婦二人早已封刀封劍，隱退江湖，決意不再動武。但今日陸大人苦苦相逼，我夫婦二人也只有出手了！得罪了陸大人！”

陸炳連連冷笑，說道：“不是我要苦苦相逼，趕盡殺絕。而是皇命難為。”

龍南山開始與家人商議該由誰去比武 。第一場由龍南山的妻子——端木恒出場，第二場由家丁中武功最高的——解凌風出場，第三場便是龍南山自己親自出場了。

比武開始了。第一場， 端木恒手持自己的一對“金銀雙棍”上場了。此時端木恒的心情是十分認真，興奮的，因為好久都沒有動武了，不免有一點生疏了。再看錦衣衛那邊，走出了一位長相俏麗的女子，那女子柔聲說道：“我叫鳳紅英，在江湖上有個外號，叫“柳葉刀狂”。我真心的祝愿龍夫人能在比武之后，全身而退。”

聽那鳳紅英的口氣，似乎勝端木恒是很簡單的一樣，端木恒十分生氣，自從她藝成以來，從沒有人如此諷刺她過。

第一場比武開始，鳳紅英抽出“柳葉雙刀”，一招“暴風驟雨”向對方連攻了六六三十六刀。端木恒也不示弱，舞動雙棍將招式化解，之后發揮雙棍的防守優勢，施展開了銅墻鐵壁般的防守。現在兩人一個攻得快，一個守得穩，打得好不熱鬧。龍家的眾人則是屏氣凝神的觀看，也是十分緊張。然而錦衣衛們則是十分輕松，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斗到緊張時，鳳紅英左手的“柳葉刀”被端木恒右手的“金棍”砸彎了，于是鳳紅英扔掉了左手的“柳葉刀”，繼續戰斗。但是她的攻勢比剛剛弱了好多。端木恒見時機來了，嬌叱一聲，“金銀雙棍”一招“勇冠三軍”將鳳紅英右手的“柳葉刀”也砸壞了。正當龍家眾人都放心時，忽然見鳳紅英雙手掏出一對“銀針”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端木恒的“靈臺穴”“章門穴”“玉門穴”，三處大穴攻去。端木恒本來是可以防住的，但是由于“金銀雙棍”太重了，所以不及回應，三處大穴統統被點到了。結果是比武敗落。

龍家眾人此時已經開始害怕了，其中最害怕的一個人是龍南山，以為他知道，只要陸炳出手，肯定能夠拿下一場，但是他們已然是輸了一場的，再輸一場就徹底敗了。于是龍南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端木恒和即將出場的解凌風。三人都搖搖頭，龍南山說道：“既然輸定了，那看來就只剩一個目標了——不可以丟龍家的臉，就算是死在場上，以不可投降，和認輸，懂了嗎？凌風？”

“當然懂！”謝凌楓情緒激揚，充滿了斗志。

第二場開始了，解凌風手持一柄折扇（多用于點穴，也可以當棍棒使用）上場了。他與對面一個使用單刀的錦衣衛打了足足三百回合。在第二百回合時解凌風被那名錦衣衛在小腹上花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本來比武已經輸了，但他牢記龍南山剛才說的“不可以丟龍家的臉，就算是死在場上，以不可投降，和認輸”于是又忍痛戰了一百回合，終于點到了那名錦衣衛的“章門穴”隨后，用一番暴風驟雨般的追擊，將對手打得遍體都是傷，只得乖乖向對方認輸并且求饒。

解凌風回來后，龍南山拍著他的肩膀，親切的說道：“好兄弟，為社么為什么，剛才比武時你要真么拼命？”

解凌風緩緩地說：“這叫忠誠。有時，我們會拼了命的干一些事情，就是為了維護這份忠誠的完整，純潔，一塵不染。不是嗎？”

龍南山感動的落淚了，他對自己說道：“下一場我會可能會被陸炳打敗，但是我不會認輸，會奮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為了龍家，為了兩個孩子，為了神龍和天馬！”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