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多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你了。
在我溫暖又薄涼這兩個矛盾相擊的青春里。
打馬而過的,既熟悉又陌生的,還有一直不曾忘掉的。
在垂垂睜眼或閉眼間。
在你笑容里被陽光融化的焦糖間。
在你甜而不膩,暖而不熱的話語間。
你一定不知道。
一直微笑的背后,是冗長的難過。
我甚至都忘了莫粟笑起來的溫暖與你笑起來的溫暖有何差別。
曾不止在一個夢里聽到她輕輕呢喃。
她說,小默,我們都一樣,只是面對生活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們都一樣的孤單。
一樣的孤單。
孤單。
煙火綻放。
那年你最重要的日子。
我弄丟了給你的禮物與安慰。
像一只迷路的小獸不安寧。
你笑,我們去吃哈根達斯吧。
好,我們去吃哈根達斯。
有沒有人這樣告訴你。
你笑起來的時候有甜甜香果的味道。
這是我一直想說的。
只可惜,
到最后你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時,
話語人仍舊卡在喉嚨里。
不是來不及,
是說不出。
沒有誰告訴過我你笑容里有多少逞強,
心臟那片凈土,有多少坑坑洼洼的傷痕。
我也不知。
只是在看夕陽沉沉滑落,
你的倒影越發的拉長,越發的驅散,
在我眼中越發的消失。
直到不見,
直到我已哭不出眼淚。
直到我們終于學會了面對這個復雜社會應有的冷漠,
直到我明白過去只是過去,
直到……
直到我忘了你們,
眼前花白一片,
模糊的光影亂竄。
零零散散的拼湊起那個融進夕陽里的少年。
三年以后。
還有誰會對我說,我們去吃哈根達斯吧。
現在我說,我去吃哈根達斯吧。
好,我去吃哈根達斯。